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美無端的跑來害她,她這還沒興師問罪呢,他倒是先惡人先告狀了,這天下還有道理嗎?
“宋安然,無論你怎麼狡辯,事實就是事實你是抵賴不了的,這次我絕不會姑息你,我會找律師告你的,你就等着接法庭傳票吧。”孟澤坤狠聲說道,眼中滿是兇狠之光。
公司在t市遇到的阻力,廣告公司現在所承受的壓力,以及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與安然有關,這讓他怎麼能忍受?
“有本事你就告,我還怕你不成,不過你最好要有足夠的證據,你現在手裏有沒有證據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所有目睹當時情況的人對我有利,我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宋嘉美是誣陷,她自己不想要這孩子還跑來誣賴我?做夢。”莫名其妙就被他警告,安然一把將手上的紙張拍在牀上,衝着手機就是一陣怒吼。
“你什麼意思?”聽着那頭噼裏啪啦的一陣怒吼,孟澤坤頓時愣住了。
宋嘉美自己不想要這孩子?她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我告訴你,你要告就去告,到時候看誰丟臉。”安然憤怒說完一把掐斷了通話,身子因爲氣憤而微微有些顫抖,眼中射出一抹冷厲。
氣死她了,一個兩個一再二再而三的跑來誣陷她,當真以爲她是好惹的不成?他敢告她還不敢接不成?倒時候可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聽着耳邊傳來的斷線聲,本就對這件事情存有疑惑的孟澤坤怔愣才半晌纔回過神來,耳邊還回響着安然犀利的言辭,突然想起宋嘉美這些日子謊話連篇和毫不在意肚子中孩子的表現。
莫非真是宋嘉美在說謊?就只爲不想要這個孩子?
孟澤坤緩緩收起手機,陰沉着臉回病房的走廊裏,目光望着宋嘉美所在的病房忽的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會讓她嚐到一再欺騙他的結果。
自那天孟澤坤打過電話之後,她沒有接到任何法院的傳票,當然也就更沒有接到什麼律師函,孟澤坤和宋嘉美似乎也變得格外安靜,沒有任何消息,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而明銳沒有再提及薛家的事情,更沒有提及彭靜玲的消息,日子前所未有的安寧。
一切又好像恢復到他們初結婚的時候,只是安然卻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比如她和明銳之間,雖然表面平靜但心裏已經有了疙瘩,再怎麼儘量呵護還是有了嫌隙。
安然靜靜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隨意的翻閱着桌上的報紙,這都是以前葉紫在這裏時訂閱的報紙,自她走後,報紙報紙還是每天送到這裏,所以除了每天的所做的胎教之外,無聊之餘也就翻翻這些東西。
斷父女關係?剝奪繼承權?
看到這兩行關鍵字眼,安然目光凌厲了起來。
怪不得這些日子他們會這麼安靜呢,原來心思卻都準備到這裏來了啊。
他們這是想做什麼?要徹底把她轟出宋家?也真是夠可笑的,這些年她就算是姓宋,他們還管過她多少?難不成他們還以爲自己喜歡冠上他的姓嗎?
斷絕父女關係,這個決定可真好,她正求之不得呢?不過,剝奪繼承權這件事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他們這做是怕她一旦知道自己婚後擁有宋氏股權的事情,會做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吧?
結婚這麼久,她安靜的並沒有去找那個律師,也沒有任何行動的跡象,怕是已經讓他們欣喜若狂,以爲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吧,先與她斷絕父女關係之後,再剝奪她的繼承權,她就再沒有任何理由踏入宋家一步,動宋氏一份,自然也就更不會知道關於她擁有宋氏繼承權的事情,很好,他們這算盤打得真是夠響亮的。
不過可惜,這件事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她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這件事,只是不願意與宋家任何人打交道這才一直沒有行動,既然他們這麼在乎那些東西,而且還不惜利用這種手段來抹黑她來達到目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會讓他們知道,她宋安然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要不然也上着活到今天,既然他宋家要撕破臉皮,那就撕吧,她倒時候看到底誰會剝一層皮。
安然扔掉手上的報紙,不去看那幾個虛僞做作的面孔,轉而從拿過手機翻出從不曾撥打過的號碼,摁下通話鍵。
他要斷絕關係是吧?很好,要斷那就斷個徹底吧。
“您好,請問哪位……”一道低沉而又厚重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乾脆利落的詢問,帶着一種疏離而又不失禮貌。
“您好,我是宋氏的宋安然。”安然靜靜的陳述着自己的姓名,雖然很不想再掛上的宋氏的名頭,但此刻不說清楚又怕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
“宋小姐現在是打算的動那些資產了嗎?”那邊聲音沉寂了一會兒後,再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似乎沒有半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