筆趣閣 > 醫者無眠 >749 忙碌的居委會
    “要是你們醫生看一眼就知道……”馮大媽說到這,自己都笑了。她欲言又止,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您心裏想的是不是從前老中醫號脈的事兒。”吳冕察言觀色,見馮大媽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一二。

    “是啊,話說咱老鴰山林道長的鍼灸可是一絕。”

    “嘿。”吳冕笑了笑,沒有反駁馮大媽的話。

    真真假假自己也是老鴰山的小師叔,沒必要這時候砸老鴰山的招牌。這些口碑都是林道士一點點積累起來的,着實不易。

    從前沒有新農合的時候,附近十里八鄉的鄉親們看病基本都去找林道士。對他的信任,是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

    “馮大媽,那我們回去了。”吳冕也開始收拾東西,“以後您有什麼事兒,直接給我打電話。”

    “小吳啊,義診是經常性的還是偶爾來一次。”

    “偶爾,上面派任務,我們就下來一次。”吳冕隨口敷衍道。

    “開始老鄉長說要義診,我還以爲是推銷血糖儀、血壓計的呢。”馮大媽說道。

    “嘿,哪能。”吳冕一直到最後都沒告訴馮大媽實情。

    有些話說了也沒用,吳冕懶得提。

    把眼底鏡、血壓計都收拾起來,交給跟着來的護士,吳冕牽着楚知希的手和馮大媽說說笑笑,準備結束今天的“義診”。

    至於那個有妊高症的孕婦,吳冕只負責查出問題,具體的治療並沒有什麼難度,讓患者去省城慢慢調養就是了。

    但通過這件事情可以確定的是——最近韋大寶的水平進步很快,吳冕很滿意。

    “馮大媽,您這活是有編制還是義務的。”

    “哪有編制,咱八井子的居委會就是個民間組織,只不過咱組織上承認就是了。”馮大媽說道,“這人吶不能閒下來,閒着閒着就老了。”

    “嗯,您說得對。”吳冕點了點頭。

    “再有就是我心裏氣不過。”

    “怎麼還氣不過呢?”吳冕奇怪的問道。

    “我退休前來居委會辦事,就那麼一個羅卜刻的章,說啥都特麼不給我蓋。那幫狗日的,就不幹人事。”馮大媽直接罵道。

    吳冕微笑。

    “我當時跟他們鬧了一下午,要是不給我蓋,我讓他們一家都甭想睡覺。”

    “哈哈哈,所以退休後就來居委會了?”

    “那是,咱辦事,不卡人。不像那些人模狗樣的傢伙,屁大點用,說卡人就卡人。”馮大媽說道。

    “您這面忙不?”

    “忙,不敢不知道,裏裏外外都是事兒。”馮大媽道? “不過沒啥大事,都是些家長裏短的小事。

    就是誰家下水堵了,給物業打電話物業不來? 咱居委會出面特別好用。都是類似的小事? 不像你們? 乾的都是救人命的大事。”

    “辛苦您了。”吳冕很認真的說道。

    “這有啥辛苦的。”馮大媽說道,“要不每天也是買買菜、看看電視、溜溜狗。對了小吳,我家狗要是生病? 你會看麼?”

    “會。”吳冕很肯定的說道? “我考過獸醫證,給熊貓做過手術。”

    &nbs... sp;“……”馮大媽瞠目。

    “前幾天老鴰山下來一頭熊,得了膽囊炎? 手術爺是我做的。”吳冕笑道? “那熊瞎子? 老壯實了。”

    “……”馮大媽結舌。

    “您家養的是什麼狗?”

    “金毛。”馮大媽說道? “小時候吃了我一個襪子? 說啥拉不出來。把我給哭的哦? 咋說都是條小性命不是。”

    “沒事,最簡單的腸梗阻,鍼灸就好。”吳冕道。

    “是啊!”馮大媽笑道,“我就是把王子抱去老鴰山,林道長給紮了幾針就好了。”

    “老林鍼灸的水平還行。”吳冕道? “估計也是襪子小? 沒堵嚴實。要是出不來就只能手術? 沒事? 做手術也是小手術。我上手術,20分鐘結束。”

    “小吳啊,你說得多少錢?”馮大媽小聲問道。

    “到時候再說。”吳冕道? “要是手頭有……”

    吳冕一邊說着,一邊和馮大媽走出居委會的大門。門口站着一個女人,臉上有明顯的淚痕。

    “雪松啊,你這是怎麼了?”馮大媽問道,“你家那個敗家玩意又欺負你了?別哭,大媽給你做主。”

    女人連忙擦乾眼淚,問道,“馮大媽,我聽說劍協醫院來咱們居委會義診?”

    “給孕婦義診,排查一下,優生優育麼。”馮大媽說道,“咋的?你剛出國,回來就有了?不對啊,這時間也對不上。”

    “馮大媽……”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說不出口,但又不肯走,低着頭站在門口。

    “雪松,你有啥事趕緊說,這都幾點了,我還得買菜去呢。”馮大媽說道。

    “馮大媽,我不是剛從泰國回來麼。我家廣志……”

    廣志應該是她愛人,這沒什麼難判斷的。吳冕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總覺得她吞吞吐吐的有別的事兒。

    “你家廣志怎麼了?!趕緊說,跟個娘們似的。”

    “噗嗤。”楚知希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說話的那人本來就是女人,馮大媽這火爆的脾氣……

    吳冕的手微微一緊,隨即溫和說道,“是您家裏人生病了?現在患者在家還是在醫院?”

    “呃……”女人聽吳冕這麼說,卻又猶豫起來。

    吳冕也愣了以一下。

    他並不認爲眼前的女人是聽說義診就來蹭着檢查身體的,因爲她臉上掛着淚痕,明顯是家裏人重病。

    可重病就該去醫院,和義診也沒關係。自己主動問她,她還是不說。

    “雪松,你趕緊的,有啥事說啥事。”馮大媽道,“小吳人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女人點了點頭,“吳……”

    “您叫我吳醫生就行。”吳冕道。

    “吳醫生,聽說您是老鴰山林道長的小師叔?”

    “……”吳冕不解,只是點了點頭。

    “我家廣志好像被人下了降頭。”

    “什麼?降頭?”吳冕問道,“去泰國旅遊了?”

    “嗯。”女人說道,“回來人就不對勁。”

    “到底怎麼回事,說說。”吳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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