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凡澤聽了他的話,忽然想起,向四下望了望,又回手摸了摸身後,卻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道逸軒看着他的樣子,心中一嘆,淡淡道:“你那把刀被你掌門師伯拿去了。”
夢凡澤怔了一下,低聲道:“是。”隨即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道:“掌門師伯有何打算?”
道逸軒搖了搖頭,道:“你掌門師伯只說了你這把刀太過古怪,別的倒是沒說什麼。”
夢凡澤慢慢點了點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自己也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突然這重夢離開自己,卻總有些隱約失落的感覺。
道逸軒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彷彿也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但還是道:“你纔剛剛醒來,不要想太多,先休息適應下。知道你醒了,恐怕你掌門師伯稍後多半會傳你問話。”
夢凡澤道:“是,師傅。”
通天峯,玉陽宮內。
天玄子居中坐着,其餘六脈首座也盡皆在座,此外,大殿之上再無他人。
衆人皆是若有所思,誰也沒有開口,天玄子一臉嚴肅,看着手中那柄墨色短刀。
“逸軒師弟,”天玄子打破了沉默,道:“這短刀可是你傳給你徒弟的?”
道逸軒沉默片刻,心中有意應下,但之前自己已經和趙不凡,司馬傲那幾個小輩說過這刀並不是自己傳的。無奈的道:“不是,凡澤也是近日纔得到此物,想來多半是機緣巧合,在哪裏偶然得到這短刀。”
石中劍在一旁冷笑道:“這短刀竟然能擋住趙不凡那致命一擊而毫無所傷,就是比之靈兵怕是也不遑多讓,一個練氣中期弟子偶然得到?逸軒師兄,你莫把我等當做三歲孩童!”
石中劍臉上怒色一閃,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向陽峯的蕭莫問冷冰冰地道:“我們自然是井底之蛙,但這墨色短刀在夢凡澤施展之時,邪氣圍繞,可是邪的很啊,難道逸軒師兄看不出來?”
不等道逸軒說什麼,薛天印也站起身來,笑道:“那日我見這夢凡澤和我徒兒比試時,乃是少有的體氣雙修,心中就有所驚訝,咱們天玄之中體氣雙修的功法可是幾乎沒有,而且我也問過逸軒師弟,這孩子的煉體之術並非你所教,逸軒師弟是也不是?”
道逸軒面色冷峻,冷哼道:“不錯,我是說過。薛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別在這裏拐彎抹角的!”
薛天印冷笑道:“這還用我說嗎?煉體之道難道能夠無師自通嗎,豈不可笑!而北陰國境內的血煞教,可向來是以煉體之術聞名,十個中有九個都是煉體之道,難道逸軒師弟不清楚嗎?”
道逸軒面色陰沉的看着薛天印,沉聲道:“血煞教煉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薛天印道:“的確是跟逸軒師弟無關,可是會不會跟夢凡澤有關可就難說了,會不會是哪裏派來我天玄門的奸細就更難說了!”
道逸軒臉色更冷,怒極反笑道:“這麼說來那石師弟一脈,豈不都是血煞教的奸細,而且掌門師兄門下的趙不凡豈不是嫌疑更大?薛師兄,你要不要一一盤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