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324、永遠見不得光的存在
    水仙兒的話讓白溪一愣,水靈兒死了?

    大護法已經手下留情,不應該啊!

    水仙兒說着,手一揮,如鋼針一般的水仙花蕊刺破空氣,嗖嗖的衝着白溪的眼睛而來,白溪沒有躲,盯着那暗器迅速的靠近,近在咫尺的時候,忽然張開五指,調動身體裏的靈力,一股無形的力量猶如一道屏障一般,擋在了她的臉前。

    只聽得鐺鐺幾聲,水仙兒的暗器紛紛落地,四分五裂。

    “怎麼可能!”水仙兒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攻擊會被白溪如此簡單的就破掉了,明明之前幾次交手,白溪還沒這麼厲害。

    難道母親臨終前的忠告是真的?白溪得到了五花教至高無上的靈力,只要假以時日修煉,以後就連大護法都不一定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水仙兒憤恨的盯着白溪,心有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能得到如此厲害的靈力?

    如今她不過剛剛得到靈力,就如此不好對付,如果放任她修煉下去,以後豈不是想動她一根汗毛都不行了?

    不,水仙兒盯着白溪身上的大紅嫁衣,雙目赤紅。

    這身嫁衣,本應該穿在她水仙兒的身上,明明跟白允川有夫妻之實的是她水仙兒,憑什麼嫁給白允川的卻是白溪?

    水靈兒一死,水仙兒在五花教的地位瞬間跌落,大護法知道她做的那些齷齪事,對她更是不屑不顧,花千夏那個殺千刀的。立刻到處找茬,不讓她好過。

    水仙兒深知自己在五花教遲早待不下去了,就想着或許能重新攀上白允川,以後日子也不會難過,卻沒想到,短短几天,白允川轉臉就要娶白溪爲妻了,這讓她怎能不氣憤?

    她悄悄地聯繫白允川,可白允川避而不見,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半路截殺花轎,誓要親手了結了白溪。順便對上白允川,逼他娶自己。

    千算萬算,她都沒算到,白溪已經不是幾日前的白溪了。

    白溪對水仙兒也是恨之入骨,既然她送上門來了,她便也不客氣了,收起手,轉而握住長鞭,注入靈力,猛地揮起。

    長鞭抽出,劃破空氣,發出凜凜的聲音,直衝着水仙兒而去。

    水仙兒接連躲讓,空隙中,雙手忽然衝着白溪一拍,淡黃色的煙霧騰起,帶着一股濃郁的水仙花香味。

    周遭中招的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開始迷迷糊糊起來,胡言亂語,醜態盡出,只剩下及時屏住呼吸的白溪,以及捂住口鼻的白允川。

    他倆都是中過招的人,對水仙兒的這幾招了如指掌,白允川衝過來。擋在白溪的面前,衝着水仙兒吼道:“你竟然還敢出現,簡直找死。”

    “白允川,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你,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水仙兒說的坦蕩,“當初在牀上,你是怎麼跟我山盟海誓的,需要我一句一句的說出來,幫你回憶一下嗎?”

    “閉嘴!”白允川狠厲出手,幾十只紙人如箭矢一般朝着水仙兒殺過去。

    水仙兒故技重施,花蕊暗器掃過去,大片的紙人嗖嗖的往下掉,半路上無火自燃,燒成一片。

    水仙兒凜笑道:“白溪,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一個跟我勾勾搭搭,睡了又睡的男人,以前有我,以後,也會有別人,本性使然!”

    白允川急了:“你給我住嘴,卑鄙小人,要不是你用水仙花香迷惑我,我豈能被你誘惑?小溪,你別聽她的,我可以發誓……”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白溪站在原地,異常的冷靜,甚至連看都沒看白允川一眼,只是冷冷道,“川哥,你我拜完堂之後便是夫妻,我不希望以後再見到這樣的鶯鶯燕燕擾我清淨,如果真要表真心,今天,就是現在,你了結了她。”

    這話一出,白允川和水仙兒同時一愣,前一刻她還不讓發誓,後一刻卻說出這麼狠厲的話來,倒是不像以前的白溪了。

    以前的白溪,雖然驕縱了些,但卻從沒有這樣的硬心腸,至少在白允川看來,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白溪對水仙兒,甚至是對白允川本人的恨,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地,這只是她這段時間以來被極度壓抑之後的短暫爆發罷了。

    白允川一時沒反應過來,白溪卻已經不給他多餘的機會,抽起鞭子便上前:“既然你捨不得動手,那我就自己來!”

    鞭子落下去的時候,水仙兒已經在躲,但就是那一愣神的間隙,已經晚了一點,白溪的鞭子帶着十足的威力狠狠地抽下去,即使打偏了,也落在了水仙兒的腳踝上。

    一聲慘叫,水仙兒跌跌撞撞的就要倒下去,但同一時刻,她又祭出一把淡黃色的粉末,這一次,白溪沒有躲,也沒有摒棄,而是凝聚了大量的靈力,注入到鞭子上,橫向衝着粉末後面攔腰抽下去。

    她速度很快,抽下一鞭子之後,立刻往前走。手上接着又是一鞭子,接二連三,慘叫一片。

    “別打了,求你。”水仙兒趴在地上,渾身是血,苦苦哀求,“我錯了,是我錯了,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勾引白允川,現在更不該打斷你們的婚禮,白溪,求你放過我。”

    白溪譏諷的笑了兩聲,說道:“你最大的錯誤,並不在此。”

    水仙兒渾身一僵,隨即忍着劇痛翻身而起,跪在白溪的腳前,抱着白溪的小腿,連連懺悔:“對不起白溪,我不該找那樣一個男人去玷污你,他不配!”

    “他的確不配,所以下場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白溪咬牙道,“他已經爲他的無腦行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現在,輪到你了。”

    說着,狠狠一鞭子又落下去,水仙兒的慘叫聲尖銳的響起,又突兀的中斷,噗通一聲倒地,半臥在那兒奄奄一息,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白溪握着鞭子的手在抖,她知道自己衝動了,不該做的如此決絕,但是她一想起那一夜在那個暗室裏面,那個被水仙兒放進來的尖嘴猴腮的男人企圖輕薄自己的場面,她就忍不住。

    更何況,如果一開始沒有這個水仙兒的出現。白冰又怎麼會被牽扯進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水仙兒出現開始崩壞的,她死,也是罪有應得罷了。

    但她畢竟是五花教的人,死在了白溪的手上,就給了五花教一個找茬的由頭,後患無窮。

    看着地上抽搐着的水仙兒,白溪微微冷靜了一些,不免有些後悔,她應該下手稍微輕一點的,至少留她一口氣,苟延殘喘着也好。

    就在白溪這麼一晃神的空檔裏,水仙兒忽然昂起脖子,恐怖的抽着氣,白允川走上前來,想要捂住白溪的眼睛:“小溪別看,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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