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
這個詞讓皇甫帝督頓住。
慕芙蓉揚起眉角，“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很愛你嗎？我到底有多愛你呢。”
“……”
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神，讓皇甫帝督特別的心虛……
慕芙蓉等了半響，“爲什麼不吭聲了。”
皇甫帝督不敢正眼看她，表情有點尷尬，假裝迎着朝陽的模樣，卻陷入了思考。
曾經的她有多愛他……
他不敢告訴失憶的她，她親自將自己的星核掏給他，他還殺過她……
回憶中似乎總是慘淡的東西比較多，那些甜蜜的東西已經記不起來了。
皇甫帝督忍不住的盯着那雙幽幽的黑眸，他呢喃着，“對不起。”
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懷抱十分的緊，根本讓她掙扎不開。
“我曾經很對不起你。我做過很多錯事。我以後會好好的保護你。我要做你身邊頂天立地的男人。天塌下來有我撐着。”
慕芙蓉努力的掙扎着，兩秒過後，就發現一切徒勞，索性老老實實的被抱着，聽着他的話。
“……”
沒有出聲。
她唯一納悶的是，那個說自己叫楚驚鴻的傢伙……
怎麼也說自己做過很多錯事，還是對不起我？
這個傢伙也是，爲什麼看起來每個人都對不起我……
他嘮嘮叨叨的一大堆，她就聽到了最後這句話，也徹底消耗進了她的耐性。
像個行屍走肉似的被抱着，沉沉的道，“你現在將我關着，就是在傷害我。難道你沒感覺嗎？”
他全身一僵，不好意思的鬆開了她的身體，堅定的道，“我是說，肉體上的傷害。”
慕芙蓉語氣玩味的道。
“這麼說，你以前對我做過肉體上的傷害……”
皇甫帝督發現自己挖了個坑自己往下跳，堅決的否認道：“沒有。”
那回答之迅速，眼神之閃爍，慕芙蓉再次確認，這個男人很不擅長說謊……
她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道：“看你的表情，似乎在說謊。”
說謊……
她說過，唯獨不準欺騙她。
要是時候被知道，他又說謊了，會不會秋後算賬呢。
皇甫帝督心情特複雜。
“蓉兒……”
慕芙蓉興致勃勃的看着他。
這句蓉兒……假如是在叫她的話，這聲音配合這臉，還真是讓人無比心動啊。
慕芙蓉不知道，他的下一句話讓她完全笑不出來了。
皇甫帝督低着頭，有點愧疚的語氣陳述着。
“我騙過你，我也殺過你。你曾經親手將自己的心掏給我看。說喜歡我……被我拒絕了！我後來又親手將那把降魔劍插到了你心口。我承認，我幹過很多缺德事兒。”
慕芙蓉確實完全笑不出來了，笑容僵在嘴角，難以理解的道，“你曾經親手殺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