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325、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白溪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並且她也的確是累的夠嗆,便答應道:“那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看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吩咐青禾去準備熱水,泡完澡,青禾已經端來了熱乎乎的飯菜,白溪喫飽之後,便爬上牀躺着。

    躺在那裏,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裏不斷的回閃着墨九幽的面龐,好的,壞的,寵溺的,兇巴巴的,簡直是一人九面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會這樣多變而又讓人慾罷不能過,墨九幽之於白溪來說,是極其特別的存在。

    “唔!”白溪一把拉高被子,將自己的頭整個矇住,趴在枕頭上,不知道該怎樣不去想這個傢伙。

    真煩人。

    ……

    第二天一早白溪就起來了,喫過早飯之後,她就穿戴整齊,準備去看望白允川。

    青禾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道:“二小姐這是要去哪?”

    “去看看白允川。”白溪沒有迴避,直接說道。

    青禾說道:“二小姐不知道嗎,醫師讓川公子閉關修養。今兒一早就已經送去山上靜院了,估計往後至少小半個月是見不着人的。”

    “今天早上?”白溪一愣,轉而點點頭道,“也是應該休養,那我……”

    “二小姐再睡個回籠覺吧。”青禾體貼道,“昨天二小姐受了驚嚇,晚上我聽您一直在翻身,肯定也沒睡好,早上多睡會,有事我過來叫您。”

    白溪還想掙扎一下,青禾走過來,說道:“二小姐您坐到牀上去,我幫您揉揉穴位,助眠的。”

    白溪便由着青禾了,還別說,青禾按摩的手感還是很好的,不一會兒,睏意襲來,白溪翻身上牀,這一次睡得很踏實。

    ……

    一場整個七門乃至江湖上大大小小門派都備受關注的婚禮。卻無疾而終,外面風言風語的亂傳,一些話很不好聽。

    白沐陽不想讓白溪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一直沒讓她出門,並且給了白溪一本關於七門紙紮術的書,讓她好好看看,照着練練。

    白溪甚至修煉對自己有多重要,所以白沐陽有意給她一段清淨的時日,她也樂得窩在房間裏認真的修煉。

    直到第三天傍晚,前院忽然傳來一片嘈雜聲,青禾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房間來,說道:“二小姐,您快去前院看看吧,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被擡回來了。”

    “哪個男人?”白溪一愣,隨即想起自己和墨九幽的三日之約,立刻滑下牀,套上鞋子便往前院跑。

    前院集聚了一大堆人,白溪扒拉開人羣,衝到前面,纔看到兩個壯漢擡着一張門板,門板上,躺着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男人。

    白溪走上前去,抖着手撥開男人的頭髮,當男人的臉露出來的時候,白溪失聲道:“白品堂!”

    白沐陽說道:“他受了很重的傷,小溪,先讓人去幫他清理、醫治,等他狀態好一點了。你再來看望他。”

    “你先讓人幫他清理上藥,我在一邊等着。”白溪堅持道,“我要他活着,千萬不能出事。”

    白溪跟白品堂的交集其實並不多,但白品堂卻爲了她,默默潛伏了這麼多年,這個人對於白溪來說,是別的那些打手不能比的,她不希望他出事。

    “人都已經回來了,在我的手上。你還怕再出紕漏?”白沐陽說道,“現在再多耽擱一會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白沐陽的話一下子激醒了白溪,白溪立刻閃到一邊,放白品堂去醫治。

    整個過程是漫長的,白溪就一直站在院子裏,等着白品堂那邊的消息。

    從傍晚,一直等到了深夜,終於有人來告訴她。人醒了。

    白溪立刻去白品堂被新安排的房間,進去的時候,白沐陽和大祭司以及醫師都在,白品堂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妥當,正靠在牀頭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白溪站在門邊,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白沐陽說道:“小溪進來吧,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小溪聊一會兒就讓他休息,畢竟還沒完全恢復。”

    白溪連連點頭。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白溪才走到牀邊,看着白品堂由衷道:“你受苦了。”

    “這是我的職責。”白品堂說道,“二小姐安然無恙便好,我現在也很好,都是些皮外傷,受得住。”

    白溪聽他說話聲音有力,整體狀態都可以,這才放下心來,拉了凳子坐在牀前,問道:“你是怎麼回來的,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白品堂說道,“二小姐不用提醒,除非是您拖他救我,否則,我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回得來的。”

    是墨九幽無疑了。

    白溪不自主的勾了勾脣角,又問白品堂道:“如今回到白家莊園,你就再也不用管那麼多了,七門裏面會有你的一席之地,好好做,以後必定大有作爲。”

    白品堂說道:“就在剛纔,掌門做主,將我交給了大祭司,等我傷勢好了之後,就會拜他爲師,跟他學藝。”

    “這是好事啊。”白溪激動道,“大祭司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人很好,本事也大,你要是做了他的徒弟,可一定好好好學。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

    白允許應道:“我懂。”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都有些侷促,最終還是白品堂先開的頭,猶豫着說道:“二小姐與那人走的很近,他又救了我,我本不該說些什麼,但還是得提醒二小姐一句,小心爲上。”

    白溪皺了皺眉頭,問道:“爲什麼這麼提醒我?難道你在五花教發現了什麼?”

    “只是直覺。”白品堂說道,“我在五花教,是大護法親自守着的,守衛有多森嚴,自不必說,能夠輕而易舉的從大護法手中將我救回來,必定不是一般人。”

    白溪笑道:“好啦,我自有分寸。”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還沒有正式的好好謝謝你,白品堂,謝謝你爲我潛伏這麼多年,真的謝謝你。”

    白品堂連連擺手:“別這樣說,二小姐。一切都是應該的。”

    ……

    白品堂被救回來之後,白溪一下子忙碌了起來,平時不是在自己修煉,就是在白品堂那兒,照顧他喝藥,噓寒問暖的,很是殷勤。

    白品堂很不適應白溪這樣的照顧,每每都很侷促,到了後來,一看到白溪端着藥碗進來,他就開始頭皮發麻,恨不得找個洞躲起來纔好。

    時間一晃七八天悄然而過,那天午飯時間,白溪猛然想起,她好像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白冰。

    當即便問青禾:“我姐姐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沒見到人?”

    “大小姐去山上陪大娘靜修了。”青禾答道,“好像是說要在山上待一段時間的。”

    白溪立刻說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我也好久沒去看望大娘了,青禾,去幫我收拾一點東西,我要上山去看看大娘去。”

    青禾手腳麻利的,一會兒就收拾好,白溪叮囑了白品堂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跟青禾就準備出發了:“大娘清修的地方離得不遠,我今日去,明日就能趕回來,回來再來看你。”

    白品堂連忙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白溪離開之後,白品堂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摸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

    無奈的笑了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事無鉅細的照顧着,還真是不適應。

    ……

    另一邊,白溪和青禾趕着馬車上了山,到了白翩翩清修的地方,以前她經常過來探望,寺裏的人都認識她,很快便放行。

    白溪帶着青禾,提着東西,熟門熟路的去到白翩翩所在的禪房,白翩翩當時正在誦經,白溪便站在一邊沒有打擾。

    等了好一會兒,眼睛四處看,一直等到白翩翩停下來,叫她:“小溪,你怎麼忽然來了?”

    “大娘,小溪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嘛。”她撒着嬌靠近過去,抱住白翩翩的膀子,問道,“小溪過來看望大娘,大娘不高興嗎?”

    白翩翩嗔道:“小丫頭慣會撒嬌,你哪次來,大娘不高興?”

    白溪嘻嘻的笑着,靠着白翩翩:“還是大娘這兒最好了,沒有任何煩心事,難道姐姐在這兒一住這麼多天都不願意回去。”

    白翩翩驚訝道:“冰冰這段時間並沒來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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