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安然看着擋在自己前方的孟澤坤,臉色異常的冰冷,聲音甚至沒有半點起伏。
真不明白,他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每次見到他,就會讓她想起自己當初的傻氣,現在想想自己當初那小心翼翼的維護着他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很可笑。
被人那麼厭惡,都不自知,不是可笑是什麼?
“安然,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有些意外安然冰冷,孟澤坤原本氣勢洶洶的質問,也只剩下了和緩了許多,但那質問的語氣還是那麼明顯。
“我做什麼了?”聽到他的話,安然不禁覺得好笑,擡眼冷冷問道。
“讓廠商退出與我們公司的合作,然後製造重重阻力,讓‘孟氏’無法在的這個城市立足,你敢說,這些不是你做的嗎?你爲什麼的這麼做?就只是爲了報復我嗎?”見她不肯承認,孟澤坤立刻說道,然後越說越激動,到最後變成了厲聲質問。
“我報復你?你瘋了吧?”聽到他的話,安然冷冷的看他一眼,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質問,半個月來一直壓制的抑鬱心情,讓她在這一刻無法用一種心平氣的語氣去跟他對話。
這半個月來,顥然一直沒有出現,公司中所有的事情全部壓到了她一個人身上,把她忙得焦頭爛額,要不是他今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都要忘了他還在這個城市中,哪裏有那個空閒去報復他啊?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乍聽到她的話,孟澤坤一愣繼而憤怒的說道。
她怎麼敢說他瘋了?
她怎麼回事,不再像以前那樣聽話也就算了,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這是一個淑女應該說的話。
“切,那我應該怎麼說啊?對一個閒着沒事的來找茬的人,我還要好言好語的說,‘啊,您好,我沒有沒那麼的時間去報復您,有什麼誤會請您見諒。’我有病啊,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一上來就找茬,還要我以好言好語相待,不是你瘋了,難道還是我瘋了?”安然嗤笑一聲,言語中的諷刺是那麼明顯。
是不是以前她太過不爭,所以他纔會覺得她是個被人欺負了還不會還嘴人?
“你……好,我跟你討論這個,我現在只問你,你敢說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嗎?”聽出安然語氣中諷刺,孟澤坤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但常年以來的涵養,讓他不想跟她掰扯是不是瘋子的話題,只是壓了壓心底的火氣再次問道。
在這個城市中,他自認沒有樹立過敵人,打算來這個城市發展也只有一年的時間,以往總是一帆風順的,可現在,他真的來了,所有的事情竟然突然變了,從三四個月前開始,就所有事情就像約好了似的,全部找上門來來,讓他忙得焦頭爛額。
而安然出現在這個城市,也就是三個月前,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所有的一切都與她有關。
“不是。我沒那閒工夫。”聽到他的質問,安然冷冰冰的否認,然後繞過他的身體,就朝自己的汽車停泊的地方走去。
她不想面對這個一上來就認定自己有錯的男人,也不想跟他辯解,他已經認定了事情。
見她想要離開,孟澤坤黑眸中一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與自己擦身而過,眼睛直直盯着她冷冰冰的面容,心中的怒火讓他的眼睛有些灼燒的熱度:“既然不是你,你走什麼?難道不是心虛了嗎?”
“放開。”聽到他那冷冰冰的聲音,安然用力一甩手,想要甩開他,可他卻像鐵了心似的,死死抓住她,讓她甩都甩不開。
“我爲什麼放開?”孟澤坤黑眸一瞪,不但不放反而還握的更緊:“是,我是背叛了你,但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我自認自己做到了應該做的,就算不喜歡你,我也不願傷害到你,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報復、對我施加各種壓力,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願傷害到我?”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盯着他憤怒的雙眸,咬牙說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
他這話說出來誰信?
不願傷害她,她都已經傷成了這樣,若是他想傷害她,那她會傷成什麼樣?
“你沒有?是,你是沒有做,可你讓你的男人去做了,我真沒想到,爲了報復我你竟然可以如此不顧廉恥,出賣自己的身體,自甘墮落……”
“啪……”
孟澤坤越說越激憤,特別當想到這些日子中挫折時,就越加的口不擇言,安然聽着他的話,也越加的憤怒,沒有被他抓住的那隻手,不停的緊握,在他又一次說出那些侮辱她的字眼時,突然揚起就甩上了他的臉頰。
突然響起的掌聲,打斷了孟澤坤滔滔不絕的話語,也震住了安然。
安然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隱隱作痛的掌心微微有些顫抖,心跳的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