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着的兩個女人,也是滿臉的得意。
程佰巍渾濁的雙眼中,微微泛紅,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沒有作聲。
林嘉徐見他這般,當即有些怒了,一把將手中的合同甩到他的臉上,用手抓住他的衣領,面露兇色地說道。
“你是不是想將你所有的遺產,留給程怡琳那個臭女人?”
“我告訴你,你妄想!”
“如果你今天不將這份遺囑給簽了,我就讓人去殺了那個臭女人!”
程佰巍睜開眼睛,眼中帶着怒意。
此時。
江北跟程怡琳也是上了樓,但剛要過來病房,便被幾個人給冷臉攔住。
“前面病房,不允許任何人過去!”
“馬上離開,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程怡琳眼神憤怒地瞪着他們,激動地喊道。
“前面病房裏面住着的是我爸,憑什麼不讓我過去啊!”
“讓開!”
“不然,我叫醫院保安了!”
江北站在旁邊,臉色平淡,並沒有說話。
他們盯着程怡琳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蠻橫地說道。
“管裏面那人是你誰,你們都不準過去!”
“叫保安是吧?你隨便叫,你看他們敢不敢管我們的事!”
“我再說一遍,馬上滾!”
程怡琳滿臉的憤怒,她目光焦急地朝病房望了望,當即說道。
“是不是張蓉翠他們一家在裏面?”
“你們滾開!我要去見我爸!”
她當即慌了,猛的伸手,想將他們推開!
“臭女人,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那人也火了。
擡起手,一巴掌就朝程琳怡的臉扇去。
但巴掌還沒有落到她的臉上,便有一隻大手,緊緊掐住了那人的手腕。
“小子,你他麼誰啊,不想活了是吧!”
他轉頭,目光兇狠地瞪着掐着他手腕的江北,直接威脅道。
“聒噪!”
江北隨意擡手,扇到那人臉上。
他身體直接爆射而出,砸到了走廊的另外一邊。
其他幾人,當即火了。
“狗日的,你真是活膩歪了,連我們的人都敢打!”
“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直接弄廢他,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是他能惹得起的!”
“小子,你最好馬上跪到地上,任我們打一頓!否則,我們等會兒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他們臉色極爲兇狠,瞪着江北,便當即準備動手。
“你們如此跟我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給你三秒鐘,馬上跪下,向我磕頭道歉!”
“不然,我才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江北臉色平淡地說道。
見他如此囂張。
他們更加憤怒了。
心想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你這麼一個瘦不拉幾的傻逼玩意兒?
捏死拳頭,直接動手。
“說了,還不信,真是愚蠢!”
江北眼中露出了一絲冷意,輕易躲過一人打過來的拳頭,直接一膝蓋,擊到那人的肚子上。
他當即瞪大雙眼。
一口鮮血,從嘴裏猛的噴出!
江北凌厲出手。
他們所有人,當即倒在地上,鮮血不斷從口中涌出。
他們每人身上,都至少斷了幾根肋骨。
江北用腳,踩着一個人的臉,直接走過去。
站在後面的程怡琳,望着江北的背影,滿臉的崇拜。
“真尼瑪帥呆了!”
憤恨地說道。
“讓你剛纔那麼狂,讓你們那麼囂張!”
“不知道本大小姐身邊有個絕世高手吧!”
“打的你們滿地找牙,哭着喊媽媽!”
說完。
她又面帶焦急地朝病房那邊快步走去。
推開病房的門。
她急忙走進去。
江北也面色平淡地走進了病房。
裏面的人,望着進來的程怡琳,臉色皆是瞬間變得陰沉。
見自己爸,滿臉病態地躺在病牀上,程怡琳雙眼直接紅了。
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喲,這不是我們程家的大小姐程怡琳嘛,這麼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人影,現在佰巍病危,你出現了。”
“怎麼?奔着遺產來的啊?”
張蓉翠望着程怡琳,眼神陰沉,尖酸刻薄的臉上帶着濃烈的嘲諷直接說道。
說完,她又蹲下,拉着程佰巍的手,面帶哭狀說道。
“佰巍啊,都說養兒防老,可你看看你女兒,你病了這麼久,一直是我起早貪黑,守在你身邊,照顧着你。”
“她呢,聽到你身體不行了,便來索要遺產了。”
“真是太過不孝,我這個做妻子的,都感覺特別的心寒!”
旁邊的程向桐,也語氣陰沉地說道。
“程怡琳,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父親大病,作爲女兒,你不守在爸身邊照顧他,居然還趁着這時候來奪遺產,你簡直不是人!”
“我告訴你,爸的遺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因爲你如此不孝,就不配拿!”
江北站在旁邊,看着。
現在,他算是明白之前來的時候,程怡琳說的那番話了。
望着後媽母女,程怡琳氣的臉色格外的陰沉,對她們怒聲說道。
“是我不要臉,還是你們不要臉?”
“我爸躺在病牀上,還沒死呢,你們就一口一個遺產!”
“還有,剛纔我在進來的時候,有人攔着我,不要我見我爸!”
“這事,是你們指使的吧?”
“所以,真正想奪我爸財產的人,是你們!而不是我!”
張蓉翠母女相互看了一番,臉色陰沉,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都不能呆在這裏。”
“因爲馬上有個專家會診,要研討怎麼治爸的病。”
“你馬上出去。”
程向桐的老公,林嘉徐說完,轉頭又對身後的人冷聲說道。
“去跟鄧院長說,專家會診可以開始了,讓他帶專家過來。”
那人點頭,直接朝外面走去。
“程怡琳,爲了給佰巍治病,這一長段時間,嘉徐動用了許多的人脈,找了許多的專家給佰巍治病。”
“他真算盡職,盡責。”
“再看看你這個做女兒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跟外面不三不四的野男人鬼混,連你爸病了,你都不管!”
“現在你想起來探望了,你有那個資格嗎?”
張蓉翠眼神不屑地暼了江北一眼,語氣不善地對程怡琳說道。
聽到這話,江北心裏當即不爽了。
心想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扯到我身上,是腦子有病吧!
“連遺囑都準備好了,就等着簽字了。”
“你們的確是盡職,盡責啊!”
江北目光暼着病牀櫃上的遺囑,話中充斥着諷刺意味。
程怡琳也是猛的轉頭,望向那份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