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
“伊人,你幫不幫我嘛~~~”蘇語沫發嗲的聲音聽的顧伊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受不了她這樣拽着人家衣袖撒嬌的樣子。
“好好好~~~我明天給roy打電話試試,不過拒絕了,可不關我的事~~”
“恩恩嗯……”蘇語沫的頭使勁點着,“伊人,我就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
看來又一次要做蘇語沫的臨時經濟人了,希望和roy的這一次,不會像沈斯爵一樣。
杏色的眸子不可思議的轉了轉,感覺哪裏不對。
沈斯爵和roy?roy那麼文質彬彬,而沈斯爵囂張跋扈,霸道狂妄,這兩者似乎不能相提並論。
很快,那個邪惡的想法就被顧伊人扼殺在腦海裏。
進病房的時候,沈斯爵正和顧伊人的爸爸聊天聊的很開心。
說的都是商業上的一些事,顧伊人聽的似懂非懂。
唯一肯定的就是,在顧氏被沈斯爵收購之後,在今天爲止,股票連續漲停。
看來公司被人收購也不是一件壞事,在別人的手裏能夠更好的發展,不比在父親手裏差。
而此時,沈斯爵臉上的冷酷都消失不見了,面對他爸爸的,是一張微笑着的臉,那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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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來之後,顧伊人就坐在梳妝鏡前手託着下巴,兩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糾結着,宴會?去還是不去?
“沈斯爵~明天真的是金筱琳的生日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沈斯爵拿了一瓶紅酒打開,往高腳杯裏倒着酒。
“她邀請我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去!當然要去。”
顧伊人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說‘當然’兩個字,但是在那句話之後,她再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我也想喝。”顧伊人側臉望着茶几旁悠閒的沈斯爵,一手託着紅酒,一手拿着電視遙控器,把電視跳到了財經頻道。
顧伊人嫌棄的嘟着嘴,“你們這些人,上班是財經,下班還是財經,就不能換點別的嗎?”
沈斯爵拿紅酒的手一頓,側過臉賊兮兮的望着顧伊人,那眼神,看的顧伊人心裏發毛。
“沈斯爵,你在視奸我?”
視奸?
“視奸?沒興趣~我只會從頭到腳的疼你~”
疼她?還從頭到腳?
“……”
顧伊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無語,這男人能不用這種語調說話嗎?
“我也要喝……”
“你才幾天,沒你的份。”
鏡子前的顧伊人臉氣的蒼白,誰說不能喝紅酒了?
桌子一拍,朝沙發走去,一手搶過沈斯爵手裏的高腳杯,仰着頭一飲而盡。
“你~~”
好像醫生確實沒有說過不可以喝酒啊!
沈斯爵伸手拽着顧伊人的手,往懷裏一拉,眼神意猶未盡的看着她的臉,說:“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喜歡?
刻意看了看他的眼睛,帶着幾分笑意,看起來不像認真,但也不像是說謊。
在記憶裏,這是沈斯爵第一次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擡眸望着他冷酷而邪
魅的臉,顧伊人眉毛一挑,反問道:“你以前有喜歡過我嗎?”
軟軟的,甜甜的,顧伊人閉上了眼睛,習慣性蹙着的眉間也鬆了下來,慢慢的迎合着他的吻,第一次用這種享受的態度來感受他的吻,這感覺,不差。
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迴應,吻的越發投入。
許久,脣分。
沈斯爵滿意的勾勒的嘴角,露出很養眼的笑容,眼裏是鐵血的柔情。
顧伊人的臉浮出兩朵紅暈,埋進了他的懷裏。
沈斯爵緊緊的擁着,這一刻,心裏涌着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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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昇,又是新的一天。
‘刷——’
顧伊人拉開草綠色的窗簾,陽光立刻跳躍了進來,瞬間的亮光刺着她的眼,眯了眯,熟悉了一下。
空氣裏瀰漫着清晨的芳香,郊外的空氣異常清新。
顧伊人閉上眼睛,仰着頭盡情的呼吸着。
忽然,一雙手從背後抱着她,帶着薄荷味的呼吸從右臉傳來,一個冰涼的吻,留在臉上。
顧伊人轉身,擁在他懷裏,“沈斯爵,我覺得,有你在的清晨,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
他沒有再說話,眼神望着窗外的草坪,在陽光的照射下,開出了朵朵小小的鮮花。
所有的付出都有了結果,就像他的愛,此刻,希望時間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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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街道車來車往,在城區的北街,這裏是一個花鳥市場,還有很多綠植。
顧伊人一襲米色雪紡長裙,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小巷裏,尋找着心中的那顆蘭花。
“老闆,蘭花,一年開幾次花?”在一家擺滿綠植的店門口,顧伊人頓住了腳步。
眼神望着面前那個穿連衣裙的女孩,女孩看起來很清純,皮膚白白的,肉嘟嘟的臉,手捧着一盆蘭花像店老闆詢問。
“小姑涼,這個是君子蘭,好好管理的話,一年會開兩次花。”
女孩的臉色泛出淡淡的笑,似乎很滿意店老闆迴應的話,又看了看蘭花,轉身對店老闆說,“請幫我包起來。”
君子蘭?
顧伊人心裏默唸着,原來醫院公園裏的蘭花叫君子蘭?
顧伊人把眼神投放到了另外一家綠植店,這裏每家店的品種都差不多。
君子蘭?送一盆給沈斯爵應該不錯?
顧伊人跨進店裏,老闆笑臉相迎,“小姐你是需要蘭花嗎?”
一頓,顧伊人的臉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老闆違和一笑,“我剛剛注意到你,你在那邊看別人買蘭花,看了很久,我就知道了。”
原來不是猜測。
顧伊人臉上淡淡一笑,“請幫我拿兩盆上好的君子蘭。”
“好的,你稍等。”老闆說着就朝貨架走去,在一排排的蘭花裏篩選着,有開花的,沒有開花的,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花蕾。
最後,一盆花開的最鮮豔的,和一盆即將要開花的被老闆選了下來,顧伊人微微一笑,“老闆,爲什麼要選擇花開的最好的這一盆?
老闆笑笑說,“因爲它最美的一季,就要結束了,現在就在真正喜歡它的人手裏凋零吧!至少最後一刻是被人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