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
“當然。”
眉間微蹙,回答的不假思索。
金筱琳嘟着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抽回來,j端進來一杯咖啡,輕輕的放在辦公桌上。
“斯爵哥?你不會,你不會就拿這個招待我吧?”
金筱琳纖長的手指指着,嫌棄的望着辦公桌上那杯熱騰騰的咖啡,不可思議的問。
“不然呢?”
金筱琳不爽的撅着嘴:“我要喫牛排。”
原來在這等着他?
“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
“斯爵哥~你真不把人家當回事?”她的櫻桃小嘴又嘟起來。
眼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走吧!小氣鬼,哥哥現在就帶你去喫牛排。”
愁容散開,她興奮的挽着他的胳膊。
一頓,沈斯爵用眼角的餘光斜着她的手,眼裏的冷冽散發開來。
‘嗖~’
金筱琳看到了他臉上的風雲變化,手就像摸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瞬間撤離:“知道。”
金筱琳,和沈斯爵打小是鄰居,他們的父親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不過這和沈斯爵沒多大關係,他父親的公司由沈蕭然在接手,他從不過問。
……
潔白的病房裏,顧伊人已睡去,嚴媽在一旁安靜的守着,望着她熟睡的臉,滿臉愁容。
好好的孩子,怎麼睡覺的時候總喜歡皺着眉頭?
‘嘎吱~’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沈蕭然清秀的臉出現在嚴媽的視線裏。
“大少爺,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
眉眼一冷,沈蕭然直直的朝病牀走去,見到已經熟睡的顧伊人,眉間輕輕的蹙着。
嚴媽立刻站起來,端了個椅子過去,放在沈蕭然的身後。
他筆直的站着,眼裏全是鐵血的柔情,身體微微前傾,伸出纖長的食指輕輕觸點一下顧伊人的眉間,她眉頭才鬆了下來。
這是第二次。
眼神轉向她左手的紗布,清凌的目光頓時一黑,心底的絞痛涌上眉間,蹙成一團愁雲。
“她的手?”
眼神落在紗布上,就像被定格,低沉的聲音直直的飄向嚴媽站着的方向。
聞言,嚴媽把臉藏到一邊,低着頭,不敢看向沈蕭然。
她是過來人,沈蕭然滿臉的擔憂和心疼她都看在眼裏。
“顧小姐是自己割的。”
身側的手指一緊,心猛的顫抖了一下,閉了閉眼:“爲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嚴媽沒再多嘴。
睜眼,顧伊人依舊熟睡着,潔白的臉頰有些蒼白,一頭烏黑的發隨意披散開來,輕輕的呼吸,不知不覺中,眉頭又變的緊蹙。
她留在沈斯爵的身邊,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嗎?
爲了這個女人,他承受了多少孤獨的日子,他不會放棄,那些等待的日子讓他嚐盡了心痠疼痛,他不會放棄。
擡眼,顧伊人正睡眼惺忪的望着他。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躲閃,她的目光又變的清澈,絲毫沒有睡着時的憂容。
一旁的嚴媽見狀不禁緊了緊手指,這樣子要是被沈斯爵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砰…
…’
嚴媽的心猛的跳到嗓子眼,瞪大了眼睛,只聽見腳步聲步步逼近。
“沈,沈先生來了……”
她低低的低着頭,聲音提高了八度,似乎在暗示他們倆收斂一點。
可惜的是,似乎急躁的人只有她,沈斯爵的腳步由遠而近。
病牀上的顧伊人依舊望着沈蕭然眉眼間莫名的愁雲。
沈蕭然則是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她並不開心,爲什麼還要選擇留在沈斯爵身邊?
彼此的心思都猜不透,眼神卻誰也沒有逃避的意思,兩人就像被定格。
不可否認,沈蕭然身上確實有一種奇怪的魔力,散發的強烈的安全感。
“顧伊人。”
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
一怔,顧伊人的眼神轉向沈蕭然的身後,沈斯爵直直的看着他,黑着臉,眼裏佈滿陰霾。
“斯爵哥……”
被那聲輕吼嚇得還在恍惚之中,一聲嬌媚的聲音隨着空氣傳來,顧伊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側臉看向聲音的來源,女人長髮披肩,穿一身淡色裝,口紅血色的充滿誘惑。
這又是一個女人?記得沈斯爵別墅裏的女人不是她。
好面熟?
顧伊人簡單的把記憶都搜尋了一遍,怎麼也想不起這女人在哪裏見過?
“野乞丐?”
那女人倒是認出了她,一聲驚訝的野乞丐,讓兩個男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不同的臉上居然出現同樣的鐵血冷酷。
金筱琳的眼神並沒有從顧伊人臉上轉移,呆呆的看着她。
“斯爵哥,你說來看望的人對你很重要,是她?”
眼神空洞,話有些質疑,也有些無力。
冷然一聲:“不是。”
女人臉上的表情明顯鬆了下來,揚手習慣性的挽起沈斯爵的胳膊。
“我就說嘛,斯爵哥眼光怎麼可能這麼差。”
清粼粼的眼神自覺的望向沈斯爵胳膊上的那隻纖纖細手,眼神很淡。
她不是那天宅子裏的女人,他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
“你爲什麼要用刀割自己的手?。”
質問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語調卻又帶着些憐惜。
聞聲,顧伊人的眼神這才收了回來,剎的一冷,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的殺氣。
“我……”
面色垂了下去,眼神深深的藏了起來。
這事來話長,她會告訴這男人,沈斯爵荒唐的要求自己做他女人的事嗎?
不會,她自己都覺得很荒唐。
“我不小心割的,沒大礙。”
說謊總是帶着笑才容易讓人相信,卻不料,她這微微一笑,讓整個病房裏的殺氣越發濃重。
望着沈斯爵的臉,金筱琳的眉間微微皺起,眼前的男人,那張原本俊俏的臉,已經變的難看的不能再難看。
女人天生對感情方面比較敏感,儘管沈斯爵親口否認過,這女人不是他重要的人,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金筱琳此刻的內心就跟明鏡似得,口是心非,這男人是在喫醋。
尋思到這裏,眼神滴溜溜的一轉,鬆開沈斯爵的手臂,大步朝顧伊人的病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