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說清楚後,老太太就又留了兩人喫飯,然後又拉着安然絮絮叨叨的叮囑着她月份兒大點兒該注意點什麼,什麼要多喫,什麼要少喫,或儘量不喫,那一老一少則只有在旁聽的份兒,一句話也插不上嘴,直至晚霞滿天,老太太這纔算是大發慈悲放了兩人回去。
時間過的很快,三日轉眼即過。
一大清早,安然檢查一下所需的文件,確認沒有少什麼,這才準備出門,但是剛剛打開臥室的們就差點撞到正要進門的明銳身上,明銳見狀大手連忙一伸扶住了她的身子。
“忘拿文件了呀,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我幫你送過去的。”安然借勢穩住腳步後,看着手中的一疊文件心中瞭然。
這兩天他似乎很忙,總是早出晚歸的,特別是今天一大清早很早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忘記拿文件也是很正常的,怎麼這時候又回來?
“我不是忘了拿而是給你送過來的,你看看這些文件,也許會對你今天的事情有幫助的。”明銳微笑着一挑眉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安然。
“我?”安然茫然的看他一眼,疑惑的接過他手中的文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文件是在他那裏的,可沒想到一看之下卻是大喫一驚,這文件果然就是關於她的,只見這上面詳盡的記錄了年宋家對她的所作所爲,還有人證物證,以及這些日子宋家的一切動向,事無鉅細,全都一清二楚。
“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安然看完手中的東西,一臉的詫異。
這何只是也許有用,簡直是太有用了。
“他們來市政鬧過之後,我就派人一直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以防萬一,這些是我讓人蒐集的證據,原本是想在他們有什麼行動的時候不至於太過措手不及,沒想到,現在的正好用的着,我們走吧,記者會也快開始了。”明銳雲淡風輕的說着擁着安然就朝外面走去。
“你也去?”安然被動的被他擁在懷中,更是震驚。
這幾天他一直早出晚歸,她也沒好意思讓他陪自己去,今天,見他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心中原本是有些失望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給這麼大一個驚喜。
“當然,老婆大人要上戰場,作爲丈夫的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明銳低眸望着安然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凝重的眼神,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安然禁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戰場?他也真能說的出來,不過,這比喻倒是挺貼切的,這本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望着安然的笑容,明銳脣角緩緩勾起的一抹弧度,鎖了的太久的心總算是舒暢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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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有了這笑,再徹夜不眠幾夜也值得。
“梁老,您等久了吧。”安然一看到站在門口紋絲不動老者,連忙與明銳迎了上去。
此人名叫梁忠義,是律師界的後輩們馬首是瞻的榜樣,更是業界出了名公正、公道,同時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當然,這也是安然後來知道的,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負責她這件案子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不會,我也是剛來一會兒。”見到安然,梁忠義總是冷冰冰的面容添了一絲暖意,繼而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安然,恭敬的說道:“您先看看這文件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好的。”安然對老人禮貌的一笑,好不謙虛拿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畢竟是大事,一切還是親眼看過爲好。
對於老人滿嘴的敬語,她也很是無奈,當初一見面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老人,她是晚輩不用這樣,可老人堅持不改她也只好由着他了。
“比我要求的要好很多,梁老果然是名不虛傳。”安然微笑着將文件又還給了梁忠義,這些東西是要由律師來宣佈的,而她現在只是擁有者,但不是法人代表人。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梁忠義將文件謹慎的收進公文包,然後快速回身打開玻璃門靜等着的安然踏入,這動作就像是僕人對待主人一般,讓安然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最多隻是僱主的關係,這樣恭敬實在超過她的意料。
“我們走吧。”反倒是明銳從容的很,察覺到安然不自在的對老人溫煦一笑,然後擁着安然向前走去,而梁忠義在兩人進去之後也不卑不亢的跟了上去。
記者發佈會的角落裏,彭靜玲滿意的望着這曠前火爆的記者發佈會現場,目光飄過身邊的柳卿音,脣角凝起了一抹冷笑。
看到柳卿音自被薛老單獨召見過後就不曾舒展開的眉梢,她心裏就格外的痛快,雖然,不知道薛老對柳卿音說了什麼,但從薛老那瞬間變得蒼老的面容來看,她就知道兩人之間的談話並不愉快。
居然敢看她笑話,那誰也別想好受。
彭靜玲目光微帶得意的掃過全場,發現宋嘉美一家人已然開始入場,所有的記者也已經座無虛席,但惟獨不見宋安然的到來,看到這裏,她臉上的笑容更甚。
這次宋安然怕是也不敢出面了吧?宋家把她除名還真是大快人心,從此之後她宋安然就如那過街的老鼠,人人都可以喊打,就算明家再疼愛她又能怎樣,能抵的住社會的輿論嗎?她還有什麼臉繼續呆在四大家族之一的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