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艾沒法不理會文溪的請求。
沒人可以替文溪安排什麼纔是最好的結局,只能爲她安排她願意的結局……
將車開到山腳下,顧小艾才驟然想起一個問題。
這裏的山道蜿蜒迂迴,她上山可以慢慢沿着山道開,假如文池的人追來了,她沒有把握帶着文溪安全離開。
顧小艾打電話給厲爵風,每次有危難的時候,她想到的都是他,只有他能保護她。
……
厲爵風可能還在忙砸文家場子的事,沒有接她電話。
顧小艾留言了語音信息過去,“厲爵風,我和文溪在山頂,你聽到留言就派人來山頂保護文溪。”
“給你們添麻煩了。”文溪臉色蒼白地看着她,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
“我更希望你現在跟我回家,然後找名醫給你治療,一切還沒那麼絕望。”顧小艾認真地說道。
文溪看着顧小艾臉上的凝重,笑了笑道,“要我把頭髮剃光我嫌醜,做一堆化療我怕疼……最重要的是,那些藥真的很苦。”
“……”
顧小艾沉默地看着她。
文溪收斂了蒼白的笑,“小艾,你沒幽默感。”
“……”
怎麼幽默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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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艾把車慢慢開上山頂,耗費了不少時間。
有兩次,文溪都在她面前差點暈倒……
文溪強撐着,倔強地說,自己不想再下山了。
……
武江走後,文溪沒有心思上學,一心想找武江回來,父親也在找,頭髮白了很多。
文池卻趁機讓自己滲透進文家和賭場。
父親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於是要她嫁給文池,從而將自己的家產讓他們夫妻倆人共同代管。
就算將來文池真要造反,沒她的簽字族裏長輩也不會認同。
父親死後,文池一次又一次地威脅她,要她徹底臣服於他,她死活不肯籤這個字,於是就被文池一遍一遍虐打折磨。
有些痛,可以習慣成自然。
有些疼,疼着疼着就沒了有知覺。
……
顧小艾看到了文溪身上的傷,她從來不知道一個這麼瘦弱的女人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痕,多得觸目驚心。
顧小艾掀開她的衣袖,看着上闔的新傷舊傷,整張臉都白了。
……
她拼了命替武江守護的文家產業,換來的只是武江的滿不在乎、不屑一顧。
武江根本不想要繼承文家的一切,他根本不想回文家。
文家對文池的誘惑,在武江眼裏卻根本不值一提。
然後,文溪得知自己患了末期腦瘤……
就在文池窮途陌路到想編一個絕症讓武江掉進苦肉計中時……她真的患上了絕症,發現的時候就已然是到了末期,沒得治了。
文溪說,她就像是一個高~潮迭起的幽默笑話,上天在她身上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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