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擡頭,一眼便對上了陸之謙深邃的眸。
他指尖燃着一根香菸,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他輪廓分明的五官。
透過煙霧,郝萌安靜的看他。
她發現,這些年他似乎沒有怎麼改變。
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褶皺。
他看起來依舊年輕,英俊,迷人。
這個時候,陸之謙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聞言,郝萌身子微微一怔,趕緊調整過來,收回了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
陸之謙卻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眼前,雙手捧起她的臉,眼睛直視她,低笑着:
“要看就看個夠吧,怎麼樣?你是發現我這三年變醜了?還是帥了?還是高了?還是矮了?……”
郝萌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招架他的問題。
她默默把頭低了下去,咬着脣,輕聲的說:“好像……沒有怎麼變……”
說完,她頭還沒有擡起,耳邊又聽到男人的一聲低哼。
緊接着,是陸之謙噙着笑意的聲音,從她頭頂處緩緩飄落——
“是嗎。那正好,我覺得你也沒有怎麼變,我們都和以前一樣,不在一起,簡直天理難容。”
郝萌愣了一下,意識到他這是在向自己示好後,把頭埋得愈低,完全忘記了她其實是來找兒子的。
手不知什麼時候,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包裹住。
陸之謙小心翼翼的牽起她的手,貼在脣邊,憐惜的吻,“你走了這麼久,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郝萌縮了縮手,“你也沒有打給我。”
陸之謙低低的“嗯”了一聲,手去摸她的臉,“你怪我?”
郝萌蹙眉,站在原地沉默。
心想:哼哼!讓你不給我打電話!讓你不給我打電話!老孃今天就虐死你!
不過,郝萌沒有來得及虐死陸大boss,就被大boss扛上了牀。
被進入的一瞬,她看着陸之謙英俊的臉,想起過去在夜裏無數次做夢夢見他的樣子,原來還是真實的觸感比較好。
“你還要走嗎?”
“嗯……”
“要走?”
“唔啊……你輕點……”
“你要走我還怎麼輕?我得留個記號。”
“……唔啊,不走了,不走了……你停下,停下,外頭好像有人來了。”
“別理他,我們繼續……”
……
……
胖球被李玉帶回陸之謙公寓裏後,一眼便見到了擺放在門口的鞋子。
胖球認得那雙鞋子,那是媽媽的高跟鞋。
他感覺有些奇怪,走到了陸叔叔的臥室門口,耳朵便聽到了門內響起的牀板咯吱聲。
與此同時,還有媽咪有些痛苦的嘆息聲。
胖球下意識的覺得,媽咪是被陸叔叔欺負了。
他舉起胖乎乎的手,開始用力的拍起門板來。
身後的李玉見狀,臉紅耳赤的走過來,將胖球帶走了。
李玉告訴胖球:“陸叔叔不是在欺負你媽咪,只是在愛你媽咪。”
李玉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將胖球帶到樓下,買冰淇淋喫。
……
……
半個小時後,李玉帶着喫飽喝足的胖球回來。
胖球一回來,發現門內的響動依舊劇烈。
他又開始走到門口處,劇烈的拍門板,高聲的喊着:“媽咪,媽咪,是不是陸叔叔欺負你了?你把門打開,我去救你!”
快要被陸之謙榨乾的郝萌,勉強伸出一隻腳,將陸之謙踢開。
陸之謙不滿意的將她拉了回來,又撥開她,繼續探入。
幾個回合後,他才很不情願的放走郝萌。
郝萌終於解脫,迅速的換好衣服,稍稍整理了頭髮後,打開了房門。
胖球見到媽咪,用力撲到了媽咪的懷裏。
與此同時,他用憤怒的眼神,望向了一個人坐在牀沿上,身上只披着睡袍的陸叔叔。
聞聲趕來的李玉,也跟着胖球走了進來。
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眼前,有些凌亂的牀單,還有大boss上半身袒露出來的腹肌,還有那一室的旖旎氣息,都叫她臉紅耳赤。
郝萌友好的掃了李玉一眼,又轉頭看了陸之謙一眼。
陸之謙吸了一口煙,淡淡對郝萌介紹,“這是我公司的員工。李玉。”
接着,他又轉頭對李玉介紹,“這是我老婆。”
老婆!?
現場中,除了李玉有些震驚之外,最震驚的莫過於胖球了。
他認識的中文單詞不多,老婆他卻是認識的。
他不管不顧,朝陸之謙的胸口撲過去,惡狠狠的說:“你明明說我媽咪是你的女朋友,你是她的男朋友,爲什麼現在又說她是你的老婆!你胡說!我不理你了!我不理你了!”
陸之謙一隻手就把矮矮小小的胖球,拎了起來,扛在肩上,笑着說:“你媽媽以前的確是我的女朋友,不過……他剛纔被我收服了,她說她今年就要嫁給我。”
郝萌聞言,有些尷尬的咳了咳,白了陸之謙好幾眼。
胖球有些疑惑的看向郝萌,似乎是在向她求證。
郝萌肯定的點了點頭,胖球頓時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他仰頭,看着陸之謙,說:“那你以後不就是我的爸爸?”
陸之謙看着郝萌,笑,“我本來就是你的爸爸。”
胖球蹙了蹙眉,沉吟了好久,問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問題,“那你告訴我,你剛纔是怎麼收服我媽咪的?我也想學學。”
陸之謙劇烈的咳嗽起來,心想,這個胖球果然有淫-蕩的天性。
這都是像了誰?
爲了防止事情越來越尷尬,郝萌將胖球從陸之謙手裏抱下來。
正打算帶着胖球出去的時候,她一擡眼,便見到李玉,臉色有些蒼白的呆滯在原地。
她再轉頭,掃了陸之謙一眼,卻見陸之謙一臉幸福的笑意,目光由始至終也沒有落到李玉身上。
這大概又是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故事?
陸之謙,真是個妖孽,又處處留情了。
*
晚上睡覺的時候,郝萌跟陸之謙問起了這個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