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文和嚴若星沉默了一會兒,目光不禁落到席朵朵的身上。
“昨晚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咻的——
席朵朵剛拿着勺子喫着餛飩,聽到這句話之後她差點沒被燙到舌頭,慌亂之餘的她快快地吐出了餛飩,傻眼地面對着這兩個人。
好像是大腦裏忽然嗶了一下。
那一瞬間她想不起昨晚她要考慮的事情。
他們兩人的眼神始終深深地注視着她,席朵朵被看得整個人都不自在,好像一股腦的事情都往她那邊去了,她緊張地低着頭,“改,改天說吧。”
“我讓你現在說。”嚴若文強迫地警告道。
他自然是不能接受席朵朵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更不能看着他們兩人做出過格的事情。
嚴若星的眸底掠過一絲異樣。
剛纔嚴若文竟和他說出同樣的話,難道昨晚他和席朵朵見面了嗎?可昨晚他才警告他朵朵是他的女朋友,他話裏的意思該不會是——
“朵朵,你先喫早飯吧。”
,
嚴若星說道,有意阻攔他們兩人的話題。
“好,我這就喫。”
這時候巴不得想轉移話題的席朵朵找到了個臺階,連忙拿着勺子埋頭喫早飯,今天的嚴若文實在是異常地讓她心有餘悸。
嚴若文的眼眸散發着一種冷氣逼人的目光,隨後轉向了嚴若星。
“哥,你來山區的事情有和思卉姐說嗎?”
他不經意地提起董思卉。
席朵朵正低頭吹着熱氣騰騰的餛飩,此時聽到董思卉的名字不禁頓住了,她幾乎快忘記嚴若文和董思卉之間的糾葛,昨晚的事情也未免讓她高興過頭了。
“你什麼時候也喜歡管這種閒事了?”
嚴若文顯然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尤其是他當着席朵朵的面提起董思卉。
“這應該也不是閒事,算是家事吧?你和思慧姐不是遲早都要變成一家人嗎?”
嚴若星無意間地提起,話語裏卻是那麼明顯地暗示着他和席朵朵的關係的隔閡。
嚴若文眉頭微皺。
當下的他並沒有處理好和董思卉之間的關係,確實足以落人話柄。
上午三人一同跟着工作人員去陽光福利院。
在發放完東西之後,席朵朵主動地要求跟着他們去院長辦公室。
院長依舊穿得很樸素,頭髮早已花白的她臉上仍然是慈祥的神態,彷彿這些年毫無改變過。
“院長阿姨!”
席朵朵跑了進去,有些激動地抱住了院長。
“你怎麼也來了?”
院長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部,本以爲是市區裏慈善的捐助,沒想到還能夠看到席朵朵,她對的她的印象自然是深的,常年能夠經常回來看她的人也沒有幾個。
“嗯,我剛好也參與這次活動,所以我就順道回來看看您。”她不捨地鬆開了抱着院長的手,像孩子一般黏在院長旁邊說道。
“朵朵,看來你在城市裏工作得不錯。”院長誇獎地說着。
席朵朵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之後門外陸續走進了一些工作人員,當中也包括嚴若文和嚴若星。
“院長好。”嚴若星禮貌地說道。
院長示意着笑着,恰好看到了嚴若星身旁的嚴若文,她不禁有點眼熟,“您好,這位是?”
“他是一同和我過來的負責人。”嚴若星說道。
嚴若文穿着一身黑色正裝,他自然是認識這裏的院長。
雙方都一起坐了下來,席朵朵還是坐在院長的身邊。
“這些錢是慈善後衆人所捐贈的金額,請院長收下。”
嚴若星拿出了一張寫着金額的支票遞給了院長。
“真的非常謝謝您資助我們陽光福利院,我替福利院裏的孩子們向你們說聲謝謝。”
院長接過來的同時也想起了嚴若星身邊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就是當年來她這裏找了好幾次的那個少年嗎?
當年他是如何把那麼厚的一疊錢扔在桌子上做爲孤兒院捐助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是能夠依稀記起,他心心念要找的那個女孩子是眼睛下方有痣,並且當年曾經救過他的?
院長不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席朵朵。
朵朵自小也是她看着長大的,這孩子眉眼也是有痣的,不過前些年來看她的時候她倒是沒有注意,現在已經沒有了痣的她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