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雄揮了揮手,有人將綠竹帶了下去。
偌大的一個房間中,只有林天雄一個人在閉目遐思。
安靜,孤獨。
林天雄毫不在意,強者需要忍受孤獨,這點他早就已經明悟。
先天之境,是他再次鑄就無上道基的開始。
上一世,他道基有損,也是導致最後隕落的緣由之一。
這一世,他要鑄就無上之基,絕不會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礦坑那裏也是重要的一環,那裏面有着林天雄需要的東西,而且那裏的地點....
現在的楚江城武者衆多,就有部分是聞風而動。
等到時間到了,那麼....
林天雄心中喃喃。
.....
“也就是說,你廢了半天的功夫就查了這麼一點信息?”
高博延看着自己的兒子高天宇的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爸,不是我沒有用心,實在是所有消息都被城主府封鎖加密了。”
高天宇解釋到,現在這個關頭,他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有半點的誤會。
“這還是我憑藉您的權限,外加使用了部分手段,才能得到的部分信息。”
“其中,最爲關鍵的一點,就是昨天的銀間閣發生了大事情,迄今還在封鎖中。”
“天陽他們昨天就去過銀間閣,肯定與這跑不了關係。”
“此外,我還查到了天陽的女朋友黎元容回到家後也莫名暴斃。”
高天宇神色慎重。
“想要真正地弄清這裏面到底發生了是什麼事情,恐怕還得父親你親自去向城主詢問。”
“城主?”高博延嘴裏唸叨了一聲。
這個時間,城主似乎在忙什麼大事,這個時候去的話,正好....
高博延的眼中有着異樣的光芒,他說到:
“你繼續追查相關信息,注意安全。”
“我去城主府一趟。”
高博延沒有猶豫,下定了決心就立馬行動。
城主府離高家並不遠,快馬加鞭之下,高博延很快就趕到了城主府。
隨着僕人的通告,高博延坐在客廳等待。
城主府的客廳很大,牆上掛有名畫與佳字。
畫是一幅猛虎出澗圖,乃是一代大家黃宏義的作品。
字則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是狂書生羊高邈的成名作之一。
坐在椅子上,高博延喝着雪山白毫,不急不緩,絲毫看不出有半分焦急的模樣。
一盞茶,二盞茶。
“哈哈哈!”
“不好意思,博延,我有事情,所以讓你多等了一會。”
“希望不要生氣。”
李文濱大步踏來,帶着笑聲,向高博延道歉。
“不!”
“是屬下驚擾大人了。”
高博延連忙起身,對着李文濱鞠了一躬。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多禮?”李文濱扶起高博延。
隨着李文濱坐在座位上,順便按了一下手示意高博延也坐下。
高博延卻並不坐下,而是直接跪地,哀求:
“天陽已死,還請城主允許我查明真相。”
“哎!”
李文濱悵然嘆息。
“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是爲了此事。”
“可是,你又是否知道我爲什麼要拖這麼長時間纔出來見你?”
“這事我不想你深入其中,你明知如此,又何必詢問呢?”
“大人,陽兒是我看着長大的。現在,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作爲父親,我怎麼能不查?”
“她的母親生他的時候,就難產死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剛要舉行成人禮,就,就.....”
高博延聲音中帶着嗚咽。
“罷了,罷了....”
“誰讓我這人念舊情呢!”
“你去老孔那裏,去拿相關資料吧!”
“這事涉及很深,就連我都不敢輕易探查,你還是適可而止吧。”
李文濱勸告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丟到了高博延的身上。
........
林天雄走到了一件破敗的商鋪面前。
商鋪上面的牌匾都已經破碎成了兩半,只看到後面的兩個字“當鋪”。
“長老,這就是您要找的地方。”
身後一位穿着白色外套,看上去毫無特色的弟子恭敬地說着。
“好,你在外面守着,注意動靜。”
林天雄吩咐了一聲,就走進了店鋪。
正如店鋪外面的悽慘一樣,裏面的生意異常清冷。
頭髮花白,一臉皺紋,戴着老花鏡,穿着打補丁的破舊衣服的老者在眯着眼睛坐在櫃檯上細精會神地看着一本古籍。
隨着林天雄的腳步聲,老者終於發現了有人進門。
“啊!”
“有客人來了?”
“不知道客官,你是要典當還是要贖回?”
老者擡起頭,因爲眼睛不太好,使勁地瞅着林天雄。
“典當怎麼說?”
“贖回又怎麼說?”
林天雄看了一下店鋪中的環境,隨意地問着。
店鋪非常破舊,舊書,破椅,就連腳下的幾塊地板都有幾絲裂紋。
“典當的話,東西先讓我把把眼,是死當,還是活當?”
“贖回的話,把錢直接拿出來就行了。”
老者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猶豫,顯然是已經說過很多遍,早已經孰能生巧。
林天雄沒有理會這些話語,而是說着:
“財可通神,人亦勝天。”
寂靜。
原本老者帶着眼鏡,正在低着頭尋找着自己記賬本。
聽到了這話後,老者停止了動作,站直了身體,筋骨齊鳴。
摘下了自己的眼鏡,臉上的皺紋迅速變淡,消失。
“更深月色半人家。”原本滄桑的聲音變地硬朗,老者也在這一瞬變成了一箇中年壯漢。
“北斗闌干南鬥斜。”林天雄說了下一句。
“倉十拜見大人!”
聽到這話後,中年壯漢沒有猶豫,腳輕輕一跺,門就自然關閉。
然後,雙膝跪地,恭敬地向着林天雄行禮。
“免禮吧。”
“現在盟裏情況如何?”
林天雄手一扶,椅子自然飄到了林天雄的身後。
他坐下,問着眼前的壯漢。
“自從金主大人失蹤後,盟裏就大亂。”
“三大主教大打出手,天地盟已經四分五裂,勢力大不如從前。”
中年壯漢低着首,恭敬地說着這些信息。
即便他非常好奇,這些大家都知道地信息,這位大人爲什麼還要詢問他。
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問,知道他身份的都是大人物,他明白什麼事情能問,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