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之上 >第十五章:玉兒,死
    他努力使自己的心靜下來,並開始掐動印訣,密閉的屋子裏忽然有微風緩緩流動,最後消失在他的身上。

    兩日後,天上雷雲大作,砰地一聲劉盛破門而出,四個大內高手出手攔截,被他兩招打成重傷,奄奄一息。

    天上雷雲匯聚,猛地一道赤火雷霆劈落,劉盛閃身避開,雷霆轟擊在地上,炸出一道數丈深巨坑!

    看也不看,劉盛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養心殿。

    天上雷霆不斷劈落,劉盛身如游龍一一避開,身後道道驚雷炸響,道道深坑蔓延向養心殿。

    逐漸,雷霆漸消,雷雲轉動速度減緩,隨即慢慢消散無形。

    養心殿掛滿白布,哀音陣陣。

    他看到了玉兒,他卻滿目猙獰,雙目欲裂!

    玉兒,死了……眼角掛着淚痕。

    被安放在一具水晶棺中,四周是八個丫鬟僕人在看守。

    “說,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他攥住一個僕人,目光似欲喫人,臉色陰沉得瘮人。

    那僕人嚇壞了,戰戰兢兢的道:“小公主被逼着拜堂,抵死不從,撞牆了……”

    有丫鬟氣憤不已:“那鬼十三見此還說小公主是賤人,不識好歹。”

    “啊!!!”

    劉盛一拳砸在牆上,半壁石牆崩塌,心中猶如刀絞火燒,他還是遲了一步!

    眼睛裏的血光迮現,如同瘋魔。

    他自小失去母親,而劉季一心逐鹿天下,十幾年來與唯一的妹妹相依爲伴,今時今日,他咬碎了銀牙,脣角流血兀自不知。

    “鬼十三,他日我定踏破幽都地府,滅你滿門!”劉盛仰天長嘯,衝門而出,直奔乾坤殿!

    劉季,連你親女兒都不放過,你好狠的心!

    一路疾馳,殺氣四溢,守衛乾坤殿的衛士覺得有異紛紛抽出軍刀阻擋,劉盛頭也不擡,冷哼一聲:“劍來!”

    一道驚鴻閃過,劉盛手中便出現一柄赤金長劍,劍長三尺有餘,金光凜凜,隱隱有玄光流動。

    “滅!”

    一道劍光沖天而起,將雷雲漩渦撕裂,絞成粉碎。

    這雷雲是劉盛入道雷劫,此時的他已經是入道聖人,渡劫之勢霸道非常!

    “滾!”

    劉盛舉劍揮動,劍氣縱橫,守殿衛士砰的摔飛出去,身下血淌了一地!

    漢王與齊王信三人正在商量明天的登基大典,有說有笑,突然,一道人影走進了乾坤殿,劍上滴着血。

    “劉季,你不配爲父親!”

    自小失去了娘,劉季極少與他倆相處,更多的是他倆兄妹相依爲命。

    噌~

    利劍出鞘,橫在劉季脖子上,劍鋒銳利,其上有血絲溢出。

    劉盛死死的盯着劉季,雙目赤紅,鼻孔冒着粗氣,他狀如野獸,幾乎失去理智。

    “三王子冷靜啊!”張卿大喊,“戰亂已息,天下已安,你希望這個天下再起戰亂,黎民受苦嗎?”

    劉季一臉柔和的看着劉盛,眼中有愧色,卻始終沒有開口。

    “弒父弒君是要遺臭萬年的!”簫和隨聲附和。

    一劍劃過,簫和人頭落地!

    劉盛寒意徹骨,劍指劉季:“遺臭萬年我不怕,你這樣的人不配死在我手上,從今往後,咱倆斷絕一切關係!”

    話落,劍收,離開。

    張卿問了一聲明天的大典,劉季神色恍然,轉身回房,留下一句:“你看着辦吧!”

    三天之內失去一雙兒女,劉季的心裏很煩悶。

    隨後大內總管來報,三王子揹着水晶棺離去,沒有帶走任何與漢國有關的東西。

    劉季聞言仰天長嘆:“三月前王化老丈說朕是獨行之人,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可惜,王化老丈走的時候沒有問清楚。

    ……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另一邊,白夜一路向北,滅了十八路山匪,到達天下極北,卻始終不知道心魔宗在什麼地方。

    沿途問詢許多當地百姓,皆是一臉茫然,對心魔宗絲毫不知,連聽也沒聽說過。

    世事難料,這心魔宗不會消亡了吧?

    可即便消亡,當地百姓爲何連名字都沒聽過!

    金鱗城流傳着鯉魚躍龍門的故事,毗鄰黑龍海,算是兵家重地,鎮北將軍就紮根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城鎮中。

    也是最早投靠漢王的一批前秦將領,不得不說其極有眼力見,要知道,楚漢之爭,漢王只贏了一場,便是烏江之戰。

    十年前漢王便得天命加身,仍舊不敵神威蓋世的霸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就一手逃命保身的功夫厲害。

    霸王,差一點點便逆天奪命,卻終究是敗了,若沒有白夜,必定自刎烏江,沒有第二個選擇。

    所以才更顯得鎮北將軍老辣的眼光。

    漢王對其也極重用,令其守衛邊疆,防禦北方蠻夷。

    白夜沒有驚動任何人,也驚不到任何人,就如尋常百姓,在城門口經過一番盤問就進了城。

    若說令人稍顯驚奇,便是他生得龍瞳鳳頸,雙臂比正常人略微長了那麼一點,加上一身黑衣,倒是顯得冷厲。

    金鱗城的確足夠富有,酒樓客棧鱗次櫛比,白夜劫富濟貧十幾錠金子走向一家客棧,名曰:清心。

    “掌櫃的,在這住一天多少銀兩?”白夜走進清心酒樓,暗暗皺眉,酒樓極小,桌椅老舊,佈滿細塵,長久沒人居住過,櫃檯後面坐着一個打着瞌睡的老頭。

    “住宿費一錠金子!”酒樓破破爛爛,白夜本以爲價格低廉,掌櫃的開口就是一錠金子,白夜打量了一夜酒樓的情況,西邊牆上沾染着極其淡薄的血跡,看來這是家黑店。

    掌櫃的是個精瘦老頭,樣貌普通,見有人進店,無時不帶着一抹慈祥的微笑,眼角卻不時流露出陰狠與貪婪。

    從懷中掏出十錠金子遞給瘦掌櫃,掌櫃的一臉喜色,大大方方的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小店位處城北,位置不好,接近倒閉,所以住宿費高了點,但絕對物有所值,客官請隨我來。”

    白夜心頭冷笑,信你就有鬼了,但他自認比瘦掌櫃的厲害不少,便決心在這住下試試水,若掌櫃的有不良之心,就爲民除害解決他。

    “嗯。”

    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白夜跟着掌櫃上樓,二樓右拐第一間門口,掌櫃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親切的說道:“一日三餐到點會準時送上來,客官早些休息,夜裏涼。”

    點了點頭,掌櫃的佝僂着背下了樓,坐在櫃檯後面昏昏欲睡,一副年老體衰的模樣。

    白夜掃了一眼,接着進了房間,隨手關上房門,插上門栓,又拿出項王給的青銅令牌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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