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之上 >第297章:兩個飯桶(求收藏)
    雙子與不夜侯等幾人進了祠堂,白夜跟南風這些村民則是被一道光幕擋在門外,衆人驚羨神仙手段。

    白夜一隻手護着屁股,嘆了口氣,低聲道:“殺你弟那紈絝子弟,要滅滿門了。”

    南風恍然若失,呆呆站着,眼淚繃不住了,淚如雨下,喜極而泣。

    白夜朝祠堂裏看去,不夜侯也轉頭看了他一眼,看不清表情,大概是說我替南家小子報仇了。

    白夜報以微笑,滅門就滅門吧,刀不落在他的身上,不落在南風身上,落到誰身上他也不會在意。

    輕聲安慰着南風,隨着擁擠的人羣晃動,他看到一隻手從人堆裏伸出來,五指握爪,摸向南風屁股,白夜一把抓了過去,沒想到那人也是反應迅速,白夜只扯下一片衣袖。

    他正想追,擠了幾下沒擠出去,受到幾聲怒氣衝衝的罵聲,狠狠瞪了喝罵那幾人一眼,放棄了再追的想法。

    白夜瞧了眼手裏布條,隨手扔在地上,恐怕那人是不會再穿那件衣服了,否則白夜定然能把他給認出來。

    祠堂裏雙子領頭上香,不夜侯與王公貴族緊隨其後,青煙嫋嫋,莊嚴肅穆,雙子神色虔誠,能入祠堂立牌位的都是對村子有貢獻的人,她們看到幾個兒時玩伴的名字,眸光跳動,化爲一聲嘆息:“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在兩處牌位前停下,雙子從不夜侯手上接過香燭,三拜後插上香爐,跪地叩頭,齊聲道:“爹,娘,你們的女兒,娥兒謠兒回來了。”

    雙子姓秦,姐姐單名一個娥字,妹妹單名也只一個謠字,姐姐秦娥是前秦有名的江南十大才女之一,祠堂牌匾上尚留有其親筆題的一首詩詞:

    朝聖道上風和雪。風和雪。江山如舊,朝聖人絕。百年短短興亡別。與君猶對當時月。當時月。照人燭淚,照人梅發。

    百年求道,凡人之於朝菌,不知晦朔,彷彿才幾個眨眼,爹孃便已離世,兩姐妹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雙子三叩九拜,每十年她們就等這一天,修道路上歲月如梭,一次閉關數年也是常有之事,她們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堂裏磕頭,堂外豔羨。

    白夜如今一心修道,夢想着走出村子,成爲傳說中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的聖人,見到雙子衣錦還鄉,風光無盡,心裏嚮往至極。

    南風依然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喜極而泣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毫無淑女相,白夜腦袋一片亂麻,女兒真是水做的骨肉,三天不哭憋得慌。

    隨即他擡手聞了聞手背,果然那句‘男兒是泥做的骨肉,臭不可聞’是錯的,沒有丁點味道,

    人羣吵鬧震天,白夜耳朵都要聾了,都在說着雙子如何如何厲害,連城裏縣老爺見了都得行禮作揖,還有的訴說心中抱負,要成爲雙子那樣的聖人人物。

    雙子從午時跪到黃昏,幽幽低語,講訴着十年來大事小情,這樣的事每十年她們都會做一次,給逝去爹孃彙報過往。

    南風哭了兩個多時辰還在抽泣,白夜站得腳麻,肚子咕嚕咕嚕響着,心道雙子回村定是要宴請全村,怎麼還不開飯?

    要說這雙子長相是真漂亮,鵝蛋兒臉,柳眉瓊鼻丹鳳眼,皮膚雪白,身段窈窕,是世人眼裏標準的美人。

    白夜站得累了,雙手叉腰,眯着眼睛瞧着雙子優美的曲線,這樣的仙女壓在身下九淺ˉ一深是什麼感覺?

    飽暖思淫ˉ欲,閒極也思之,白夜腦海中有了畫面,垂涎欲滴,小心翼翼看了南風一眼,伸手擦了擦嘴角口水。

    他對南風這種小丫頭片子是沒有興趣的,還是雙子老祖頗具風韻,徐娘未半老,風韻已盡顯,看得他氣息微亂,呼吸急促。

    呼~~

    白夜低頭望着地面,默唸‘這個就是愛情’,反覆唸了幾遍,火氣不降反升,怕是要當衆出糗了,暗罵一聲:愛你媽個麻花情!

    火氣奇蹟般的壓了下去,白夜眼觀鼻鼻觀心,閉目養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喫宴席。

    不夜侯穿過光幕從祠堂走出,雙子依舊跪地低語,不夜侯招呼幾個廚子和能幹的大娘準備晚宴,雙子出資,大宴三天三夜!

    城裏請來的戲班子也在搭建戲臺,吚呀呀呀練着嗓子,第一個曲目乃是近年來興起的《霸王別姬》,紀念烏江自刎的霸王和虞美人。

    漢是新朝,普天下人既是新漢人,也是舊朝七國人,齊楚燕韓趙魏秦,人人都帶着點亡國奴,也就感念前朝,因此多了許多類似《霸王別姬》的戲曲。

    白夜擠了兩次沒擠出去,換來幾個不痛不癢的推搡,顧忌自己外鄉人身份,淡淡瞧了那幾人一眼,雙手攏袖,看向身邊的南風。

    “別哭了,晚上喫席,收拾好心情跟肚子,咱喫他個清潔溜溜,讓他看看誰是村裏誰最能喫的。”白夜伸手搭在南風肩頭,輕聲說道。

    南風點頭重重‘嗯’了聲,白夜笑道:“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腫了,原來的核桃大眼現在都睜不開了。”

    後邊一大娘耳尖,暗暗把這兩個飯桶記在心裏,喫席的時候可不能跟這兩個坐一桌。

    南風臉色泛紅,惱羞成怒,在他腰上扭了個三百六十度,疼得白夜倒吸冷氣,一陣活蹦亂跳,猶如蛇被抓住七寸,瘋狂掙扎,奈何人羣擁擠,身後一個大娘羞怒:“小夥子你蹭什麼,老孃的胸都叫你給壓扁了!”

    白夜仿若未聞,南風捂嘴偷笑,樂得不行,白夜咬牙切齒,幾天不見這小妮子的力道是越來越大,可能是因爲獸血沐浴的原因,南風掐他竟然能讓他感覺到疼痛。

    肚子咕嚕聲響起,白夜笑着看向南風肚子,又看向她極力掩飾,盯着祠堂裏的側臉,沒一會兒她的臉已經是滿臉紅暈。

    人間有味是清歡,卻也不止清歡,清歡之上還有南風。

    終於,南風忍不住了,揚起小拳怒視白夜:“你盯着我幹什麼!非禮勿視懂不懂!”

    白夜叫好求饒,臉上笑意不減,南風冷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再看他,她怕她忍不住再掐他一道。

    月上西天,夜幕漸漸來臨,白夜揉着膝蓋,這雙子怎麼這麼能跪,他想去人羣外找個地坐坐,可其他人絲毫沒有累的意思,伸直了腦袋朝祠堂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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