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喫完了卻沒有游回對岸,而是學着其他人的樣子,靠在木頭上開始休息。兩隻眼睛愜意的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家休息片刻準備開始繼續幹活。郝運他們都站起來各自去幹活,那個土著少年也跟着站起來,茫然的四處張望。郝運心裏一動,就衝他招招手。那土著少年屁顛屁顛的跟過來。
郝運帶着他來到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木架子前面,上面放着一根粗大的樹幹。一柄巨大的雙人鋸卡在樹幹頭上。郝運爬上架子站在上面,握住雙人鋸一頭把手,然後示意土著少年握住另一個把手。
土著少年很聰明,立刻看出了郝運的意思,就嘗試着抓住了另一個把手。郝運一用力,木屑就飄飛起來。少年跟着郝運的力量來回鋸了幾下就摸出了竅門。立刻用力兩人配合這開始將樹幹鋸成大木板。用力的時候這孩子嘴還不閒着,嘰裏呱啦說話,結果被灌了一嘴的鋸末才安靜下來!
兩人除此配合,第一塊木板鋸的很慢。第二塊開始兩人熟悉起來,就順利了許多。接着就是第三塊、第四塊。
兩個人就這樣幹活,一直到幹到了晚餐十分。收工的時候,一幫人擠眉弄眼的,想看郝運如何安置這個土著少年,
其實如何讓安排這個土著少年,郝運早在幹活的時候就盤算好了。郝運不慌不忙的帶着土著少年去河邊洗洗手臉。洗完手臉,郝運看一下土著少年的臉,很清秀的一個孩子。而且從他的臉上可以明顯看出他在期待着什麼!
郝運心頭暗笑,衝他招招手,讓他跟着自己向營地走去。郝運想看看這個土著少年是不是敢跟他到營地裏面去。所以一路上他一直用餘光盯着這個土著少年。
果然,越接近營地,土著少年越畏縮。畢竟被一大羣壯漢盯着可不是個舒服的環境。
土著少年越走越畏縮,後來乾脆站到了郝運的身後,躡手躡腳的跟着走。可他越是這樣,大家越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然後他就越來越緊張!郝運看到它的腿都抖了!
直到走進了營地,聞到了飯香,這個少年似乎立刻忘記了侷促不安。向小狗一樣嗅
着鼻子尋找起香味的來源。
郝運帶着他前往伙房,路上所有人都給他們兩個人讓路。就像夾道歡迎一樣!但是此時土著少年眼睛裏只有那口巨大的行軍鍋。
在大家的禮讓下,兩個人最先來到了鍋前面兩面。做飯的士兵笑嘻嘻的打了兩碗野菜燉鹹肉給過去。還特意給他們兩個人每人多撈了一塊鹹肉。郝運則抓了四張大餅,分給土著少年兩張,端着碗去找地方喫飯。
因地初建,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兩個人端着碗走到不遠處的木墩上坐下開始喫飯。看他們坐下了,其他士兵們才轟的一聲過去排隊打飯。但是他們依舊在低聲議論着郝運和這個土著少年。
他們打完了飯,大家不由自主的就隱約圍成一個圈子,將郝運和土著少年圍在中間,一邊喫飯一邊觀望着兩個人的動靜。
正所謂半大小子,喫死老子!那土著少年本就是長身體的時候,又勞作了一下午。再加上他很少喫到有鹽味兒的東西。所以喫起飯來分外的香甜。
好運看他喫完了飯菜,似乎還有餘力的樣子。就擡手指了指竈臺。土著少年好像得了聖旨一樣跳起來,端着木碗跑過去。示意做飯的士兵再給他一份飯菜。
士兵們看他喫飯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也對他的飯量很感興趣,紛紛打賭他能不能喫完剩下的東西。結果那些飯菜很快被土著少年喫得精光!於是所有人一致給這個土著少年起了個名字,還安排了一個親戚。從此,那個土著少年就是變成了----郝運的弟弟郝能喫!
喫完了晚飯,營地裏也就沒了什麼工作。除了值夜的人員以外,其他的人要麼聚在一起聊天,要麼乾脆鑽進帳篷準備睡覺。即使不睡覺的人也只是坐在營地裏面,不能再出營地。
郝運以爲那個土著少年應該會跑過河去,沒想到他居然跟着郝運進了帳篷。一進帳篷,土著少年看到鋪好的被褥就激動起來!不停地撫摸着被子,對郝運說出了一連串他聽不懂的話語。
郝運此時睏乏以極,擺擺手說道:“我要睡了,你也回家去吧。”
說完就鑽進被子裏睡覺去了。等郝運第二天醒來,迷迷糊糊中就覺得牀鋪非常的擁擠。
他伸手一摸,就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嚇得郝運睡意全消,“騰”的一下坐起來!
郝運清醒過來仔細看去,原來那個土著少年鑽在他的被窩裏睡得正香!哭笑不得了郝運推醒那個少年,示意他和自己出去洗漱喫飯。
兩三天了,土著少年別的沒學會,就是對喫飯兩個字卻是非常敏感。一聽郝運說喫飯,惺忪的睡眼立刻怒目圓睜,跳起來跟着好運去洗漱。還學着郝運的樣子排隊打飯。
兩個人正在喫喫飯的時候,營地長官過來了,看得出來,他一直在關注着這個土著少年。可是土著少年卻不在乎他,捧着碗喫的不亦樂乎。營地長官盯着土著少年,對郝運說道:“最近幾天你還和他在河岸幹活。千萬要讓河對岸的土人能夠看到他沒受到什麼傷害!不然容易引發意外。另外多教教他說人話!還有,你要注意安全!”
郝運說道:“我明白,長官。我會注意安全的!另外,中午飯還要麻煩兄弟們給送過去。”
營地長官憂心忡忡的離開了。畢竟他是整個營地的長官,要爲所有人的安危負責。但是現在一個土著少年卻堂而皇之的混在隊伍當中,萬一因爲語言不通引發了戰鬥,那就不太妙了!要知道,這些土人是天生的游擊戰專家!一旦打起來,勝利是一定會勝利的,但是損失就大了!
那些土著可是講究有仇不過夜的!而且任何一個種族對會對自己的晚輩十分愛護,畢竟那是一個民族傳承的希望!一旦他們認爲那個少年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戰爭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喫完飯,郝運招呼着士兵們前往河邊。郝運打頭,身旁跟着不停在說話的土著少年。兩個人相互說着對方聽不懂的話,慢慢的向河邊走去。今天的任務依舊很繁重,郝運他們要爲該房子準備出充足的木板。
一羣人還沒到河邊,郝運身後的少年就低聲說道:“頭兒,快看河對岸!是不是土人來找人了?”
郝運急忙擡頭望去,河對岸確實有十幾個土人聚集在那裏。郝運心裏一沉,覺得自己將土著少年待會營地是個壞主意!若是那些土人找不到人,以爲自己一方害死了土著少年,那麻煩就大了!
郝運急忙拍拍土著少年,示意他想河對岸看去。正在研究郝運衣服的土著少年擡頭看去,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可是還沒等他說話,河對岸的一個土人已經發出了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