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177、好自爲之
    

    177、好自爲之

    跑遠了的村民看着被木棉花侵襲的那些村民,紛紛駐足,回過頭來看着那片慘痛的場面,一個個心有餘悸。

    我就站在木棉花樹下,身邊站着白玄武,木棉花掉落下來的時候,在我們周圍形成一個圈,彷彿我們是絕緣體一般。

    看着那些痛苦的村民,我想幫,卻無從下手,急的去拽白玄武:"該怎麼辦?怎樣才能緩解他們的痛苦。"

    白玄武不說話,擡眼看向樹上吊着的田向南,一動不動。

    我隨着他的視線看去,視線穿過一片落花,定格在田向南的身上。

    他似乎醒了,頭是側着的,好像在聆聽周圍的聲音,那種姿態,讓我莫名的有些擔心。

    大巫師已經開始收勢結印,劍指不停地在木棉花樹上畫符,木棉花樹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好一會兒。木棉花樹終於歸於平靜,大巫師收手,往後退了一步,白玄武連忙問道:"師父,成了嗎?"

    大巫師沒說話,只是皺着眉頭往上看,一陣風吹過,田向南眼睛上綁着的布條散落下來,大巫師低吟一聲:"壞了。"

    下一刻,田向南的眼睛猛地睜開,猩紅一片。

    白玄武頓時推了我一把,說道:"別看!"

    很快,周圍本來還哀叫聲一片的村民,忽然不叫了。

    我狐疑的看去,就看到他們一個個木然的站在那兒,像是一根根木頭一般,任人擺弄。

    田向南飛身而下,大巫師踩着樹幹一個縱躍迎了上去,兩隻手掌相撞,田向南卻毫無退意,看來,這會子我們看到的田向南,還是被那隻木棉花妖控制着。

    就在我聚精會神的望着交戰的兩個人的時候,身後,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狠狠的撕扯着,嘴裏發出一串陰狠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一回頭,正好對上田母的眼睛。

    此時的田母,身上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印記,兩隻眼睛呆滯的看着前方,最終咕嚕咕嚕,手上不停地撕扯。

    她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根本不認識我了。大腦裏面接收到了某種信號,不停地進攻我。

    而周圍的那些村民也是,進攻我,進攻白玄武,甚至有些已經朝着之前沒有被波及到的那些村民去了。

    我一把按住田母,索性這些村民本來就沒有任何修煉功底,殺傷力不大,我把田母雙手反剪,從衣服被她撕裂的口子那裏一扯,扯下一塊布條,將田母雙手捆住,扔到地上。

    白玄武比我要乾脆的多,不費吹灰之力便已經擊倒了好幾個村民,一個個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些村民已經完全被木棉花妖蠱惑住了,只有將那花妖拿下,否則,這些人就很難清醒過來。"白玄武說着,回頭朝着大巫師和田向南看去。

    大巫師連連出手,田向南明顯不敵大巫師,我鬆了一口氣:"我們先將這些村民完全控制住,等到大巫師拿下了木棉花妖。再做定奪。"

    "你閃到一邊去。"白玄武說道,"五花教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一旦惹禍上身,你會追悔莫及的。"

    "那封信是你遞給我的?大巫師讓你送的?"我懷疑道。

    今天白玄武對我的態度,明顯就是怪我不聽勸,一個勁的嫌棄我,以至於我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玄武死不承認,手下又撂倒一個村民。

    我趕緊上前一步,幫着他把村民拖到一起,不死心的又問道:"大巫師跟我爺爺到底什麼關係?他們倆在一起共事,不尷尬嗎?"

    "你的問題還真多。"白玄武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我師祖在老七門建立之初,便坐在了大巫師的位置上,德高望重,門下只收兩名弟子,其中之一便是我師父,就算是你爺爺

    177、好自爲之

    又怎樣,我師父守護七門的時間,比你爺爺的年紀還要大好幾倍,你爺爺又怎敢在我師父面前裝大頭蒜?"

    原來大巫師的身份竟是如此,這樣的人,怪不得爺爺要禮遇,收服了他,可是大功一件。

    "白溪呢?"我問,"大巫師是爲了白溪而跟我爺爺談條件的是不是?"

    白玄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指着我心臟部位咬牙道:"白菲菲,你是一個弱女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不容易,你如果不是生在白家,我會毫不吝嗇的誇讚你的堅強與隱忍,但你畢竟是戰神的嫡系後代,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比普通人聰明、強大,否則你只會被迅速的淘汰掉。

    很多事情撲朔迷離,就算是我,大多時候也是看不清的,但我得忠告你一句,擦亮自己的眼睛,擺明自己的立場,即使亂花迷人眼,你依然得保持你該有的那份清醒,否則……

    好自爲之。"

    白玄武說完,一個飛身,衝着作亂的村民而去。我愣在了原地。

    有些事情是不能挑明瞭說的,正如白玄武所說,知道真相的,永遠都是處於中心的那幾個人,而我們只能算作是站隊的人。

    站對了,活,站錯了,下場可能會很慘。

    但現在的形勢,讓我真的看不清。

    既然大巫師會爲了白溪向爺爺委曲求全,以他那剛正不阿的性子,如果我爺爺真的有什麼的話,大巫師是不會輕易的向爺爺低頭的吧?

    我這麼想着,擡眼再去看一下大巫師,正好看見大巫師手心凝着一股內力,狠狠的朝着田向南的心口拍去。

    田向南的身體在半空中立刻搖搖欲墜,大巫師伸手去撈他,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紅光從田向南的後背穿出,像是一把離弦的箭一般,直衝着我而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眨眼的功夫,那紅光已經近在咫尺。

    我已經反應過來了,側過身子躲了一下,但還是慢了。

    那紅光直接射向我的腿,我凝起內力,一掌衝着那紅光拍去。

    耳邊只聽得大巫師大叫一聲:"不要拍!"

    可那時,我已經拍了上去,紅光頓時散開,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大巫師已經抓着田向南落了下來,將已經昏迷的田向南扔在地上,走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提起我的手看去。

    我的手以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在紅腫,手心之中,一股黑氣繚繞,不停地在我的指間穿梭,不能動,一動便針扎一般的疼。

    大巫師嘆了口氣:"中毒了。"

    "什麼毒?"我還沒反應過來。

    "木棉花自身所帶的毒性以及木棉花妖的怨念邪煞之氣。"大巫師說道,"得虧你的體制特殊,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會子肯定已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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