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蕭然所有的軟弱都是爲了父親,不想讓父親在這方面操心,更不想被人笑話兄弟相殘。
但是今天起,再也不會,什麼都可以讓,唯獨他的女人不可以,他喜歡的,是他的歸屬物,誰都別想碰,除非他哪天玩膩了,丟掉了,不要了,別人纔有侵犯的權利。
沈蕭然眼裏幾分嘲弄,眼掃過他手裏的顧伊人,此時顧伊人的臉色蒼白如雪,顯然被嚇的不輕。
怒火中燒,對着沈斯爵冷喝道:“你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問她,她跟着你快樂嗎?幸福嗎?你這是在強迫她,把她強迫在你身邊,你沈斯爵就只有強迫女人的本事,你看她的那張臉,被你嚇的半死,用這種方式留住女人,沈斯爵,你真男人。”
怒火突然上來,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啪~~~’
餐桌被重重掀起,桌上沒有被撤走的咖啡,和剛剛端上來的菜,瞬間變的一塌糊塗。
“沈蕭然,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和你打架,從小到大,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打架?
“鬆手!”眼黑如深潭,滿含戾氣。
他管教自己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說話?
給他戴綠帽子?如果對方是別人的話,他一定會把他頭打爆,可是對方是沈蕭然,他心軟了,看着爸爸的面子,最後一次忍耐。
一肚子火,不知道從哪裏發?
“沈斯爵,我叫你鬆手。”聲音很淡,卻十分低沉有力,眼睛冷冷的掃過一房間的殘局,眸子更黑了。
黑眸一沉,他就是命令他嗎?
“沈蕭然,我要是說不呢?”冷峻的臉上滿是狂妄,語氣帶着十足的挑釁!
沈蕭然揚起一手用力的打在沈斯爵的臉上,沈斯爵的臉被打的偏了過去,“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你不要仗着他選擇的是你,就爲所欲爲的欺負她。”
沈斯爵慢慢把頭偏過來,伸出食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眼裏佈滿殺人的戾氣。
一手鬆開顧伊人的小手,揮起一拳就像沈蕭然的臉砸去。
力道過重,沈蕭然直接被打在了沙發上,身子半仰着。
顧伊人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眼擔憂的落在沈蕭然臉上,卻清楚的看見這個平時穩重的男人臉上露出的那種殺人的氣息。
兩頭噴火恐龍交戰,結果只有兩敗俱傷。
“住手。”
顧伊人顫抖的聲音喊了出來,站在沈斯爵面前,擋着的沈蕭然殺人的爆火,“不要打了。”
“你走開~~”
冷喝一身,左手輕輕一掀,顧伊人柔軟的身子直接被推在了地上,地上是剛纔被沈斯爵掀桌子搞的一片狼藉。
好險,差點摔在了碎裂的咖啡杯上。
她的眼錯愕的擡起來,沈斯爵冒火光的眼正好注視着顧伊人身邊的碎咖啡杯,也就幾寸的距離,就摔在上面,結果不言而喻。
望着沈斯爵臉上的驚濤怒浪,顧伊人心裏一緊,眼裏儘量裝出完全沒關係的樣子。
這是在示意他不要對沈蕭然做什麼報復性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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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就像一隻正在發怒的獅子,冷眸望着另一頭爭地盤的獅子,和他一決生死。
揮起拳頭直直的朝沈斯爵的腹部打過去。
沈斯爵身子一偏,眼底瞬間露出一絲嘲笑,不屑的說,“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小時候練跆拳道,米每次都會輸在這招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在沈蕭然心裏本來就是一個陰影,而現在沈斯爵卻在故意放大。
“沈蕭然,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惹我,你就是找死~~”
“你們住手。”
顧伊人尖叫的聲音在房間裏迴盪,兩個男人停止的動作,眼齊齊的轉向顧伊人,眼神都是一樣的,雖然怒火中燒,黑眸中一絲擔憂一閃而過,很淡。
顧伊人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右手拿着咖啡杯的碎片放在手腕上,“你們還不住手,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死?
沈斯爵怒火從胸口併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這女人是要在她面前割腕自殺嗎?
給他帶綠帽這還不準自己發泄一下?
“別~~”
沈蕭然錯愕的轉過身,身子自然反應的揚起手臂,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危險,把碎片放下。”
語氣卻帶着一絲央求。
“你們不要打了~”
碎片緊緊的壓着手臂,只要輕輕一挪動,就會造成傷害。
沈斯爵怒的走過去,抓住顧伊人的右手,單手一反,她喫疼的一鬆手,碎片掉在了地上,“顧伊人,你死不死都是由我來決定的,做錯事還沒有收到懲罰就想死?你也太會逃避了。”
碎片已經掉在了地上,沈斯爵卻還沒有放手,顧伊人的手臂被他背在身後,眉間已經疼的蹙成一團。
敢背叛他的女人,他從來不會心軟。
沈蕭然皺了皺眉,身側的拳頭捏緊,顧伊人緊張的臉望着他,“蕭然哥,你先走吧,不要在這樣了。”
沈蕭然的嘴角流出一絲黑血,他伸手不屑的擦掉:“我不能看着他這麼欺負你。”
“不~蕭然哥,不要打了,真的不要打了。”她哀求的聲音放大了八倍,看的沈蕭然內心十分糾結。
這是不要他管的意思嗎?
沈斯爵本來是想放手的,但是看着他們在自己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心裏酸味通通變成了怒火,“顧伊人,你找死?”
沈蕭然站在原地不動了,瞬間有種局外人的感覺,看着顧伊人清純的臉因爲疼痛而變的扭曲,心裏滿是不忍,“沈斯爵,你對一個女人動粗算什麼?有本事衝我來。”極度自傲的話,帶着滿滿的挑釁,加上眼裏的那絲嘲笑,這讓誰都會受不了。
他故意用這種方式激怒他,讓沈斯爵轉移目標去對付他。
“蕭然哥~~”顧伊人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求你了,你走吧!”
沈斯爵鬆手重重一推,顧伊人一個大跟頭摔在了沙發座椅上,坐起來的時候,就看見沈蕭然狼狽的趴在牆上,那身原本整潔的沒有半點皺褶的西裝,在打鬥過程中沾了道道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