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季如煙答了兩個字，文嬪笑意盈盈，“剛剛你去見過太皇太后了，她老人家其實嘴硬心軟的。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對她老人家避而不見，這些年來，表面上太皇太后不問後宮裏的事，但她其實還是護着冰貴妃的。以前冰貴妃還只是一個妃子的時候，皇上專寵冰妃，那時候太皇太后就曾經告誡過皇上，後宮不要專寵，否則就是害了冰妃。只是皇上……”
文嬪說到這裏，停頓在那裏，沒有繼續說下去。
季如煙則是轉了轉自己的眼珠，照文嬪這麼說，太皇太后是暗地關心着母妃？
不過，當年許府的事，也確實讓她覺得怪異。
就算是知道許府的男丁想造反，但一切都可以抓入宮裏審問，何必直接血洗許府呢？
還有就是衛皇后，當知道自己的丞相父親謀逆，爲什麼不是護着自己的父親，反而是手起刀落，直接下旨讓自己的父親在丞相府中自盡呢？
“不說這些了，這都是上一輩的事了，我說的太多，都不如七皇妃自己去看，來的更真切些。”
文嬪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
坐在豐雲宮裏，季如煙有意無語的試探了幾個問題。
“文嬪娘娘，不知道你對炎天候夫人，可相識？”
文嬪一怔，“你說的是衛皇后的嫡妹衛淳茜嗎？”
“是的。”
“淳茜她與我是閨中好友，也許正因爲這個原因，衛皇后從來沒怎麼爲難過我。”文嬪苦笑，“其實，衛夫人並不是一個壞人，外間的人傳言，不能盡信。她確實不能懷孕，那是因爲，是炎天候的生母，灌她喝下了許多紅花。所以這輩子無所出……”
婆婆喂兒媳喝紅花？這是演哪出啊？
季如煙的不解，文嬪都看在眼裏，緩緩的解釋道，“當年，炎天候的生母其實只是一個妾室，直到炎天候繼承候位，當家嫡母去世後，她才得以被人稱爲老夫人。當初嫁入候府的淳茜，因爲喚了她一聲姨母，結果被老夫人記恨上了，事後竟百般挑錯，最後還伺機懲罰淳茜，當丞相府沒落後，淳西就被老夫人灌了許多紅花，危難的時候，是炎天候及時的回府救下了淳茜，但淳茜沒辦法再懷孕生子。從此，淳茜性子大變，她設計跌死了老夫人，也讓那幾個懷着身孕的小妾，全部都小產……”
季如煙眨了眨眼，沒有多說什麼。
衛淳茜的轉變，也不是說不能理解，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不發泄出來，那纔怪呢。
“那炎天候的態度呢？”
“炎天候對此，只是任而爲之。”
這麼看來，炎天候是對衛淳茜有愛麼？
若不然，連自己的骨肉都可以視之無睹？
這個中原由，看來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番，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季如煙站起身子，朝文嬪點了點頭，“謝謝你的招待了，糕點與茶水都不錯。”
“哪裏的話，若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可以來豐雲宮尋我。”
文嬪的神色自在，朝季如煙說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