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呀,我是顧震南。”
顧震南過去一把抱住了黎冰媚,黎冰媚卻反射性地顫抖了一下。
顧震南瞭解黎冰媚,這是她受到大刺激了以後的應激反應。
“我來接你走吧。”
“你接我走?”你祕書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裏卻是一片譏諷之色面:“你確定你帶的走我?這可是顧家,戒備森嚴。
話說你不是進監獄了嗎?怎麼出來了?”
“有人把我撈出來了,讓我幫他辦一件事情,我就趁機過來看看你。”
“你這回要是再被你哥抓住,那就是天皇老子都護不了你了,你最好好自爲之,辦完事情收拾收拾就出國吧。”
“我怎麼可能拋下你出國呢?”顧震南瞪着眼睛說道。
“你是不是傻呀?你在監獄的一舉一動,顧霆北都會在顧氏知道,哪怕你現在走了,也照樣會有人給顧家通風報信。
現在顧家應該正在滿世界的找你,你還要自投羅網嗎?”
“我,我是來找你的。”
黎冰媚看着顧震南這憔悴的模樣,鼻頭卻有些發酸,嘴上卻絲毫不留情。
“你就別在這裏吹牛了,能走就趕快走吧,我現在想走已經走不了了,他們定期會給我注射藥物,我根本起不了牀。”
突然顧震南像抽風了一樣,掀開了黎冰媚的被子,被子底下的牀單上斑斑點點的散佈着不明液體的痕跡,一看就知道這張牀到底經過了什麼事情。
“這這到底是誰幹的?”
“你覺得是誰?顧霆北肯定不屑於幹這麼齷齪的事情,當然是他那羣狐假虎威的手下了。
我現在也就這個模樣了,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未來,之前是我太自私的,連累了你。”
“不,不可能的,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好了好了,你趕快先走吧!”
說着,黎冰媚瞪着眼前這個男人。
顧震南咬着牙:“你放心,我以後還會再回來的,我絕對會把你接出來的。”
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地下室。
等到顧震南走了以後,黎冰媚猜冷一聲:“真是個傻子。”
沒錯,前面的都是黎冰媚假裝在演戲。
顧震南這人向來是喫軟不喫硬,她不確定自己如果被顧震南救出來了以後,能不能讓顧震南一直保着她?
但是一旦她把自己的姿態放低,顧震南心裏肯定會有愧疚。
作爲顧霆北的弟弟,他怎麼可能受到重罰呢?
那藥用在洛清塵身上真是個奇蹟,這麼多天來都沒怎麼出過副作用,陸景易都要激動的淚流滿面了。
他看見了那位專家們“教,教授,她什麼時候能康復?”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沒有副作用的話,大概兩三週就能康復了。”
陸景易捏了捏拳頭:“那太好了。”
他默默的祈禱着,千萬別有什麼不良反應,要不然的話就完蛋了。
而此時顧家的警報差點沒把天都震了個窟窿。
保鏢們急急忙忙的四處奔走着,最後終於在後花園裏發現了入侵的男人。
“怎麼?”
“這可是顧家表少爺。”
“表少爺不是進監獄了嗎?他怎麼可能是表少爺?”
“你剛來是吧?這身形一看就是他啊,現在不知道怎麼放出來了,你先在這邊守着,我去給顧先生打個電話。”
等到顧霆北趕回來的時候,陸景易早就帶着黎冰媚逃之夭夭了。
顧霆北面色黑沉的看着眼前在他跟前站了一排的保鏢。
“你們是幹什麼喫的?爲什麼不攔住他?”
“不是,顧先生,不是我們不攔住他,而是他實在是太兇了,拿着一把槍到處威脅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呀。”
“我不聽你們的解釋。”說着顧霆北一個眼刀射了過去。
顧震南救出祕書以後並不打算回到紀流的那棟房子裏面。
紀流到底是什麼人,他猜也能猜出個一兩分來。
他當時本來就是爲了找見黎冰媚才答應紀流的條件,現在既然自己把人救了出來,那他也不必遵守諾言了。
紀流這邊也當然知道這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想着遲遲未歸的顧震南,他陰沉着雙眸。
“你們還不去找人?在這裏等着我給你們找嗎?”
那些手下大氣都不敢出:“是,是。”
紀流眯着眼睛,心裏十分不爽。
這麼多年,敢騙他的人還屈指可數,看來這人膽子真夠肥的。
現在顧震南哪有心思想這些,他滿腦子都是怎麼和黎冰媚逃出生天。
他知道紀流這邊和顧家人都不會放過他的,他得想個辦法,想個辦法逃出去。
黎冰媚雖然嘴上嘴硬的不得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動搖。
這個男人就像是救世主一樣,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拉了出來。
這些日子她在顧家過的用生不如死形容是最貼切不過了。
可能是之前太過於趾高氣昂,這些保鏢現在都鉚着勁的欺負他。
“那就走吧,你哪裏來的錢啊?”黎冰媚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之前我父親託人給我偷偷的送過來一些錢,我都沒有花存下了,現在正好。”
“可是一旦我們用了身份證,那顧家肯定會找到我們的。”
顧震南皺着眉頭:“你先容我想想其他的辦法。”
不得不說,還是黎冰媚想的周到。
確實,只要他們用了身份證,顧家人就能知道他們的動向。
不過黎冰媚也不是喫素的,顧霆北到底在想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
她想了想,附在了顧震南的耳邊給他出起了主意,顧震南聽到後眼睛一亮。
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讓誰都找不見。
饒是顧霆北再着急也沒有辦法。
他其實並不是想要把顧震南怎麼樣。
這次把顧震南放出來的人一定是爲了利用他,萬一這個弟弟出了什麼事情,那到時候他怎麼對得起二叔?
顧霆北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卻突然想起了最近有好長時間沒有去看洛清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