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240、這是哪?
    柳銘玥事件,牽扯到的人就那麼多,不是正常的輪迴,不是花翎,那麼,連帶的,也不可能是鳳無心,柳銘玥出生的時候,鳳無心的手還沒那麼長。

    那麼剩下的,不過就是走蛟和柳崑崙了。

    柳伏城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說明他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再聯繫到這段時間以來,柳崑崙的反常,稍微一想,一切便明白了。

    柳伏城伸手握住我的手,低着頭,大拇指在我手背上輕輕的撫着,似乎在掙扎。

    好一會兒才說道:“小白,這件事情不要跟瑣兒說,咱們從長計議,一步一步慢慢來。”

    我點頭,心裏有很多疑惑,但在場這麼多人,柳伏城是不願意多說的,便忍下了。

    這個時候,上面有人來報,說找柳懷安有事,我們便也準備跟柳懷安一起離開審訊室。

    我們剛要走,後面,那女人便激動的大叫起來:“你們就這樣走了嗎?我要怎麼辦?”

    “你們就這樣關着我嗎?”

    柳懷安看向柳伏城,用眼神徵求柳伏城的意見,柳伏城說道:“放她走吧。”

    這個女人在陰胎事件中,其實也算是一個受害者,過程之中的對錯。誰也說不清,如今她對我們來說已然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放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於出去之後,她的命運如何,那也跟我們無關了。

    柳伏城話音剛落,女人驚叫起來:“什麼,你們就這樣過河拆橋,攆我走?”

    “我不走,我這要是出去了,花翎第一個饒不了我,我可不想成她修煉的藥渣子!”

    “那你想怎樣?”柳懷安皺眉問道。“你跟我們本就不是一道兒的!”

    “我是欽點的婦科聖手傳人啊,從小跟我父母后面學習醫術,後來唸書也是學的醫學方面的。”女人小嘴叭叭的特別能說,“你們不是有堂口嗎?我可以入堂口,幫你們出診看病什麼的,積攢功德,我會很聽話很勤快的。”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雙手合十,滿是血污的臉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柳懷安有些猶豫了,似乎被打動,看向柳伏城:“九叔,你看……”

    “先關着吧,多事之秋,用人需謹慎。”柳伏城說道,“等到平定下來之後,該怎樣決定,你自己拿主意,畢竟,堂口是你的。”

    “關着也可以。”女人激動道,“只要不攆我走,每天給我燒點香燭紙錢的就可以。”

    要求還真不高。

    柳懷安便說道:“那就先關着吧。”

    ……

    隨後。等我們上去,一個身穿黑色皮衣,臉上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筆挺的站在大廳門口,一動不動的等着。

    看到我們從後院轉過來,幾步上前,衝着我和柳伏城微微點頭,然後對柳懷安說道:“大少爺,主子有話讓我帶給您。”

    “什麼話,這兒都不是外人,說。”柳懷安直接道。

    男人說道:“主子讓我跟您說,柳鎮海不能碰。”

    “什麼?”柳懷安不敢相信道,“我父親他到底想什麼呢?”

    柳伏城也意外道:“三哥爲什麼特地讓你跑一趟江城,就爲了帶這句話過來?”

    男人搖頭:“我只是按照主子的指示辦事,不敢揣摩主子的用意。”

    柳懷安不解道:“江城龍族被柳鎮海一手遮天,如今跟錢江龍族更是沆瀣一氣,之前我們沒動他,是因爲不想牽一髮而動全身,而眼下,剛與花翎交過手,下一步,本應該就是去清繳柳鎮海和柳泗堯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他不能碰,憋死人呢!”

    柳懷安說的對,就連我也覺得,花翎這邊剛剛被重創,我們眼下對柳鎮海動手是最合適的時機,否則,等我們真的大動干戈的時候,柳鎮海和柳泗堯這兩個小丑上躥下跳的,會很惹人厭。

    “懷安,三哥是個穩妥的人,他說不能碰,便不能碰。”柳伏城說道,“田家鎮的事情你多派人盯着點,江城龍族和錢江龍族那邊,也適當關注,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不要動手。”

    柳懷安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點點頭:“知道了。”

    柳伏城轉而看向我說道:“冷嗎?要不要喝碗薑湯再回去休息?”

    我搖頭:“不冷,倒是有點困了。”

    柳伏城揉揉我的頭髮,說道:“先去睡吧,我跟懷安還有點事情交代,一會上去。”

    我便先上樓,躺在被窩裏,根本毫無睡意。

    等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柳伏城纔上來,先去洗了澡,然後上牀,伸手將我圈進懷裏,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知道我有事情問你?”我笑道,“怪不得剛纔上來沒問我怎麼不睡覺。”

    柳伏城笑道:“我還能不瞭解你?”

    “我的確有事情想問清楚。”我說道,“關於柳銘玥乃至於柳青鸞的事情,緣起,應該都是與柳崑崙相關吧?而柳崑崙與走蛟之間,也有交易,對吧?”

    柳伏城點頭:“按照現在所有情況的分析,最後能鎖定的目標,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如果再往前追溯,當年,小叔是憑藉什麼,才製造了那樣一場狸貓換太子的事件的?”

    “你想想,當年青鸞是在隨軍的過程中降生的。藉助的力量是戰場上的殺氣、怨念之氣、屍煞之氣等等形成的磁場,但你若想借助這些陰邪的力量,如果把控不好,很可能被反噬,把自己都搭進去。”

    “當年的小叔在我父親不斷的打壓之下,又是怎樣瞞天過海,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所以,他必定有幫手,這個幫手就是走蛟,而相對應的,他想要走蛟幫他辦事,也得做出一些犧牲,你說是不是?”

    “也就是這些犧牲,成爲了走蛟掌控在手中的砝碼。”我接着柳伏城的話說下去,“而這麼多年之後,這些砝碼,卻成爲了柳崑崙的軟肋,而這道軟肋,跟柳青鸞有關,也更關乎柳銘玥的出生。”

    我和柳伏城的揣摩是在一條線上的,很默契。

    “所以,柳銘玥大概率是走蛟創造出來的,不管他用的什麼辦法,有一點很重要。”我繼續分析,“他要想成功的將柳銘玥的胎送入到柳青鸞的肚子裏,這二者之間必須有聯繫,而這個聯繫,是可以跨越輪迴的。”

    “再往深處想,當年,柳崑崙手裏握着的,是柳夢祁的魂魄,柳青鸞出生的那天,他阻斷了柳青鸞的魂魄。但爲了這具身體的鮮活性,必須得留下一些柳青鸞自己的魂魄,再將柳夢祁的魂魄注入進去,兩個魂魄在不斷的融合過程中,意外的,柳青鸞自身殘餘的魂魄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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