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這個表情，季如煙就在猜想。
四殿下的死因只有兩個了，一是自已人乾的，二是他殺。
不管如何，從這個表情看，殺死四殿下的人，絕對是四殿下認識的。
季如煙走上前，正想掀開四殿下的衣衫深入調查的時候，卻聽到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宋大人，七皇妃來了，你怎麼也沒讓人去差喚我！”
季如煙嚇了一跳，朝那人看了過去。
發現來的人，正是吏部尚書聞英民。她皺了皺眉，這兩個人怎麼看起來關係十分要好呢？
吏部尚書聞英民走了進來，直接對着季如煙拱手行禮，“下官聞英民參見七皇妃！”
“聞大人免禮。”
季如煙點了點頭，朝他示意。
“七皇妃這是要剖屍了嗎？”
吏部尚書聞英民一臉期待。
季如煙眨了眨眼，“還沒那麼快，需要點時間。”
“下官可以給您打下手嗎？”
吏部尚書聞英民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喲！
原來是想偷師的？
季如煙微微一笑，無所謂的點頭，“可以，不過還是需要人幫忙記事。這……”
刑部尚書宋禾文當下說道，“七皇妃，人選已經挑好了，衛管事一會就來了。”
衛管事，是上次看守鳳家藥鋪裏的那個管事。
而且上一次解剖萬德府的八口奴才，也是衛管事登記的。
季如煙也就點了點頭，“那就他吧。”
“帶上這個，別感染了死屍體的屍菌。”
季如煙自顧自的先帶上了，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觀察，然後朝刑部尚書宋禾文問道，“宋大人，不知道四殿下是在何處遇害？”
“就在四殿下的府邸裏。”
“那宋大人根據屍體的第一案發現場，初步斷定是室內刺殺，還是室外他殺？”
季如煙這話問的很有技巧，如果宋禾文說是室內刺殺，那麼，不管最後事實怎麼樣，季如煙也有辦法說與冰貴妃無關的。
只可惜，宋禾文不上當，他一臉無辜的樣子看着季如煙，“這個在沒有證據之前，下官不敢斷定。七皇妃聰敏，又是皇上旨意前來排查這個案子，下官與吏部尚書聞大人，都只是給七皇妃打下手而已。還請七皇妃賜教！”
季如煙傻眼，什麼叫腹黑的男人？
諾！
這個宋禾文也不是省油的燈。
難怪可以左右逢源，做兩頭蛇的本質啊。
兩個人談話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正是衛管事。
衛管事一走進來，就單膝下跪，“奴才見過七皇妃，見過聞大人！”
“老衛啊，今天七皇妃要剖屍，這記錄的事，就交給你了。可別辦砸了！”
宋禾文吩咐衛管事，讓他用點心辦事。
衛管事的神色有些蒼白，似乎精神氣兒不是很好，他點了點頭，“奴才一定認真記錄，請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