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陳,族長不用客氣,御魂宗門人如家人,不用行禮。”
“陳宗主,我是一族之長,族羣的興旺是我心裏最大的事,我們這十二人先和你們回御魂宗如何?
說實在的滅族的風險我炎鳴承受不起,若是將來這條路可行,我再讓其他族人一同依附御魂宗。”
“無妨,到了御魂宗你還是族長,以後你們獵妖捉鬼的我們還會給你們銀子,不會虧待你們的。”
“給我們銀子?”
“御魂宗有很多任務是要解決一些邪事,要麼就是碰到邪師惡道了,要麼就是碰到妖魔鬼怪了,斬了妖誅了邪,完成了任務我們自然是要給銀子的。
而且不用你們浪費功夫四處找尋妖物的蹤跡,接了任務,管事會告訴你們妖物在哪,你們直接過去斬殺,回來領銀子就行了,所有門人都是這樣的。”
聽陳三這麼說,那些族人明顯激動了起來,族長連連點頭,似乎斬妖除魔還能拿銀子很合他的心意。
這一夜,衆人升起了兩堆篝火,圍坐一旁,陳三向他們訴說了許多御魂宗和這次收六甲妖藤的事。
炎族族人講述了他們老祖宗斬妖誅邪的經歷,還有他們族世代鍛造至陽法器的祕密。
他們的法器使用炎族人的精血鍛造,不用喪命,一柄法器差不多要一碗血,淬鍊的時候需要。
因爲他們的血脈很特別,所以以他們精血鍛造的法器件件至陽,比起開天宗的兵器都要至陽的多。
駱西風同他們切磋的時候也讓衆人看到了他們法器的厲害之處,對於御魂宗門人來說,護身妖氣對他們是沒用的。
護身靈甲也會被他們的法器消耗得很快,而且他們的法器大多是近身法器,如兵器一般沒有封印,只能斬殺。
法器和玄天宗的一般會有很多特性,大多對妖無法對人,比如特別的勁風能潰散妖氣,特別的音顫能使妖魂不穩,部分法器,如長棍的器魂能鎮壓大妖。
他們沒有修煉魂魄力的法門,但他們的魂魄力都比駱西風他們要厲害得多,興許是一直使用法器的關係。
總得來說比陳三料想的要厲害一些,但和人對上就差強人意了,別說宗門中人,就是很多江湖勢力他們都打不過。
這也讓陳三對他們族人越來越少的事,少了一些愧疚,琢磨起來還不一定有多少是御魂宗的人殺的,能殺他們的人和妖太多了。
炎族也真正見識到了御魂宗的御靈御妖法門,以往對方不死就是他們死,只要交手就不大可能有活路,更別提了解御魂宗的功法。
一晚上相談甚歡,沐雪萍很喜歡他們身上的那些裝飾,東摸摸西摸摸的愛不釋手,族長還送了她兩個,可把她高興的。
還以爲他們懂法器,會知道從沼地裏撈出來的這東西有什麼玄妙之處,可幾個族人圍着東看西看的,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名堂來。
回去時陳三並沒有和他們一起,他要急着趕回宗堂,所以帶着法器先回去了。
沐雪萍三人就跟着那些族人慢慢悠悠的回宗堂了,興許是人多,一路坦途沒有碰到妖魔歪道和邪物,只是花的功夫多了點,和陳三差了有十來天。
陳三一路
法器交給了秦二琢磨,要說秦二也是御魂宗出了名的頭鐵,自打陳三當上了宗主,所有人見到他多多少少的要恭敬一些。
秦二就大不一樣了,宗不宗主的好像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見了陳三也不會有任何的恭敬,和以前一樣,提銀子的時候依舊拿着大鐵棍子到處追。
宗主殿裏三位閣老,屠祿山和軒轅白蒼坐在兩邊,邊上茶杯裏都冒着縷縷白煙,可他們現在顧不上品茶,他們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陳三出去幹嘛了,帶回來的是什麼東西。
這事只有軒轅白蒼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出去了五六日幾個閣老也是才知道,這不就來探究一二了麼。
自打擇選宗主的時候被陳三打了臉,呂豫章就不怎麼和陳三作對了,也少有開口的時候,要不第一個問的肯定又是他。
開口的是蘇鴻楚,他年歲最高,輩分比較大好說話,平時喜怒不顯於臉上,很有城府的一個人。
蘇鴻楚搖着鵝毛扇笑呵呵道:“不知宗主此番出去是有何大事?還非要軒轅堂主瞞着我們不讓說,這可不像是宗主應該有的風範啊。”
“蘇老言重了,此事事關重大,我沒有完全的把握,怕你們白高興一場,所以讓軒轅堂主先瞞着,和風不風範的關係不大。”陳三喝了口茶回道,一邊說眼睛一邊看着桌上軒轅白蒼方纔給他的事務函。
“那宗主到底幹嘛去了,現在回來了可以說了麼?”
“我去收六甲妖藤了,差一點就沒成,好玄乎。”
“哐啷……”
伴隨着一陣茶杯的抖動,水灑了不少,是呂豫章剛想去拿杯子喝一口茶,還未來得急喝,聽到六甲妖藤給激動的。
軒轅白蒼倒是淡定,四人眼睛瞪得老大看向陳三。
申屠揚名激動道:“你你你收了?”
“收了,還從泥沼裏挖了一件法器出來,不知道有什麼用給秦二叔拿去了。”
“你,你怎麼知道六甲妖藤在哪?”
“以前在玄天宗做任務的時候碰到的,那時候我沒有一戰之力所以溜之大吉了。”
“來來來,趕緊顯出妖氣讓我瞧瞧,這可是第一任宗主的護身妖物,我們都沒見過呢。”
“這裏麼?它的妖氣很危險。”
“悠着點,我們就看看有什麼厲害之處。”
陳三點了點頭,滿足了這些老小子的好奇心,一根藤條從不遠處的凳子上長了出來如小樹一般。
妖氣化形,精純的匕首朝着樹幹刺了過去,那股不同尋常的妖氣出現在衆人神識之時俱是萬分震驚。
縱使他們幾個叱吒江湖那麼多年,什麼妖物沒有見過,可陳三的這股妖氣着實讓他們心生懼意。
更讓他們喫驚的事情還在後頭,妖氣匕首打中樹幹的同時,樹幹如干枯一般,霎時從殷實變成了枯乏。
道道縱裂快速蔓延了整棵樹,隨之蔓延的還有枯乏,翠綠的樹葉在縱裂蔓延的同時漸漸枯萎泛黃掉落。
不止這棵樹,這種寂滅一般的蔓延還殃及了長出小樹的凳子,只是片刻,衆目睽睽之下,“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