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絕對不是那種沒那腦子的人,相反他還聰明的很,否則自己也不會一直把他挖到手下了,四大學院也不會想要主動招攬他了。
郭奉問這句話絕對有問題,可惜,榮野回答的太快了,自己想要回答根本就來不及。
郭奉聽到對面的傢伙再三確認,終於忍不住大聲高笑起來:“你還問我有沒有問題,你不是說你們一直爲天下蒼生着想嗎?既然這樣,你們就是窮的話,你們也不應該獨善其身,因爲是爲天下蒼生着想,如果真是做到這一點,就永遠不會做到獨善其身!”
“至於達則兼濟天下,試問,你們如果爲天下蒼生着想,你們又怎麼會富裕得了?除非天下蒼生全部過上了富足的生活,你們才能做到,可現在,天下百姓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而你們卻早就已經是達了!”
郭奉手腕一甩,刷的一聲併攏摺扇,往對面男子的身上一指道:“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這可是上等的出雲綢緞,再看你的腰間,上等和田寶玉,樓竺香囊。這些東西無一不是上等奢侈品。我又想問問你,既然你們一心爲天下蒼生着想,爲何,你能用得起這等貴重的奢侈品,而天下百姓卻又有那麼多人,喫不飽,穿不暖!”
郭奉一句話比一句話聲音高,最後一句話直接是用喊的喊了出來,他的話直接把對方憋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一邊所有前來送行的民衆們更是紛紛議論起來。
“好像這個小子說的很對,他前面的話說的什麼獨善起身,奸計天下的我是聽不懂,但是後面的話我可聽懂了。你們看,他們這些四大學院的儒生,他們身上穿的布料,可不全都是上等的衣料,身上的佩戴的玉佩,那也是最好的。”
“就是,如果他們真的爲咱們老百姓想,他們怎麼都用這麼好的東西?”
“好了,前面的話我明白,不是什麼獨善起身,奸計天下,那是獨善其身和兼濟天下。那意思就是,沒錢就爲自己着想,有錢就幫一下別人。可剛纔那小子的意思是,如果真的爲咱們老百姓想,那他們永遠不會富了,因爲喫不飽飯的老百姓還有很多。”人羣中,一個人開口解釋起郭奉話中的意思。
只是這個人,卻是老魔頭改變聲音,用那個腹語說出來的,誰也沒有看到到底是哪個人解釋的,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原來是這意思,我看這拿扇子的小子說的話很對啊。”
“沒錯,那小子年紀不大,說的話就2很有道理了。看來,這儒門,四大學院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啊。”
“就是,你們想,他們四大學院的人又沒有產業,也不勞作,又要養活那麼多的人,還都喫得好,穿得好,他們從哪裏來這麼多錢!我看十有八九,這些錢全部都是騙我們的,說是拿着錢出去行善,最後還不是自己都用了。他們比官服還要黑!”老魔頭看羣情激奮,又用腹語變聲大喊起來。
一時間,衆民衆也反應過來。
“這是誰說的,這話就更有道理了,你們看四大學院平時花錢,那簡直跟流水一樣,可是他們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呢?”
“肯定是我們的錢了,這不用問了,不行,我之前還捐了五十兩銀子,我拿錢可是省喫儉用省下來的,本來以爲是捐助給災民的,現在看,根本呢就是他們自己貪了。不行,我要把我的錢要回來,我可不給他們!”
“對,我也捐了十兩銀子的,我也要把我的錢要回來。”
霎時間,一個個百姓們嚷嚷着涌向榮野和祝君軒幾人,咋呼着要要回自己的錢。
榮野的臉一下就綠了,本來安排的好好的,也完全把官府賑災隊伍給壓了下去,讓他們大大丟了一次人,現在好了,形勢完全翻轉過來了,丟人的成了他們自己了,而且丟人丟的更大,百姓們直接要來要回他們的錢了。
這一切都是拜那小子所賜!
榮野冷冷望向郭奉,雙眼中投出無盡的殺氣,真恨不得立刻宰了這小子,可是現在不行,現在必須儘快解決眼下的問題,四大學院的臉可不能在自己手中丟盡了。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轉移民衆的視線了。
榮野大步向前一邁,一下走
到郭奉面前,高聲反問道:“我四大學院沒有爲百姓着想,你這簡直是胡攪蠻纏!倒是你們朝廷的官員,難道就全部都爲百姓着想了?我看你們纔是這個國家最大的蛀蟲,依我看你們朝廷的官員這麼多,就沒有一個是不貪的。”
郭奉說着,臉上露出憧憬之色:“我大齊王朝的當朝宰相,一品大員,當今的文官之首常大人,我敢說他就是一個一心爲民的大清官!”
一聽到郭奉說宰相常大人,周圍衆百姓紛紛出口應和起來:“常大人啊,那真的是一個好的沒話說的清官!”
“對,說的好,常大人絕對是好官。”
“真的,常大人以前在京城的時候,3皇上還沒賜給他府邸的時候,常大人是租的我們家附近的房子,那時候我們常常見常大人,街坊鄰居沒有一個不說常大人好的。”
常盛聽着衆人的議論,心中頗爲開心,父親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果然很高,很少能有一個官員,說出來後,能得到百姓的交口稱讚。但是自己的父親就做到了,而且他還是當朝一品宰相!
漸漸的,隨着身邊議論聲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高,常盛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盛世的氣勢又有所增長!
父親跟自己的盛世想密切相關的,父親的名聲再次大顯,自己的盛世也跟着有所增強。
常盛正爲自己體內盛世變強開心,耳中郭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還有,如果你不服氣的話,那麼我們可以讓你跟宰相大人比較一下,雖然你無法跟宰相大人相比較,但是爲了證明一下,我還是要說出來。你可以拿着你家的賬本出來,然後我們拿宰相大人的賬本出來,我們看看,宰相大人的收入是多少,然後他的錢又花在了什麼地方,而你的收入是多少,你的錢又花在了什麼地方,我們看看真正兼濟天下的人是誰!你敢還是不敢!”
“我,我……”榮野我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賬本上,最多的花費是花在了女人身上和討好學院的上層上面,這賬本怎能能拿出來給別人看!
“拿不出來是吧?那你就不要說,大齊王朝的官員沒有好官,而你,也不要再爲儒生臉上貼金!”郭奉瞪着榮野,厲聲大喝起來。
榮野眼看事情向着越來越壞的地方發展,不由焦急起來,也不管聊不瞭解常乾澤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大聲叫了起來:“哼,難道你就不是往官員的臉上貼金,你說讓常乾澤他拿出賬單來。我看是你們早就傳統好了的吧,我看常乾澤他纔是真正的假君子。他一定早就料到有今天,所以偷偷準備了一個假的賬本,所以你纔有信心讓我們拿賬本出來比對!”
榮野越說越感覺自己說的對,聲音不由的也高了起來:“常乾澤他一個宰相,他不貪污誰信啊!我看啊,他根本就不是大齊王朝的第一大清官,他是我大齊王朝的第一大貪官,第一大貪官纔對。”
常盛站在一旁聽到榮野的話,心中頓時冷笑不已,正愁沒有機會收拾他們,這叫榮野的就敢罵自己的父親,叫榮野是吧,一會就讓他變成溶液。
常盛一拉身邊的郭奉,大聲叫了起來:“郭奉,郭奉,常盛剛纔聽見爹爹的名字了,他在說常盛的爹爹,他在誇常盛的爹爹是不是。”
郭奉一聽常盛的話,頓時明白過來,自家的少爺這4是要找麻煩了,立刻配合道:“不是,那個人他說常大人是貪官,貪官是罵人的話!”
“罵人的話!”常盛雙眼霎時一瞪,望向榮野:“你罵常盛的爹爹,常盛打死你!”
常盛大喊一聲,抓緊手中的風雷棍,“嗖”的一下,瞬間衝到榮野面前,風雷棍一揮,對着腦袋重重的砸下。
“啊……”
榮野沒還沒有反映過來,突然,就看到眼前一道人影迅速衝到了自己面前,然後一根巨大的黑色棍子赫然砸下,想躲,早已經來不及了。
“碰!”
一聲巨響,霎時間,榮野整個腦袋被砸成粉末,一股殷紅的血液夾雜着腦漿,在風雷棍巨大的衝擊力下,向着後方噴灑而去,落入身後的儒生隊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