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楊知道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可想到和聽到卻是兩碼事,太瞭解這個小女人,也知道她有一身傲骨。如果她真的遭遇了那樣的事,就算沒有人說,她也一樣會躲得遠遠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莊子健的話,雖然,她的身上確實有一些足以讓人浮想連篇的痕跡。
可那些只會讓他更責怪自己。
如果他一刻也不離他的身邊,如果他早一點把家人的工作做好,又哪裏還會有這些事?
很心痛,所有的疼惜都化做這溫柔的一吻,【纏】綿到讓他心尖尖都在打顫,從被動的承受,到主動的迎合,她的反應同樣激烈,直到兩人都透不過氣來,直到兩人都劇烈地喘息………
他們纔在彼此的呼吸聲中,緊緊貼住了對方的臉。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纔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那種疼惜的輕顫讓她紅了眼圈,不是委屈,而是欣喜:“你真的相信我?”
“我的女人有一雙不會對我撒謊的眼,是我以前太瞎纔會看不懂你的隱忍與退步,雪兒,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跟我鬧脾氣,有什麼都要告訴我,只要你說,我都信。”
他說,只要她說,他都信。
那種心滿意足,應該怎麼來形容?
慕千雪紅着眼圈,想笑,可還是掉着淚:“天楊!我沒有………”
其實真愛又怎麼會介意她是不是真的‘被害’了,可是,因爲他是這樣值得的人,所以她會想給他最完整的自己,一點瑕疵都沒有。
所以,介意的從來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真的,他沒有得手。”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自責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對不起雪兒,對不起………”
她捧着他的臉,很溫暖地笑:“不要再說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都好好的,對不對?”
“對!”
聲落,她含着眼淚又去吻他的脣,這一次,她拋卻了矜持,主動纏上他。
那種熱情,那種激動,那種【纏】綿………
要不是還在直升機上,要不是前排還有觀衆,他真恨不得就在上面要了她,可是,這個小女人現在身邊疲憊,他哪裏忍心再折騰她?
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直到直升機穩穩落地,他們纔在激動的餘蘊裏放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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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緊守了一晚,而懷裏的小女人卻在放下心防後呼呼大睡,不捨得吵醒她,他就着同一個姿勢一直抱着她坐在直升機裏。
直到初升的太陽明晃晃地照在兩人的臉上,他纔在某種特殊的‘刺激’下,猛地睜開了眼。
烏雲蓋頂的感覺也不過如此,面前的男人原本就黑着面,在看清慕千雪那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時,更是黑到變成了鍋底。
許是兩人的氣場太強烈,原本還睡得很安寧的慕千雪這時也緩緩睜開了眼。
一晚上都睡在她的懷裏,這裏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一回頭看到夏波清黑裏裹着冰的臉,懶腰伸到一半也趕緊縮了回去。
“………”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又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他,慕千雪摳着手指,整個人都下意識地朝夏波清的懷裏縮着。
聞聲,宋天楊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女人,臉上紅腫未退,而且因爲晨陽打在臉側的原因,比起昨晚上看着似乎要嚇人得多。
要不是有心理準備,他恐怕自己都要嚇一大跳。
“夏叔叔,我馬上就送………”
伸手,直接把慕千雪從他懷裏扯了出來。
夏波清的說話很客氣,但一雙厲眸卻凜凜親着寒光:“勞煩三少親自救人,夏某感激不盡,在此謝過!女兒我就自己帶走了。”
很生氣,很生氣。
夏波清的怒火已在瞬間達到了峯值,他不過是離開了兩天而已,家裏就亂成了一團。
想想被帶走了,慕千雪被綁架了,甚至連聶老的別墅也到處是傷痕。那種心情不但是生氣,更多的卻是失望,他其實並不相信宋天楊,可他還是給了他機會去表現自己。
結果,他的表現就是把自己的女兒和外孫都折騰成這樣了。
夏波清後悔不迭,當時就應該帶着她們一起去k市的,這樣看誰還敢來搶孩子………
“夏叔叔,雪兒就直接送到凌雲醫院吧!我會找最好的大夫給她看。”
不理他,夏波清仍舊黑着一張臉:“不用了,我們家有自己私人醫生。”
“夏叔叔,您………哎………”
沒招了,看着慕千雪一步三回頭地被夏波清帶走,宋天楊當時想到的是,如果留不下人,恐怕這以後見面都難。
不能忍了,他沒節操地衝了過去:“爸…………”
“你小子叫我什麼?”
夏波清的額頭一突一突地跳着,他活了五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叫這個字。
原以爲水滴石穿,總有一天能等到女兒叫自己,可是,女兒沒叫,這個想做她女婿的人卻先叫了,這種滋味兒,還真是讓他有些難以招架。
可畢竟也不是女兒,夏波清還是有毅力抗拒的,只是,女兒最聽的就是這小子的話啊!
要是………
夏波清還在猶豫,宋天楊已經又急切地開了口:“爸,是我沒有保護好小雪,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
看他的表情,只差沒跪下來抱他大腿了。
可是,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慕千雪難過不說,現在還讓她傷成這樣,這怎麼能原諒?
要他原諒她,除非………
他的除非沒有繼續下去,因爲慕千雪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爸,這一次真的不關天楊的事。”
“………你,你你你………你叫我什麼?”夏波清這腹黑的老頭子終於也不淡定了,其實,方纔聽宋天楊叫他的時候,他就動了這份心思。
想着要不要威脅這小子和自己合作,讓女兒接受自己。
可是,他的邪惡想法還來不及發揮,女兒就已經從善如流了,夏波清激動不已,手足無措間,兩眼都裹滿了水汽。
“爸!爸爸!”
有些話其實一直在喉頭,叫不出口是缺了那一股勇氣,總覺得這麼做有些對不起慕海。
可是,經歷了這兩日的一切,她突然覺得一切堅持都不那麼重要了。
沒有人能知道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升起,也沒有人能預計明天還能不能看到自己最想要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