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地呢喃着，“紫霄，我是迦南。”
這話沒給任何宮女聽到。
皇甫帝督聽到那個名字，心中一跳，看到這張上一世最爲喜歡的臉，沉默片刻似乎有點抗拒道：“我不是紫霄。”
“你跟他的頭髮一樣。你是他。”
迦南語氣輕柔的說完，那隻白皙的手，襲上了他的面，試圖揭下他的面具，白髮男人不自覺的退後一步，這個動作幾乎是無意識的，頓時讓迦南有點生氣，手微微垂下，板起臉問道：“你還愛我嗎？”
“……”
面對這個熟悉的臉，問出了上輩子他最想問出的問題。
那一世的他跟她之間，他從不曾聽她問出這句話，一直都是他在追逐着她的腳步。
她卻從來沒給出過正面回答。
這一次，當聽到這個問題時，他有點動容，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不出口。”
迦南沉下臉，“是不是變心了？”
變心？
不知道爲何。
立刻道：“我沒有。”
果斷的反駁。
腦中猛地閃過慕四的那張臉，那張雲淡風輕笑起來有些狡黠邪魅的女子。
眼前的這個人，面容逐漸變淡。
不若剛纔初見那樣驚豔，這種表情……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迦南……不是……
她從不曾這麼沉不住氣的陰着臉，渾身流露着陰沉的氣質。
她該是明媚陽光又帶着點肆無忌憚的可愛。
皇甫帝督迷惑了。
迦南還在追問着，“那你爲什麼說不出口你還愛不愛我。”
她需要這一次紫霄不與她爲敵。
所以急躁了。
“——”
而皇甫帝督……面對這種異常的急躁。
不作聲了。
又沉默者退後一步。
迦南被氣的臉色難看，“幾百年的感情，你重生不就是爲我而重生的嗎？怎麼，現在看到我，認不出我來了。”
還退後了！！
該死的，明明當年已經愛到追來跟她徹徹底底的打了一架。
“這就是你的感情！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這麼一張臉在他面前憤怒的瞪着他。
讓皇甫帝督無措又緊張的趕緊道。
“我愛你。”
我愛記憶中那個迦南。
只是……現在有點茫然。
“那就幫我殺了慕四。”迦南直接說出了目的，她怕拖得太久，這個人會發現她和他記憶中的迦南不是一個人。
迦南深邃的眼中滿是強勢霸道，“她僞裝我和你結婚，我恨她。”
恨……
慕四……
讓我殺慕四？
面具下皇甫帝督的眼是震驚的。
“你爲什麼不說話？”迦南用不高興的口吻試探問道，“難道你愛上她了。”
愛？
我到底愛誰。
我應該愛眼前這個人嗎？
皇甫帝督徹底的迷惑茫然了。
如果我不應該愛慕芙蓉，慕芙蓉不是曾經的迦南轉世，那我一直愛的是誰。
眼前這個人又爲什麼這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