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聽起來，她是護着襄嬪娘娘的。
實則上，她是暗諷，襄嬪纔是幕後的主子。
季如煙想做的，就是要讓襄嬪在這後宮消失，最好就是讓軒帝對她厭惡起來。
也不知道季如煙的話，是不是真的觸到了軒帝的禁諱，當下對着襄嬪板着臉，“賤人！你還不據實交待嗎？”
襄嬪愣在那裏，看着軒帝大發光火，卻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真心委屈啊，她真沒有指使朱司膳去弄這些混食會產生毒素的食材啊，可是……誰讓朱司膳就她的人呢？
此時此刻，襄嬪是多麼的惱怒於朱司膳這個下賤之人。
她死就死，怎麼可以還把自己扯下水呢？
沒辦法了，她只能求助於賢妃。
目露乞求的神色，看向一旁的賢妃。
賢妃其實也頭疼不已，現在的襄嬪身上發生的事，根本就是一爛攤子，她如何幫？
再說了，她若真的幫了，也未必能救得起襄嬪啊。
最重要的一點，沒了一個襄嬪，她還可以有新的盟友，犯不着爲了襄嬪而惹惱軒帝，這根本不划算啊。
賢妃低垂着首，沒有理會襄嬪的目光。
這讓襄嬪心慌意亂，十分不甘心，不能讓自己就這麼的冤死！
更何況，雖然說朱司膳是與自己交好，但是賢妃纔是宮宴的掌管人，若非有她的同意，朱司膳的新菜根本不可能呈上宮宴上。
賢妃，既然你不義，休怪我不仁。
襄嬪咬咬下脣，當下對着軒帝低首，“皇上，請容臣妾辯解。臣妾雖然與朱司膳交好，但是這次的宮宴，主持中饋的卻不是臣妾，而是賢妃娘娘。這些菜，賢妃都嘗過的。皇上，臣妾真的對您忠心耿耿，絕不敢欺瞞您一星半點！皇上，此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季如煙在旁聽着，兩眼放光。
我去！
這狗咬狗的戲碼真好看。
虧她剛剛還在想着，要怎麼拉賢妃下水呢。
結果襄嬪這頭就已經做出了季如煙心中想做的事，這簡直就是磕睡來了，都有人送枕頭啊。
嘿嘿！
季如煙與冰貴妃相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抱着不懷好意的笑意。
賢妃則是惱怒不已，這襄嬪還真讓她想上前殺了對方也不爲過。
“賢妃，襄嬪說的可真？”
軒帝轉身看着賢妃，目露兇光。
賢妃只覺得頭皮發麻，連忙跪在地上，溫婉賢淑，“皇上，臣妾雖然有嘗過菜食，但卻並沒有一一嘗過。這菜食混食會產生毒素，臣妾也是不知曉的，至於襄嬪是否早就有所預謀，臣妾不知。”
哼！
拉她下水，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老孃給你補多一腳。
襄嬪顯然沒有賢妃的定力好，本就要承受軒帝那“關切”的眼神，此時更讓她如跪針氈。
“賢妃，你含血噴人。皇上，臣妾斷沒有這樣的預謀，皇上您服用過了五毒果，百毒不侵，臣妾何必做這等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