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謊，都離開雪兒一個多月了，這纔回來見我。”
“姐姐是有事辦，辦完了，這就回來找你了啊。”
“真的嗎？”
季如煙輕撫她的後背，輕聲哄着，“乖，先洗個臉，要喫早膳了。”
姐妹二人喫過早膳後，季如煙替雪兒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雖然說還是和以前差不多，但心裏仍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雪兒已經十歲了，從小几乎就是在藥缸中渡過的。
而接下的三個月，怕是要在烈焰空間，繼續泡在藥缸裏強健身體，要不然冬季一到，她會承受不住寒冷的天氣而引發胎毒。
“雪兒，你是不是有情緒有激動過？”
鳳如雪像做錯事似的，低下頭，“是。”
“是因爲什麼事？”
“我……我喜歡姐夫。”
“姐夫？你喜歡他？”
季如煙有些意外，雪兒這孩子雖然不怎麼與外人接觸，但性子也是十分冷的。
若非是親人，雪兒斷然不會與人親近。
“是。”
季如煙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柔的笑道，“那雪兒喜歡他什麼？”
鳳如雪天真爛漫的笑着，兩隻眼睛眯了起來，“師父說，他以後會保護姐姐，我也希望有個人，像姐姐疼我一樣的疼愛姐姐。這樣，雪兒最喜歡了！”
聽到她這天真的語言，季如煙哭笑不得。
自己待雪兒好，那是因爲彼此有血緣關係，所以才能不計較得失的待她好，一如既往。
外人，又豈會這般待她？
“那雪兒在除夕夜可以見到舅舅他們嗎？”
“只要你聽話，姐姐會讓你見的。”
“嗯。”
接下來，鳳如雪有此沉默，就算是季如煙把院外的白毛人猿給叫了進來，她還是興致不高，有些難過的樣子。
知道她難過的原因，但是雪兒身子不好，季如煙也只能是狠下心安排好。
閉關的地方，也就是自己擁有的烈焰空間裏。
在那個空間裏，沒有四季之分，溫度不冷不熱，永遠都是那個恆溫。
也虧得這個恆溫，才能讓雪兒這些年來依舊可以四處行走，若不然早就躺在牀上，不得動彈。
屋外，沈氏走了進來，“煙兒，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知一聲，大舅母好去接你啊。”
“大舅母不用那麼麻煩的，明天雪兒也要出發了，在年底前，我們會再回來的。”
沈氏有些意外，看了看雪兒，有些不捨，“又要走了嗎？要不再留幾天，我給雪兒做的衣裳還差一頂帽子和手套呢。”
“這……”
季如煙看了看妹妹，發現她的眼中有期盼，想了想這幾天也不急着去盛京，也就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大舅母了。”
“我們是一家人，麻煩這樣話就別再說了，不然，我可就生氣了。”
沈氏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對了，你大舅舅在書房等你，說是有話想和你談談。你快去吧，雪兒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