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麥小麥覺得老媽是不可能察覺到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的。
正如阿比斯所說的，麥媽媽的神經是有點大條，做事情並不會深慮。
就算感覺不妥，也不會往深處想的。
她正想着，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展良的來電。
“姥爺，見到我媽了嗎？”
麥小麥很想知道展良和黃婉蓉的見面情形。
“嗯。”
“怎樣？”
“她還沒有睡醒，我在看着她，你養父情況怎樣了？”
“剛做完手術……”
麥小麥突然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黃婉蓉略顯惶恐的叫喚，“寶寶，我的寶寶呢？我的寶寶呢？快把我的寶寶還我，我的寶寶沒死……”
“婉蓉……”
展良看見女兒醒了，也不管麥小麥這邊了，急忙把手機放下，叫着女兒的名字。
黃婉蓉一覺醒來，突然不見懷裏的布娃娃，心就無比的慌亂起來，很惶恐的叫嚷。
然後看到了展良。
快三十年沒見，而且在這些年裏，她的神志一直處於混亂狀態，加上展良變老了很多，不再是她以前印象中那個依然還健壯活力的父親。
只是感覺熟悉，卻沒有能認出來。
因爲突然不見布娃娃，或者麥小麥，她睡之前那清醒的神志，又被恐慌衝擊着，開始無比混亂了。
下牀到處尋找，就好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
找不到，就以爲是展良和蔣光暉把她的寶寶搶走了。
當日，她懷裏的嬰兒死了，發臭了，被人強行奪走去埋葬，這事對她刺激最大，直到後來精神病院的醫生扔給她一個布娃娃方消停。
所以，她見到人，都以捍衛的姿勢牢牢抱着布娃娃，竭斯底裏的解釋說她的寶寶沒死。
“我寶寶沒死，求你不要搶走它，把它還給我……”
黃婉蓉突然跪在展良的面前，扯着他的褲腳哭叫，“求你把寶寶還我，求你把寶寶還我……”
看見她的眼神渙散，失魂落魄的樣子，展良知道她的精神病又發作了，心痛地蹲了下來，抱着她說，“婉蓉，是我呀，我是你爸爸呀……”
“還我寶寶，還我寶寶……”
黃婉蓉雖然感覺這個懷抱有點熟悉，有點溫暖。
但是，卻衝不散她寶寶失去的惶恐。
“把寶寶還我，把寶寶還我……”
看見展良還不把寶寶還她，她忽然抓狂起來，突然伸出手，用力掐住展良的脖頸，呲牙瞪目，竭斯底裏的叫，“壞人，還我寶寶，還我寶寶！”
蔣光暉急忙上前，要鬆開她那掐住展良脖頸手。
但是，黃婉蓉此時處於瘋狂狀態，那雙手死死的掐住，怎樣都放鬆不了。
眼看展良快要窒息了，蔣光暉只好以掌做刃，切在黃婉蓉的脖頸動脈上。
黃婉蓉被擊中，暈迷過去，鬆開了那掐住的手。
“首長，你沒事吧？”
蔣光暉急忙給他順氣，探測他的心跳情況。
展良大口呼吸了幾下，緩過氣來，就推開蔣光暉，查看黃婉蓉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