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芙蓉忍不住的轉頭，“你能不能別跟着我啊。”
“我擔心你。”
有點可憐兮兮的說道。
慕芙蓉火大道：“你很煩啊。”
“我也知道我很煩。”
還特別無賴的笑了兩下。
這種特別呆萌無害的笑容，一下子把忍了很久的慕芙蓉徹底的惹毛了。
那雙漆黑髮亮的黑眸，閃爍着陰森森的光。
“皇甫帝督……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她憤怒的踹了一腳地上的花盆，花盆直接飛出了三米之外，摔個粉碎。
皇甫帝督剛要回答，看到她氣呼呼的臉，眼圈卻瞬間通紅一片……那微紅的眼圈讓他心疼極了，“你……哭了。”
他從懷中摸出半天，沒有帶手帕，只好迅速的用袖子，去幫她擦淚。
沒去阻止他的動作，只是心口的憤怒已經暴漲到了最高點，根本壓抑不住。
“你到底要怎樣啊！！你是不是真要玩死我你才甘心啊。”
他乾淨無法擦乾眼淚，因爲剛擦掉，那眼淚刷刷的落下來。
就那樣睜着眼睛。
她火大的落淚罵着。
“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你爲什麼不能放過我一條生路！好聚好散不行嗎？現在分手了整天跟着我，真想看我死在你面前，你纔行嗎？”
他沉默着看着她。
“我這輩子沒這麼討厭過你一個人，你是其中之最。”
如果說她之前的話是口不擇言，那這句話就直接點開了他胸中最害怕的那道傷。
你要否定我們所有的過往，直接說最討厭我……
皇甫帝督只感覺喉嚨一甜，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他雙腿站不住的直接跪在她的面前。
捂住了嘴……
一頭白色的長髮，直接垂落在地上。
慕芙蓉猛地注意到，他的血是鮮紅色的？
出什麼事了？
又想起，最近的皇甫帝督，連眼瞳都是紅色……是哪裏出岔子了。
見他半天跪在地上垂着頭沒起來，她猛地踹了他一腳，“你少給我吐血裝死。”
皇甫帝督低眸看了一眼她的腳，深吸了兩口氣，他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情緒大起大落，氣血就翻騰的厲害，總有股要壓抑不住的暴躁毀滅慾望。想要毀滅一切，不，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這麼失態……
他擦乾淨了嘴角的血跡。
重新站起來，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眼神帶着悲傷和憂鬱。
“我也知道我很煩，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讓你死。我上回說喜歡你，是真的想通了……
至於你說的好聚好散，我也想好聚好散，可是我內心告訴我，要是我離開了，我們就真的徹底的完了。
我說過，我不想完，我想與你孤獨終老！我想跟你在一起。
假如你生了他的孩子，你不想打掉，也沒關係。我可以把孩子當成自己的來養。
我只是，不想離開你……”
慕芙蓉真不知道是該對他的寬宏大量做出感恩戴德的表情。
“你說這些話時，你考慮我的感受嗎？”
皇甫帝督偷偷地嘀咕一句：“主動離婚的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