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蜜愛:首席老公別裝純 >462.第462章 我離開你,還能去哪裏呀?
    郝萌啞口無言,她從來不知道,陸之謙愛她愛得如此憋屈。

    她呆呆的看着他,全身顫抖着,只有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陸之謙一邊伸手幫她抹眼淚,一邊大聲的吼她:“不許哭!”

    郝萌努力的想要止住哭泣,卻依舊止不住的抽抽搭搭。

    就在不久前,她才發誓自己死也不要被他綁住,死也不要被他軟禁在別墅裏。

    可是如今只過了半年不到,她卻寧願他把自己綁起來,只要能天天見到他就好了。

    她可以不要他的財產,可以不要他數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甚至可以不要他的愛與包容,只要他不用去坐牢,只要他好好的待在她身邊。

    陸之謙,他爲什麼就是不明白!

    郝萌哭得泣不成聲。

    她每次大哭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龍頭,怎麼哄也哄不回來。

    所以陸之謙一直很怕她哭。

    當他意識到她又在開水龍頭的時候,陸之謙開始慌張了。

    他手足無措的伸手摸她的臉,手足無措的爲她擦眼淚,手足無措的將她一把從洗手檯上抱下來。

    用浴巾包裹着她的身體,他輕聲哄着她,將她抱出了浴室,放在了臥室的大牀-上。

    幾分鐘之前,他纔信誓旦旦的說,他對她的耐心已經耗盡,她以後要是敢違逆他,他就毀了她。

    可是才短短的額一瞬間,他爲了讓她停止哭泣,已經開始輕聲的在她耳邊說“對不起,對不起。”

    郝萌不理他,她覺得陸之謙沒有對不起自己。

    他越是這樣委屈求全,她就越想哭。

    斷斷續續的哭,一整個小時,沒有間斷。

    陸之謙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想抽菸,卻害怕嗆着了她。

    只好在揉着漲疼的額角,在房間裏來回的踱着步伐。

    他覺得自己簡直悲哀到了極致。

    他的女人與別人睡了,他連發泄一下不滿的資格都沒有嗎?

    他是個男人,難道連這點尊嚴都不可以擁有麼?

    可他還是在哄她。“萌萌,我求你了。你別哭了行嗎?我肚子餓了,你去幫我煮碗麪喫。”

    郝萌不理他,繼續哭。

    陸之謙的手機忽然在這個時候響起。

    他起身,離開了房間,順手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踱步,去了隔壁的客房接聽電話。

    電話是他的律師打來的。

    律師說:案子的情況不容樂觀,要做好賠錢與服刑的準備。

    掛下了電話,陸之謙又打了個電話給胖子。

    與胖子交代了幾句之後,他的身子重重躺在了柔軟的牀上。

    這才發覺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

    耳邊還可以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郝萌的哭聲。

    每次她哭,他都擔心她會活活哭死,所以想盡一切辦法去哄她。

    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累。

    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哄她了,他漸漸闔上眼眸,睡意襲來。

    睡到一半,他猛地起身。

    他忽然聽不到郝萌的哭聲。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心底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下了牀,他鞋子也沒有來得及穿,直奔隔壁的臥室。

    房門被他用力的推開,偌大的臥室卻是空無一人。

    郝萌不見了。

    陸之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感覺

    到絕望。

    緊緊的攥緊了手掌。

    ——只是說了她幾句而已,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要走嗎?

    他忽然覺得擔心,如果她又一走了之,他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找她。

    他太陽穴兩端的位置,又開始突突直跳。

    他伸手用力的摁住太陽穴,卻愈發的疼。

    就在他頭疼欲裂之際,一雙溫熱的手忽然從身後纏上了他精壯的腰。

    軟軟的身子,也隨即貼在他堅硬的後背,熟悉的氣味也隨之從身後竄入鼻尖。

    只那一瞬間,他有種從地獄直上天堂的激動。

    卻只是咬咬牙,將所有的激動往肚子裏咽。

    還好。她還沒有離開。

    陸之謙心裏這樣想着,長長吁了一口氣。

    郝萌的聲音變得溫柔,且帶着討好的意味。

    她的腦袋擱在他後背上,小心翼翼的說:

    “阿謙,我幫你做了麪條。”

    陸之謙低低的“嗯”了一聲,伸手掰開她纏在他腰上的手指。

    郝萌跺了跺腳,耍賴似的繼續纏上。

    陸之謙推開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撥開她纏在他腰上的手指。

    他還沒有做好完全原諒她的準備。

    卻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憤怒了。

    他需要的,也許只是時間。

    陸之謙轉身,朝廚房的位置走去。

    郝萌趕緊擡起腳步,跟了上去。

    廚房

    倆人面對面坐着。

    陸之謙低頭,喫着郝萌剛剛做好的麪條。

    “好喫嗎?”郝萌問。

    “還行。”陸之謙語氣淡淡的。

    “哦。”

    郝萌應了一聲,伸手給他剝雞蛋殼。

    陸之謙說:“我自己來。”

    郝萌固執的堅持:“不,還是讓我來吧。”

    陸之謙一手搶過她手裏的雞蛋,悶悶的說:“我可以自己來,你快喫。”

    郝萌看着他:“我又不餓。”

    陸之謙擡起頭,掃了一眼郝萌臉上未乾的淚痕,說:

    “一滴眼淚一滴血,你剛纔放了那麼多的血,怎麼也得喫點補補。”

    陸之謙的話裏,明明都是心疼的意味。卻故意說得毫不在意。

    郝萌被他的話逗笑,“我纔沒有放血。放血的那個人是你。你的下頜還在流血,你快喫,喫完我幫你處理傷口。”

    “不用了,死不了。”陸之謙冷冷的說,繼續低頭吃麪。

    雖然他的態度依舊很冷漠,但是郝萌覺得至少比剛纔好了很多。

    剛纔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帶刺。

    現在還好,至少不再話裏帶刀了。

    郝萌看着他,說:“你很累吧?”

    陸之謙擡頭,“誰告訴你?”

    郝萌咬住脣,“剛剛我去找你,看到你睡着了。”

    陸之謙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看她,說:“你可以叫醒我。”

    “可是我看你睡得挺沉的。”郝萌說。

    陸之謙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警惕的望向郝萌:

    “我要是再不醒,你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裏?離開我?”

    郝萌心口“咯噔”一跳,撇撇嘴,打着哈哈道:

    “我離開你,還能去哪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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