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衛管事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離開。
季如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每天我都會讓人去告訴你他恢復的情況，他叫什麼名字？”
“衛石，小名是石頭。”
季如煙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石頭以後的情況，我也會讓喫貨帶消息給你。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回刑部吧，別讓人看出了異樣，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一定要讓找到宋大人，讓他去找我。”
“好。”
衛管事這才轉身離開。
衛子濤一離開，喫貨在旁嘖嘖的說道，“主人，他說的話可信嗎？”
“三成。”
“既然你覺得他在說謊，爲什麼還要幫着他？”
“喫貨啊，這是我欠他的恩。既然他也是不得已出手，而且這個叫石頭的男孩，必然也對衛大哥十分重要，否則他不會告訴我這些。大可以發現我的存在時，與我一拼死活。”
小傢伙歪着腦袋，“我還是不懂，主人你在打什麼主意。”
“自然是紫蘇玉的主意。”
季如煙嘿嘿一笑，紫蘇玉者，必然也會知道玉裂了一塊。
最重要的是，衛子濤是認識這個人的。
衛子濤不願意供出這個，那定然這個人對他而言，很重要，重要到不惜自己承認上所有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喫貨似懂非懂，最後季如煙讓喫貨回去國師府，讓昔小夢派人過來，把這個男孩給擡回國師府了。
再過二十天，司幽國的人就要來了，這讓昔小夢有些緊張。國事的奏摺堆積如山，讓他忙得都快成了國寶級的熊貓大哥。
季如煙走進那書房裏，只能看到十幾大箱的奏摺，壓根連昔小夢的人影也瞅不見。
“昔小夢？”
書房裏，無人應話。
“夢姑？夢姑！”
最後那一句，季如煙是帶着內力喊的。
“昂？誰啊？”
昔小夢這才從奏摺裏爬了出來，兩眼茫然掃着屋子，視線落在了季如煙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找我什麼事嗎？”
“怎麼，沒事不能找你嗎？”
季如煙瞪了他一眼，“喂！就算奏摺堆積如山，你也得悠着點，你這是找死的節奏！有什麼事明天處理也是一樣的，出來，出來！”
昔小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從那堆中奏摺裏爬了出來，“這幾天累死我了，皇上這是把我當仙人啊。知道我要去司幽國呆一個月，居然讓我把這個月的奏摺全部都解決掉！”
他一臉不滿，讓季如煙覺得好笑，軒帝向來會壓榨人，這個她深有體會，所以多少也能明白昔小夢的痛楚。
“夢姑，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這天毒國，有誰是擁有紫蘇玉的嗎？”
“紫蘇玉？”
昔小夢先是呆仲了一下，最後緩緩道來，“衛家。”
“衛家有紫蘇玉？”
季如煙大喫一驚，昔小夢這麼一說，讓她當下明白，自己怕是低估了衛子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