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嚴重了,我不過在說一個事實而已,作爲一名記者,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是要實事求是,不是嗎?在做某件事情之前,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要先弄清楚事實的真相,而不是捕風捉影,不是嗎?”安然不卑不亢微微一笑,舉止之間透着一種從容不迫氣勢。
“捕風捉影嗎?”那名記者成竹在胸的一笑,回頭看了一眼被隔在人羣之外的宋子平與魏桂蘭,高聲說道:“這些事情,可是你親生父母說的,就算我對事實不瞭解,難道他們也在撒謊不成?如果不是對自己孩子實在太過失望,有哪個做父母的會無緣無故冤枉自己的女兒的?”
今天他可是做好了十足準備來的,這對夫妻可是說過,只要他能把今天的事情圓滿完成就會給他一大筆錢,當了這麼久被人嗤之以鼻的三流記者,他早就看夠了別人臉色,只要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對啊,安然,要不是你這次做得太過我們也不會來揭穿你,爲了這件事,你爸爸可是傷透了心啊,這些年來,家裏也沒少給你錢啊,好歹我們宋家也是大戶人家,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呢?”彷彿爲了證明記者的話一般,在外圍的魏桂蘭也插話進來,那化了濃妝的臉滿是黯然,而他旁邊的宋子平則是一直沉默,什麼話也沒說,但在衆多有心人眼裏反而好像是痛心疾首一般。
看着那兩個裝模作樣的人,安然對這話的有些嗤之以鼻。
作爲父母的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自己女兒?是啊,天下有哪個父母會這樣做,可面前的這兩位偏偏就是會。
“阿姨,您這話從何而來?宋家給過我錢嗎?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在我的記憶中,我可不記得你們曾經給過我一分錢。”安然冷眼看着繼續演戲的魏桂蘭,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演戲誰不會?這些年來,這樣的場面她經歷的太多,無非就是扭曲事實,栽贓嫁禍而已,以前她不反擊,還真當她什麼永遠也不會反擊嗎?
“宋小姐,你這話是否太過傷人了,哪有人叫自己的母親阿姨的?你這樣也太大逆不道了吧?”一聽到安然的話,剛纔那個記者再次毫不客氣說道,言語之間刻意不提安然後面所說的事實,反而緊抓住安然對魏桂蘭的稱呼不放。
“呵呵”安然不怒反笑,這個記者也太不敬業了吧,沒搞清楚他們的關係就敢上來狂吠?眼睛上下打量這個記者一番,眉頭一挑嘲諷的問道:“你知道那麼多的事實,難道不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而是我的後媽嗎?”
後媽二字,安然咬的格外重,任誰也能聽出裏面別樣的意味。
“這。這是你們家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被安然堵得語結,再被同僚們一起注目,那個記者的臉色微變,但還是梗着脖子反駁着。
作爲記者,他第一次被自己採訪的人問得啞口無言,看來這昧心的錢不好掙啊。
“可我卻覺得你很瞭解啊,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連我都不知道事情呢?”冷眼掃過臉紅脖子粗的記者,安然將目光轉向人羣之外的魏桂蘭“您說對嗎?阿……姨。”
雖然這些記者很可惡,但她知道,始作俑者還是魏桂蘭,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她對宋子平這個父親袒護,而是她太瞭解宋子平的爲人,他是那種萬事特別小心的人,怎麼可能想出這種不入流的方法對付她?再說,他一向清高,從來不屑與上這種八卦新聞,更何況還是家庭醜聞呢?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一向小心謹慎的宋子平,今天怎麼會讓魏桂蘭弄出的這種事情呢,他一向很在乎自己名聲的不是嗎?
“我怎麼知道?”一聽到安然的話,魏桂蘭立刻一瞪眼語氣不善的反駁,後來才發覺自己的語氣好像有些刺耳了,又連忙放低了聲音說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全世界都知道,別人知道也不足爲奇啊。”
“我做的事情?我做的什麼事情?”看到她微微有些尷尬的樣子,安然突然向前一步,一臉正經的再次問道。
她倒要看看魏桂蘭還能編出什麼故事來。
“騙錢,騙婚,不尊重父母,不友愛姐妹。”魏桂蘭幾乎在安然的問話剛出口時就立刻回道。
這些說辭她可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要造謠就要編個故事,故事內容她也早已經編好了。
“騙誰的錢?騙誰的婚?哪個舉動不尊重父母?什麼時候友愛姐妹?”
“騙男人的錢,騙省委書記的婚,結婚這種大事都不通知父母,自然就是不尊重,搶妹妹的男友當然更不能算是友愛姐妹了。”
安然問得溜,魏桂蘭的回答的也很溜,一番又大又文下來,倒是誰也沒佔了上風。
看來,她今天來做了不少準備啊。
安然眯眼的看着這個成竹在胸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再次連珠崩炮的問道:“我騙哪個男人的錢?姓什麼,叫什麼,是胖是瘦是高是矮,什麼學歷,什麼工作,家住何處,父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