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這棟酒店,顧伊人激動明明以前從這路過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個很大的籃球場,幾個月沒有來,居然就空降了一棟三十層樓高的酒店?
顧伊人站在酒店的門口,擡頭向上看,宏偉的建築物彷彿直插雲霄。
“哇~~什麼時候有的?”
沈斯爵停好車之後,從顧伊人的後面走來,揚手指着那頭頂上幾個偌大的字,“看酒店的名字。”
“所謂伊人?”
顧伊人在心裏默默的唸了幾遍,“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麼有詩意的酒店名字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想出來的。
顧伊人撇了撇嘴,“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這家酒店的老闆一定很喜歡女人。”
“……”對於這樣的回答,沈斯爵只能捂着額頭,她的思緒真是讓人愁死了。
顧伊人白了他一眼,“怎麼了?你認識這家酒店的老闆嗎?”
他氣的揚了揚眉,一彎腰,直接把顧伊人扛在了肩膀上,以免被氣死,決定暫時不和她說話了。
“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沈斯爵跨進酒店的大廳,大廳的裝潢都極其奢侈,昂貴的地板像一面鏡子一樣,照出了顧伊人那張無比尷尬的臉。
連前臺都沒有去,沈斯爵就直接扛着顧伊人朝電梯走,那些工作人員居然還微笑着臉對他打招呼,“沈總。”
看來他真是這的常客了,想到這裏,顧伊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真想知道哪些服務員是怎麼做到風雲不驚的?
對方竟然還笑面如花的看着她,正準備說什麼,沈斯爵一步就跨進了電梯裏,那服務員禮貌的站在門口,沒敢跟進來。
顧伊人被倒掛在肩膀上,尷尬的想裝死,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想讓她出醜。
“可以放我下來了嗎?我不喜歡這種粗魯的方式。”
沈斯爵嘴角微微一勾,把顧伊人放在了電梯裏,“你應該習慣了我這種粗魯的方式。”
白了他一眼,顧伊人眼神望着電梯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捂着肚子大叫起來,“啊~~啊~~痛~~”只見顧伊人面露難色,眉間蹙成了一團,雙手捂着肚子,身子弓着不停的呻吟。
沈斯爵的眼神從電梯裏的屏幕上轉了過來,眉眼微微一動,“顧伊人,你怎麼了?”
顧伊人一手扶着電梯的牆,一手捂着肚子,“痛~~肚子好痛。”一邊呻吟着,時不時偷偷的看沈斯爵臉上的變化。
他眼裏有一絲絲的驚慌,不停是問她‘怎麼了,顧伊人,你怎麼了?’
而顧伊人捂着肚子,好像說話都困難了似得,半天都不出一句話,“痛~~”
眉頭皺了皺,沈斯爵的臉上嚇出了一絲蒼白,完了,不會是他太過粗魯,導致顧伊人流產了吧?
從上次不幸流產到現在,好像也有一個多月了!
按時間來算的話也該懷上了,心裏瞬間一揪,立馬按了一樓的按鍵,直接回到了一樓。
“你忍着,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只要能離開酒店,去哪裏都可以。
而酒店大廳的服務員再次把目光放着了他們身
而,此時,roy剛好從門口進來,“沈總。”他的臉上有些驚訝,沒想到沈斯爵平時一副高冷的樣子,現在卻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女人走在大廳裏,他眼裏的喫驚掩蓋不住。
但是沈斯爵根本就不搭理他,“我有急事。”他的眼神匆匆掃過roy的臉,半秒的時間都沒有停留。
居然還碰見了熟人?顧伊人氣的想昏厥過去。
“沈斯爵,你放我下來……”出了酒店的門,顧伊人就恢復了常態。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顧伊人冷冷的看着沈斯爵的側臉,他在不安和着急。
她看的出了神,這是在擔心她嗎?這個男人居然還會擔心她?
“顧伊人,還痛嗎?”
“痛,很痛。”顧伊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說話的語氣很輕,更像是走神的時候說的胡話。
他爲什麼要這麼關心她?在這個世界上,能爲她蹙眉的人,沒有幾個。
走進醫院,推開婦產科的大門,醫生微笑着臉看着她,“小姐哪裏不舒服?”
“醫生,她肚子疼,你……”說到這裏,沈斯爵突然停了一會兒,才說,“你幫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肚子疼就一定是婦科嗎?
“醫生,我好像是走錯了,我應該去腸胃科……”
顧伊人說着就準備站起來,卻被沈斯爵強制的按在椅子上,不得不乖乖的坐着。
“我沒病。”
“你剛纔還痛的要死要活的。”
“我……我好了。”
“好了也要檢查一下。”沈斯爵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要回家。”討厭醫院消毒藥水的味道。
醫生收了收桌子上的資料,準備去查房了,“小姐,那你現在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顧伊人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醫生嘴角微微上揚,“既然這樣,我就先去查房了。”
沈斯爵一臉冷漠的看着顧伊人,這是在耍他嗎?
醫生路過沈斯爵身邊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用極小的聲音在沈斯爵耳邊說,“你讓着她一點,我老婆經常這樣,女人有的事情要好好的哄……”說完,在沈斯爵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幾下,揚長走了出去。
有的方面要好好的哄?這和肚子痛又什麼關係?
現在,婦產科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顧伊人眼珠轉了轉,“額~那什麼,如果,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沈斯爵是個絕頂聰明的人,這次居然沒有被發現?看了以後有辦法治他了。
---
走出醫院的門,顧伊人主動提出去喝咖啡,和沈斯爵在在一起這麼久,從來都沒有主動過。
有的事情,再逃避,早晚都會面對。
在c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裏,空間裏迴盪着慢調的音樂,大大的水幕簾旁邊,顧伊人安靜的坐着,眼神直直的看着對面的沈斯爵,一動也不動。
服務員上了他們點的花式咖啡,咖啡杯上飄着一個白色的愛心,顧伊人故意拿起勺子,對着愛心不停的攪動,直到最後一點形狀都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