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頓時笑了起來。朱平安扭頭瞪了他一眼,隨即將張耀先攙扶起來。這個人年紀不大,雖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對軍事也有自己的見解,但爲人確實是太過老成持重了,心思面面俱到,如此一來,將來難免有些會瞻前顧後。
朱平安撫慰了幾句,回頭這纔看看張繼祖等人,不由得一陣冷笑。
“行啊,張大公子,到我登州軍中不到一年,現在更是比當初在中都時還要風光啊!僞造軍令,擅離職守,你看看你們三個做的好事!”
張繼祖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肖元騰卻搶先開了口,“校……!”
朱平安一瞪眼,肖元騰硬生生的又將最後那個字給嚥了回去。講武堂學員本來都是稱呼朱平安爲“校長”,但朱平安卻總是覺得彆扭,後來乾脆命令衆人在公共場合不得以此稱呼。
“大帥,我等也是求戰心切。講武堂所學所知,不都是爲了保境安民嗎?還請大帥看在我等一心上陣殺敵,還有咱們捨生忘死殺入敵陣,搶得劉澤清的帥旗的功勞的份上,饒過我們這次!”肖元騰可憐巴巴的看向朱平安。
“這是誰的點子!”
“我!”武子牛一挺身,張繼祖擡腿踢了他一腳,“大帥,別聽大牛胡說,是學生的主意!”
朱平安點點頭,“還可以,沒有推卸責任。”說着從懷中拿出張耀先之前交回來的那份手令,仔細看了看,嘖嘖讚歎道:“真是好手藝啊!看看這簽押的印章、還有這花紋,尤其是這簽名,連我都分不出真假來!”
說到半截,猛然間看到張繼祖和武子牛搖頭嘆息的樣子,以及朱平安一臉的詭異笑容,肖元騰頓時驚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帥,學生知錯了!”
朱平安笑着點點頭,“不打自招!這樣懲罰起來,你纔不會有怨言哪!”
肖元騰本想再整爭辯幾句,可轉念仔細想想,當即便耷拉下腦袋,慨然長嘆。“自作孽不可活啊!”
“好了,本官早已說過,你們三個假傳軍令,每人五十軍棍!禁閉十天!”
三人頓時輕鬆下來,彼此交換一個帶着笑意的眼神。
“本官還沒有說完,禁閉期間,不得接觸葷腥,包括飲酒!”
“啊!”三人頓時傻了眼。
朱平安笑着看向肖元騰,“肖先生,您呢?這軍令可是您老人家一手炮製的,是不是該多領些責罰啊?”
肖元騰無力的點點頭,“敬請大帥責罰,學生不敢有絲毫怨言!”
“好,你肖元騰禁閉十二天,領六十軍棍,回到登州後,本官還有事務交給你,務必用心辦差,辦砸了,這輩子你都別想碰酒肉了!”(未完待續……)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