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274、真的活過來了
    我記得之前白釗義提過這塊玉佩,並且質問過白少恆,那塊玉佩是不是被他拿走了,看來白少恆已經被白彥臨給審的走投無路,交代了。

    白釗義一把握住玉佩,兩隻眼睛裏頓時有了光芒。

    白彥臨說道:“白少恆已經嚥氣了,手中的勢力,我的人已經一一去排查,白家四十個分堂,也需要在他們徹底反應過來之前去鎮壓,所以你應該明白,我們從來都是一家人。

    你的出發點,是復活白天啓,重新回來掌控白家和七門,恢復當年盛世,我們的目的,一直都是爲了保住白家和七門,讓我們家族的紙紮事業能夠繼續發揚光大,我們從來不是敵人。”

    “能復活的,一定可以。”白釗義激動的握着玉佩,說道,“這是我們當年的約定,這些年我在陰間一直等一直等,你們以爲我想做那勞什子的陰間主簿嗎?我都是爲了他!”

    此時此刻,我盯着白釗義,心情特別複雜。

    之前我就猜到,他存在着,是因爲白天啓,可是卻遠遠沒有想到,他對白天啓的感情會那樣的深。

    但復活,又豈是說說而已?

    柳伏城說道:“剛纔在結界外圍,我們就已經開誠佈公的說過,如果你能復活白天啓,我們自當退後,如果不能的話,你……注意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白釗義再一次吼道:“我說過,一定可以!”

    看着他幾近癲狂的狀態,我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白天啓如果真的沒有復活,第一個瘋掉的,就是白釗義,以他的能力,不攪得整個白家莊園雞犬不寧,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白天啓真的復活了,又未必是件好事。

    還有我手上,白釗義給我下的字母血咒,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閉了閉眼,不想再耽擱下去,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不如來個痛快。

    便說道:“別廢話了,到底可不可以,咱們試試便知,需要怎麼做,你們說,大家一起配合。

    柳鎮海已經死了,夜暝閣的目的沒有達到,鳳無心今夜又多少吸收了一點怨龍之氣,夜暝閣如果出手再幫幫他,那他反撲的概率很高,咱們別等着人家打上門來了,自己還在內訌,那必將鬥不過人家不是?”

    白彥臨說道:“一應準備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接下去,需要白姑娘你用骨笛催動戰魂,抽出戰魂的部分靈力,注入下去。操控紙人傀儡移動,利用陣法將白天啓的遺體起出來。”

    “陣法我會告訴你,你按照流程來做就可以。”白釗義說道,“不用擔心別的,你操控骨笛的能力,我已經試探過了,你能做到,等到白天啓的棺槨被起出來之後,你需要繼續操控戰魂,將戰魂注入到他的體內去,成與不成,就在此一舉,白菲菲,就算拼盡全力,你也得給我辦到!”

    柳伏城瞪了他一眼,想要訓斥,我連忙抓了他一把,阻止了他。

    白釗義的情緒本來就不對了,不適合再被刺激。

    我點頭道:“我會如你所願。”

    我拿起骨笛,柳伏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道:“等一下。”

    我一愣,手腕微微一熱,緊接着,一股暖流沿着我的血脈直往我渾身輻射出去,是柳伏城在給我灌注自己的真氣。

    他是怕我的法力不足以支撐操控骨笛的法力,所以事先爲我渡真氣,保護我。

    我沒有拒絕,不管什麼時候,有他在我身邊,我總是最安心的。

    好一會兒,柳伏城鬆開我,說道:“小白,放心去做,我一直站在你的身旁,陪着你。”

    “好。”我點頭應道。

    事實證明,這個環節,是白釗義一直籌謀,等待着的那一刻,他首先詳盡的跟我描述了控棺陣法的大致格局,並且告訴我怎樣挪開破陣關鍵的紙人傀儡,又要用怎樣的音律,將戰魂注入到白天啓的身體裏面去。

    等到我完全弄明白之後,他便站在了一旁,柳伏城站在他的對面,二者中間隔着我,白彥臨則幫着做法。

    我將骨笛送到嘴邊,吹響,按照白釗義教我的那些流程,操控戰魂。

    戰魂翻動起來,金光越來越亮,周圍的黑氣卻漸漸地散去,我用骨笛控制着戰魂,抽出一部分靈力,朝着紙人傀儡注入進去。

    被我挑中的紙人傀儡,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從原本的位置上挪開,露出了一大片地方。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地面也在晃動,此情此景,像極了玉龍山金棺翻身那天晚上。

    只是不同的是,玉龍山那次,就連地面都有了裂痕,但這陵墓之中不同。從紙人傀儡挪開的地方,地表開始慢慢的下陷,那是陣法機關被觸動。

    緊接着,從下陷的缺口處,一道黑色的龐大的棺材從地底下升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升高,直到底部與地面持平,下陷的地面重新回攏上來,那口看起來至少有八成新的棺材,便好端端的放在了一堆紙人傀儡之中。

    那棺材一出現,戰魂便立刻躁動不安起來,一陣一陣的想要擺脫骨笛的操控,那股強大的推拒力,對我的影響特別大。

    我一成一成的內力往上加,直到加到九成的時候,白釗義已經等不了了,衝我吼道:“你還在等什麼,將戰魂注入棺材裏面去。”

    我睨了他一眼,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別人不懂,但白釗義明白,我在這個關鍵時刻拿喬,是爲了什麼。

    我不傻,戰魂注入棺材之後,無論白天啓是否能夠復活,我終究是白釗義手裏面的棋子,子母血咒不除,我終將成爲他拿捏柳伏城的工具,所以,我必須在這之前,讓他拿出解藥。

    這一分神的空檔,骨笛的音忽然一抖,音律不穩,一股黑氣衝了上來,直奔戰魂。

    白釗義立刻慌了,從懷裏拿出一個棕色琉璃小瓶,握在手中,說道:“解藥在這,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解藥立刻給你。”

    “什麼解藥?”柳伏城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話剛問出口,人已經飛了出去,一把薅住白釗義的領子,質問道,“說清楚,什麼解藥?”

    “鬆開我。”白釗義吼道,“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嘭的一聲,柳伏城一拳狠狠的打在白釗義的臉上,白釗義畢竟是修煉得道的鬼魂,這一拳不是肉到肉的疼,而是柳伏城加註在拳頭上的法力,爆發出來的力量,壓了白釗義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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