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擔心的事情,就容易發生。
在牆角的一端,那個地方沒有燈光,只是藉着路燈把哪裏照亮了一些,一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正在舉着相機對着黑色奧迪瘋狂的拍。
而咖啡廳裏,顧伊人還在和roy暢談着。
死女人,進去把電腦丟給他就是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氣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好,居然可以忍受顧伊人和別的男人喝咖啡,自己在門口傻傻的看着。
他的視線又回到了顧伊人的身上,遠遠的隔着玻璃牆看着顧伊人的側臉。
她在笑,看來聊的很愉快。
c市最奢侈的一條街,人並不是很多,偶爾會看見幾個結伴同行的少婦微笑着從咖啡店裏出來,然後各自開着自己的車離開。
或者就是像剛纔n那樣的場景,一個年輕的小女孩攙扶着一個比自己父親年齡還要大的人。
沈斯爵從來都理解不透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反正她的顧伊人是打死都不會做那種事情。
這樣想想,原來女人高傲一點還是有好處的。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伊人才從咖啡店裏出來,但是還沒有走到沈斯爵車前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
她的眼神看着右側,一動也不動。
她眼神的盡頭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沈斯爵不禁坐直了身子,眼神定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沈蕭然?”
在路燈的照射下,沈蕭然臉上扯出一個很邪魅的笑容。
“伊人?真巧。”
他一身黑色的正裝,頎長的身影,越走越近,腳步停在了離顧伊人僅兩步遠的距離。
“是啊,好巧。”
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冷酷,低沉,“介意進去坐一會兒嗎?”
“不好意思,我剛剛從裏面出來。”
見面的瞬間,才發現,原來一切的僞裝與假設,都抵不過一見。
“額~我走了。”
她輕輕的低着頭,轉身的瞬間,沈蕭然突然抓住她的手,“伊人~~”
她錯愕的回過頭,看着那隻黑色西裝的手,“怎麼了?”眼裏是滿滿的錯愕,沈蕭然從來都不這樣的。
“放開她。”
極其低沉的聲音從空氣裏傳過來。
視線從沈蕭然的手臂抽回來,側過來臉,沈斯爵僅站在離自己不到兩步的距離,臉陰沉的不能再陰沉。
在夜風中,時間瞬間地定格。
顧伊人和沈蕭然的眼神齊齊落在沈斯爵陰沉的臉上,而沈斯爵佈滿陰沉的眼,直視着沈蕭然的臉,“我叫你鬆手。”
初夏的也,卻感覺陰冷至極。
看見不對勁,顧伊人的手用力的從沈蕭然手裏掙脫,疾步走到沈斯爵面前,看着他難看的不能再難看的臉,說:“我們回家吧!”
但是他卻像沒有聽見一樣,眼神依舊從沈蕭然臉上轉移開,兩人都是一樣的高傲,就那樣默默的對視着,誰也沒有要讓着誰的意思。
“沈斯爵,我們回家。”
顧伊人再次重複了一句,拽着沈斯爵的胳膊就朝車那邊走,這場無聲的戰火就此熄滅。
再也不要跟像在西餐廳的那次一樣,再也不要。
回到別墅之後,沈斯爵依然臭着一張臉,那樣子就像是她顧伊人
已經快十點了,已經很累的顧伊人爬上了樓,回到那個沈斯爵曾經囚禁過自己的房間,洗洗睡去。
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大男人的動不動生悶氣,她顧伊人從來都不屑安慰。
窗戶開的很大,夜風吹進來,有些冷。
不知道過了好久,顧伊人迷迷糊糊的感覺被人抱着,而且摟的很緊,也許就是那樣的力道,才讓她從睡夢中醒過來。
房間的燈開的很暗,轉臉看着身邊的男人,他的眼閉着,臉上很平靜。
空氣裏瀰漫着一股酒味。
“抱我。”
“嗯?”
“顧伊人,抱我。”
此刻,他的語氣很弱,樣子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這樣的他,讓顧伊人心生憐憫。
“沈斯爵,你怎麼了?”她伸手抱着他,感覺他不是生氣喫醋那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事情,這個鐵血的男人原來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她摟着他的腰,在背上輕輕的摸着,“沒事了,有我陪着你。”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說,但是隻感覺,這樣的活對他有安慰。
但是沒想到的是,沈斯爵一個起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捧着她的臉一陣狂吻。
她有些驚慌,這是在拿自己發泄嗎?
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很快,身上僅有的一件睡衣被退去,她依舊閉着眼睛,不配合,也不反抗。
最後被人從頭尾後喫幹抹盡之後累的睡去。
清晨,顧伊人被窗戶外面的鳥叫聲吵醒。
醒來發現牀頭放着一套深灰色衣服,眼裏有了一絲狐疑,眉間輕蹙了起來,這個顏色絕對是她不會喜歡的顏色。
穿上了浴袍,走下樓。
嚴媽剛好把準備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見顧伊人下來,臉上揚起一抹微笑,但是很快又收了回來,“顧小姐,您這麼沒有換衣服?”
“換衣服?那件灰色的裙子嗎?”
“是的。”
嚴媽站直的身子,看着她,此時,沈斯爵正好從門外進來。
“你怎麼沒有換衣服?”
“我可以不穿那件灰色的嗎?今天我想去公司。”
“不可以,公司明天再去。”
沒有任何理由的反對,說着,就朝餐桌那邊走去,臉上依舊陰冷至極。
心裏很憋屈,但是還是走到樓上去,把那件灰色的裙子穿了下來。
裙子挺長的,款式倒是挺喜歡,但就是這顏色,怎麼也不入顧伊人的眼,“我爲什麼一定要穿這件裙子?”
心裏很不舒服,沈斯爵越來越霸道了,連自己穿什麼,以後都要他說了算嗎?
“等會兒陪我去看看我的母親。”
去看看他的母親?
這是沈斯爵第一次在顧伊人面前,提及他的母親。
他臉上的表情很淡,連頭都沒有擡。
看着她那樣的臉色,顧伊人沒敢多問。
後來,在陵園看見沈斯爵母親墓碑的時候,她慶幸自己沒有多問。
爲什麼沈斯爵從來都沒有說過他的母親去世了?
網上的新聞也只是說他是私生子,從來都沒有說他的母親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