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苦澀着一張臉,咬着脣,蘇語沫心裏在想什麼,她一清二楚。
雪景也算得上是好姐妹吧!很多狗血劇裏不是都這樣演的嗎?況且,她和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他們一起走進拍攝間,裏面的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現在還有人竊竊私語。
前女友和現女友居然可以這麼和平共處?
蘇語沫表情淡漠的走進換衣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助理在一排排衣架上給她挑選着衣服,她隨意拿了一本雜誌翻了翻,看起來一切都很平常。
秋天是個變化無常的季節,就像是蘇語沫的思緒。
她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傻了。
“姐姐,等會兒要拍的是香水的廣告,搭配的時裝也比較性感,對了,這衣服也是客戶指定的,總共有三件,我挑了一件感覺最適合你的。”
“嗯~”蘇語沫放下手裏的雜誌,站起來開始換衣服。
她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
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nina推開拍攝間的門走進來,臉上笑開了花。
有人打趣的問道,“nina,你是不是撿到金元寶了?這麼開心?”
而她卻沒有說話,對直了朝蘇語沫走了過來,臉上開心的表情壓抑不住。
走到蘇語沫面前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大模特,你也有被甩的時候啊?”
說着,她揚聲叫道,“來來來~雪景你過來一下。
雪景看着她,有些好奇,但是作爲新模特的她,出於禮貌,還是走了過去,“nina姐,你叫我。?”
nina並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指着她脖子上的吻痕質問道,“你看看這……你看看這青一塊紫一塊的,雪景,你說,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大家?”
說完還不忘看一眼身邊的蘇語沫,這明顯就是做給她看的。
蘇語沫眼神渙散着,哪裏也沒看。
而雪景完全不知情,以前nina只是在笑話她,有些生氣的說:“nina姐,你說你無不無聊啊?你好幾次滿脖子都是那種東西,腿上還有,我們都沒有說你,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真是。”
雪景不喜歡她這種質問。
“切~和臭脾氣的人待久了,這脾氣也變的和她一樣臭。”
“你這話,在隱射誰嗎?”蘇語沫銳利的眼神看着她,nina的氣場軟了下去,“在你面前,我哪裏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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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越來越冷,就像是人心一樣,對於某些事的熱情也在漸漸消失。
常年累積下來的寂寞與心痛,終究還是換不回什麼,他找不到原因,也不想去找,局似乎已經定了,他已經輸了。
夕陽的光輝照耀在天邊,像是今天最美的道別。
流失了,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沈蕭然倚着車門,看着天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手裏拿着一罐啤酒,仰起頭喝了一口。
“這可是我進沈家,你第一次主動見我。”沈斯爵看着沈蕭然的側臉,有些感嘆道。
沈蕭然一口酒嚥下去,半晌,才轉過頭來,“沈斯爵,爲什麼上天那麼眷顧你?”
沈斯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因爲我用心了。”
他沈蕭然何嘗沒有用心?
都沒有想過真正和我鬥,不是嗎?”沈斯爵看着沈蕭然的側臉,也拿着手裏的啤酒喝了一口。
“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自負。”
沈斯爵笑了笑,“自負也好,謙讓也罷,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和你爭過什麼東西。”
“是啊!你從來都沒有和我爭,都是我和你爭,父親的家產,女人……而你,總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用盡了所有,最後還是輸。”
“哈……”沈斯爵忍不住笑了出來,“好歹你還有父親留下的家產,你放心,我永遠都不和你爭的。”
“當然,不屑的東西,當然不會爭。”沈蕭然又仰着頭喝了一口酒,俊俏的臉在夕陽的照射下,微微泛紅。
“你知道當年她爲什麼會去美國嗎?”
沈斯爵又笑了笑,“要不是她這麼有脾氣,說走就走,說不定還不會勾起我的捕獵欲~望。”
聽到這句話,沈蕭然心裏莫名其妙隱隱作痛,怎麼有種把顧伊人往沈斯爵身邊推的感覺?
“捕獵?呵~看來伊人在你心裏,還真的只是一直獵物。”
“當然,捕捉她,我可是抱了被她千瘡百孔的決心。”沈斯爵微笑道,“結局還真是不讓人失望啊!”
“也許她只是累了,伊人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妥協的女人。”沈蕭然感嘆道。
“不要裝作很瞭解她,連我都不瞭解她,何況是你。”
“至少你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沒有說錯。”
沈斯爵低下了頭,瞬間無言以對。
是安分,還是隻是累了,他也無法判斷,因爲那個女人總會給他驚喜。
回國到現在,才相處了五個月的時間,但是感覺像是相處了半輩子。
沈蕭然看着夕陽,沉默了一會兒,說:“但是你給她的傷害,可能永遠都無法彌補了。”
傷害?
沈斯爵的眼沉了下了去。
是啊!才短短的五個月,讓她意外流產兩次,哭了那麼多次,還霸佔着她父親留下的唯一東西不放手,這些都是傷害,滿滿的都是傷害。
除了流產,他無法控制,甚至每次都不知道,其它都是有意的。
他不這麼做,顧伊人就會離開他。
只有不停的逼迫,做壞事,才能讓顧伊人記得他,注視他,最好是愛上他。
“你今天找我就是爲了對我說這個嗎?”
“不是。”
此時的沈蕭然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和以前那個只會僞裝的男人幻若兩人。
“我祝福你。”
沈斯爵忽然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個好爭好鬥的男人。
“你會說出這樣的話,真叫人意外。”
“是的,我也很意外,你說,我是不是該詛咒你們?”
“喂~”沈斯爵低吼道。
沈蕭然突然笑了,天邊最後一點紅霞都已經消失不見,四周也漸漸變暗,彷彿今天即將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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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會里。
直到身邊的保鏢提醒,江少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坐了這麼久。
“江少,要不要我去把喬小姐接來?”保鏢低聲詢問道。
江少的視線從窗外斜了過來,“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