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松臉色微微一變,道:“誰爲盟主都無所謂,只要能帶領我們消滅邪道就是。不過,對付像戾天那樣的邪道頂級高手,恐怕並不是悟雲宗主一人能對付的吧。只有我們五照仙聯合發出的神宵天雷纔有消滅他的可能。不錯,我們五人誰的修爲也比不上悟雲宗主,但如果我們五人共同擔任盟主一職,應該就可以了吧。我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帶領下,必然能徹底消滅掉邪道三宗。”
“不行,我不同意。如果由你們五照仙的人任盟主,那我們問天流就退出結盟,……”
看着他們不斷爭吵的樣子,海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厭煩之感,這些就是所謂正道中人麼?爲了權力爭的面紅耳赤,這還沒有去對付邪道呢,自家就快打起來了,怪不得祖師們不願意參與進去。在他身前坐着的飄渺和止水二人都彷彿沒聽到爭吵似的,恬適的坐在那裏,飄渺道尊偶爾會用傳音同蓮舒宗主交流幾句,看樣子,雖然只是剛剛接觸,她們卻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
正在這時,一名梵心宗弟子帶了兩個人走入大殿,這兩人一男一女,從神態上看,明顯是一對道侶。看到進來的兩人,邢天不再理會木松,扭頭向悟雲道:“宗主,他們是我們問天流和圓月流的弟子,冷心和雪鳳。”聽着邢天的介紹,後來二人慌忙向悟雲行禮,然後分別站到邢天和玄雨身後。冷心伏在邢天耳邊用傳音快速的說着什麼,邢天臉色漸漸變了,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擡起頭,邢天向木松道:“木松宗主,沒想到貴宗竟然已經開始行動了,不知是貴宗那位宗主發動了神宵天雷剷除妖魔。”
木松一楞,道:“神宵天雷?你沒搞錯吧。想發動神宵天雷,我們至少要兩人才能發揮出其基本的威力。我和水韻宗主都在這裏,而另外三名宗主則閉關修煉着,根本不可能發動天雷除魔。難道是你親眼所見麼?還是你這剛來的弟子告訴你的。恐怕他看錯了吧。”
邢天一楞,他知道木松是不會說謊的,如果很是五照仙中人所爲,以木松那自傲的脾性,早已經開始吹噓了,從現在的情況看,顯然不是他們。疑惑的道:“在我們正道中,不是隻有五照仙能夠以神宵天雷傷敵麼?冷心是我最好的弟子,絕對不會看錯的。”
木松斷然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兩名不墜以上境界的高手,是根本不可能發動神宵天雷的。而且這兩名高手還要對雷法有非常精深的研究纔行。一定是你的弟子看錯了。”
看着木松那肯定的樣子,海龍不由得撲哧一笑,雖然他的笑聲很輕,但還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由於以爲海龍是飄渺道尊的弟子,所以蓮舒對他自然有着幾分好感,微笑道:“道友爲何發笑啊!難道是有什麼高興的事麼?”
海龍看了木松一眼,將聲音壓到最低,道:“蓮舒宗主,不知道您聽沒聽過一個成語,叫做坐井觀天。”
“你說誰坐井觀天。”木松拍岸而起,自從成爲了五照仙五位宗主之一,他還從來沒受到過這麼大的侮辱。別說海龍只是壓低了聲音,就算他用傳音,只要木松刻意爲之,也是能夠聽到的。
聽了海龍的話,除了梵心宗宗主悟雲和五照仙的人以外,其他各宗代表全都笑了起來。就連沉靜的蓮舒也不禁笑着搖了搖頭。
木鬆氣的全身亂顫,怒道:“好小輩,就知道你們連雲宗沒什麼好東西。今天我饒你不得。”全身紅色光芒大漲,一圈紅色的光環出現在他背後,只是光芒和飄渺道尊的相比要黯淡的多。海龍見木松真的發怒了,趕忙躲到飄渺道尊身後,驚呼道:“師傅救我。”
木松剛想動手,卻發現自己的肩膀被按住了,澎湃的能量傳來,竟然壓抑的自己無法發揮出法力。一道清涼的氣流順着經脈流入心中,木松宗主的心頓時清明瞭不少。他回頭看去,正是五照宗的另一位宗主水韻。水韻冰冷的面龐上眉頭微微皺起,“木松,當着這麼多道友的面你怎麼能妄動無名呢?你丟的臉還不夠多麼?”木松似乎對水韻有着幾分懼怕,哼了一聲,坐回了位置。水韻依舊站立在原地,她轉過身,衝飄渺道尊道:“飄渺真人,貴門下弟子似乎有些太無禮了,我希望你能還我五照仙一個公道。”
沒等飄渺道尊說話,止水道尊卻搶着道:“水韻宗主,海龍剛纔似乎是在和蓮舒宗主說話,而且也併爲指明所說何人,這有什麼公道可還?”
水韻冷哼一聲,道:“我五照仙宗雖然不會去爲難小輩,但卻絕不能受到任何侮辱。止水真人,如果您不肯承認先前貴門下的無禮之舉,我將向你挑戰,以維護我五照仙宗的榮譽。”
 
;止水道尊猛的站了起來,冷聲道:“你們五照仙囂張慣了,不是坐井觀天又是什麼?海龍根本就沒有說錯。你想挑戰我麼?奉陪。”
飄渺道尊皺了皺眉頭,道:“師妹,不可衝動,這裏是梵心宗之地,應該由悟雲宗主做主。”
止水道尊微怒道:“我已經忍他們五照仙很久了,他們的囂張可不是一天兩天,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還真以爲修真界無人了呢。師姐,你別攔着我,就讓我還她個公道好了。水韻宗主,你想如何向我挑戰,我奉陪到底。”
聽着止水道尊的話,海龍心中暗暗稱快,先前對止水道尊的怨恨不由得淡了一些。他知道這裏沒有一個是自己能惹的起的,乖巧的躲在飄渺道尊背後,看着這火yao味極濃的二人將如何動手。
“阿彌陀佛。兩位請給老衲個面子,還是不要動手的好。我們當務之急是對付敵人,怎好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