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切都是爲了文池,不是他。、.
文溪愛的不是他,不是他……她不愛他……
不能到了這個時候,告訴他,她愛的是他……不行,絕對不行。
像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他朝後連連退了幾步。
踉蹌地幾乎跌倒下來。
“武江……”顧小艾朝前一步,擔憂地看向他,隨即朝旁邊的保鏢道,“去扶着他,他現在身體不好。”
“是,太太。”
幾個保鏢衝進病房扶住他,被他一把甩開。
“走開!”
他歇斯底里地喊起來。
“砰”
他的力氣之大將一個保鏢撞到牆上,腦袋當即撞破出血。
“武江,她沒有怪你,從來沒有怪你,她想你能好好生活。”顧小艾站在那裏,眉頭蹙着,泄露出她的緊張。
她說的一切……無非是想讓他不要做出任何不該做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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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風比起美國更爲清朗,帶着令人熟悉的味道。
天橋上鮮少有車子來往,他一個人站在那裏,視線裏是當初文家的地盤。
而他,是文家的長子武江。
那裏,是他的根,原本,他以爲自己會爲文家奮鬥終身。
那裏,是文溪成長的地方。
距離美國之行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他身上的傷漸已痊癒,醫生爲他打了不少次鎮定劑,因爲他的失控……
他不理會顧小艾,不理會厲爵風,不理會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誰提到文溪兩個字,他就打誰。
鎮定劑的份量加得越來越重。
可很奇怪,他卻變得越來越清醒。
厲爵風已經懶得再理他,唯獨顧小艾每天都在他半夢半醒間說着話……
顧小艾說了很多。
多到他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夢境。
“武江,我知道你很震驚,事實和你認定的截然不同,可你只要記住一點,文溪她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她不曾怪過你,她真的很愛你,愛到肯讓你永遠不知道真相。”
“我從來沒見過像文溪那樣的女孩,柔柔弱弱的,卻敢承擔一切,直到她臨終的一刻,她寧願帶着你對她的恨進墳墓,都捨不得讓你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我沒有完成她的遺囑,讓你提前知道了真相……如果你因此出事,我會內疚一生一世。”
“……”
斷斷續續的。
顧小艾說着當年的真相。
說着他看到的那一場偷情是文池迷~奸文溪;
說着文溪在文池身旁沒有開心過,因爲……文池虐待她,從身到心;
說着文溪後來找他時,是迫切地希望幫助他重回文家,迫切地希望他……能拯救她。
可他沒有。
他從來……都沒有拯救過她。
……
天橋上的風很大,刮過臉頰帶着生扯的疼痛。
他就這麼望着文家的方向,搭在扶手上的五指一點一點收攏,手背上的青筋突出明顯。
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帶着幾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