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收到軍官的命令開始大喊起來：“降不降？降不降？”
衆人齊聲大喊，那聲音簡直是聲震四野！可是對面的大西軍就是悄無聲息的不動，完全沒有放下兵器的想法，反而把隊形排得更加緊密。
啓奇濤對這些大西軍可沒有什麼英雄惜英雄的想法，在他心目中，這些頑固的賊頭死的越多越好！那樣天下太平的日子就會來的更早，他的富貴也會來的也會更早！
所以他等了片刻見對方沒反應，直接下令說道：“先打三輪霰彈！”
炮兵們早已經猜測到啓奇濤想法，士兵們預先已經裝填好了霰彈。聽到命令下達，立刻點燃了引信！
半圓形佈置的火炮陣地幾乎同時爆發出一連串的炮聲！霰彈撕破空氣的尖嘯聲也響成一片！隨後就是霰彈入肉的聲音和人的慘叫聲！
不到百步的距離，霰彈的力量大的出奇！每一枚霰彈最少都能打穿兩個人，有的甚至能打穿三個人！所以剎那之間，大西軍方陣邊緣的士兵就齊刷刷的倒下一大片！
發射完第一輪，炮兵們不等軍官指揮，就自顧自的開始裝填。隨後又打響第二輪，第三輪！
三輪霰彈下去，對面的大西軍方陣整整縮水了一小半！在陣地全前端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屍體，層層疊疊，血流滿地！甚至低窪的地方已經聚集起了一汪血池！
等火炮射擊完畢，炮兵們直起腰來觀看自己的戰果。這些炮兵們往日裏都是隔着遠遠的放炮，也知道自己炮彈落下去的時候肯定是屍橫遍野，死傷遍地！但是他們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幾乎將大炮頂在人胸口上射擊！更沒有見過這等悽慘的場面！
所以他們眼看着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不少炮兵都臉色發白，神情慌亂！甚至有幾個新兵直接吐了出來！
因爲炮兵平日裏待遇好，行軍還有大量的騾馬和車輛幫助，餉銀高，職位高，步兵們自然是看的眼紅！如今看他們的表現，步兵們就覺得像是出了氣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啓奇濤看着炮兵們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笑。不過他立刻嚴肅的說道：“看來咱們以往光是顧着炮兵金貴，總是怕他們受損傷，結果吧他們保護的太好了！看他們的樣子，也該是時候讓他們見見血了！要知道，以後我們還有不少仗要打，逼急了炮兵也得上前線！到時候他們這種狀態可不行！”
參謀軍官將其其他的話記下來，說道：“明白了，將軍。隨後我們就上報總參謀部，讓總參謀部拿個辦法出來。”
啓奇濤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另外，再次勸降吧！”
士兵們立刻再次大聲勸降起來，可是對方依舊不爲所動！看來這些人都是張獻忠的心腹了！
就在啓奇濤等的不耐煩，準備再次下令射擊的時候，對方的方陣裂開，幾個人用木板擡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啓奇濤看不清楚被擡着的是誰，可他認識他身旁的大旗！那就是張獻忠的大旗！所以啓奇濤立刻猜測，是不是雙方剛接觸時，炮兵猛轟的時候把張獻忠給炸死了？
啓奇濤聽到後略一思索就要策馬上前。卻被參謀軍官一把拉住，說道：“將軍，這時候你不能出面，萬一是陷阱怎麼辦？還是我去吧！”
啓奇濤輕輕甩開參謀軍官的手臂說道：“沒關係的，他們翻不了身了！再說我也帶幾個親兵過去。”
說完啓奇濤點了幾個親兵跟他策馬上前。等他趕到近前的時候，那幾個大西軍士兵已經將木板上的那個人扶着坐了起來。
啓奇濤仔細端詳一番，確認了這個人和自自己看過的畫像一模一樣，就是張獻忠本人！不過看他的右肋和右腹上鮮血淋漓，應該是被炮彈炸傷的！
而且雖然用布裹上了，但是鮮血止不住的向外流。這種傷勢啓奇濤看的多了，知道這人肯定是不成了！於是啓奇濤跳下馬來向前走過去，幾個親兵緊緊跟隨。
等他走到張獻忠身前，啓奇濤蹲下身來平視着張獻忠說道：“你就是張獻忠吧？本官啓奇濤，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此時張獻忠臉色蠟黃，氣若游絲，但是眼睛依然銳利有神！他努力掙扎了一下坐直坐直身體，說道：“老子當然聽說過你的名字，只是沒想到你手下的兵馬這麼能打，火器這麼犀利！”
啓奇濤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時候就別說這個了！你我都是死人堆裏打過滾的人，你應該知道自家的傷勢是挺不了多久的！有什麼要交代的，趕緊交代兩句吧！”
張獻忠說道：“沒什麼好交代的了！老子這一輩子已經值得了！搶了不知多少的金銀，殺了不知多少人，又玩兒過無數大官兒的家眷，還當了皇帝，還有什麼可交待的！”
啓奇濤說道：“你倒是值得了，那你手下的這些兄弟怎麼辦？”
張獻忠說道：“所以我出來就是想問問如何安置我這些兄弟？你若是想斬草除根的話就直接開炮吧，他們不會反抗的！只是別把他們騙得放下了兵刃再殺掉，那樣死的可不像個人！”
啓奇濤說道：“我家大帥不會幹這種事情的！不過他確實對你們這些人早有安排。爲惡不多的發給田地，若是已經殺人殺手滑，放不下刀槍的，罪大惡極的肯定要處死，其他人就要送到國外去替我家大帥征戰！等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准許回鄉，照樣記功授獎。”
張獻忠呵呵笑了兩聲，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隨後他咳嗽兩聲吐淨嘴裏的血，說道：“想不到你家大帥倒是個心軟的！”
啓奇濤說道：“我家大帥心軟是因爲大家都是漢人，自相殘殺沒什麼意思！有本事拿刀提槍去砍殺異族，那樣纔是英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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