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慌忙道:“這一匹布朕已經用過了,待會兒朕讓張江把剩下的都送去謝府。”
“這匹布料沾染了皇上的龍氣,清涼之效想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莫非...陛下是捨不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燕飛飛還能說什麼,即便是不捨也只能鬆手了。
得到布料的謝承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微臣多謝陛下賞賜。”
看着謝承禮離開的背影,燕飛飛氣的掄起枕頭就砸了過去,雖然氣憤,但心裏祈願他千萬不要發現什麼。
可燕飛飛忘了,他可是心思明捷睿智的太傅啊!
張江聽見屋裏面的動靜剛想要進殿瞧瞧,誰曾想竟然差點兒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太傅。
張江頓時彎下腰還爲來得及行禮,謝承禮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過眼就沒了。
細細定睛一瞧,人已經在數十步開外。
這是什麼速度?張江已經是懵了。
再說了太傅大人昨天並未進宮,爲何今日一早會從陛下的寢殿內出來,難道昨夜......
張江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這裏面似乎有什麼不同意味的東西存在。
燕飛飛無奈,只好叫人重新拿來了一塊布料,可一見到裹胸的布匹,就想到自己被謝承禮拿走的那一塊。
腦子裏亂的就像是一團漿糊一樣。
“陛下,今日的早膳有南瓜玉露湯,翡翠珍珠丸子,九寶玲瓏水晶包子,您是要喫哪一個?還是全部都要?”
燕飛飛看着張江本想發火,想要問他爲何半夜讓謝承禮進來都不通報一聲,但是這說了就等於承認兩人共處了一室,亦或者是...
好亂啊,算了不想了,本着唯有美食不可辜負的原則,燕飛飛說到:“這幾樣每一種都來一半吧!”
見張江一臉的難色,燕飛飛又道:“剩下的一半賞給你了,以後給朕好生的看着門。”
“謝陛下賞賜。”
張江可是早就眼饞這幾味早膳了,奈何製作材料稀少且珍貴一直沒有機會嘗上一口,如今的半份也算是能大飽口福了。
心裏想着莫不是太傅前來陛下高興的緣故,看來以後不但的好好的伺候陛下,就連太傅大人也不能怠慢。
還沒等早膳上來,只見張江抱着一沓子的奏摺急匆匆的進來說道:“陛下,在這些都是今兒個早上遞上來的摺子,說是有要緊的事情稟奏。”
燕飛飛結果奏章便開始看了起來,本以爲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沒想到竟然又是孫通聯合一羣老臣催着自己立後。
雖然前幾天答應了母后立後的事情,但終究沒有擬聖旨,做不得數,如今孫通竟然如此迫切的施壓。
看來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在對付他,現在要開始反擊了。
對於現在來說,也只能是擬旨娶了孫止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謝承禮臉紅脖子粗急匆匆的出了皇宮,頓感一陣口乾舌燥全身不適。
“大人,最近一批的戶口本已經送分批送至各個州郡了,不知下一批是往何處派送?”
梁世偉前來稟告戶口本一事的推進。
卻見謝承禮看着一堆的白布發呆,揮了揮手依舊沒反應,索性就上前欲扯動白布。
只聽卡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梁世偉的手板就已經被謝承禮掰得脫臼。
“啊——謝大人,是我,是我,我是梁世偉。”
梁世偉的尖叫聲才讓謝承禮連忙放手,並且幫他矯正手掌,這纔將手上的白布盡數放進懷中。
“不好意思,梁大人,我剛剛在想事情。”
看着謝承禮對那白布緊張的樣子,梁世偉嘴角揚起了一抹別樣的意味壞笑說道:“謝大人這是有心上人了吧?剛剛的那一塊白布是不是姑娘的貼身之物?”
謝承禮微紅着臉並未應答。
謝承禮這樣的小萌新,在梁世偉這樣在歷經千帆的老手來說,可是一眼就知道其中的隱情。
梁世偉用胳膊撞了一下謝承禮道:“大人,你可知這白布所爲何用啊?咱們大燕王朝的女子多數身材比較豐盈。
爲了不過分張揚這傲人的身姿,便用這白布裹住使其看起來一般無二。
大人,微臣偷偷告訴你,當初微臣的內人女扮男裝與微臣相識,也是應爲這一塊白布才結緣。
人家姑娘把這個都願意給你,可是要把終身都許給你的意思,大人既然這麼寶貝,可別辜負人家的一番好意哦。”
謝承禮面色微紅,雖然知道這白布的所用,但卻是不知道另有這樣一番的意思,難道是陛下對自己也有意思?
謝承禮搖了搖頭,自己怎麼能用“也”這個字呢,自己明明就是把她當作一個小徒弟來教習。
作爲師父一定要做一個好榜樣,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謝承禮清了清嗓子說道:“梁大人說笑了,這並非是什麼女子的物件,而是張公公送的天蠶冰絲。
如今正值夏日,用來做一身裏衣也是在爲合適不過了。”
即便謝承禮這麼說,可梁世偉卻是不相信的,畢竟他剛纔的神情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但一想想年輕人嘛,難免會臉皮薄。
梁世偉笑着說道:“我瞧着也是,這布料穿在身上貼着身子,一定是極爲舒適。”
謝承禮白了一眼老不正經的梁世偉才問道:“梁大人前來找我是有何要事?”
“戶部的戶口本已經分批發送到各個州郡,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做什麼?”
沒想到戶部這次動作居然這麼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分發出了不少的冊子。
當時說要發行戶口本的時候,謝承禮想了其他的事情,隨後皇上還扭傷了腳。
這忘記的也差不多了,就道:“這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還得等明日進宮面見陛下才能知曉,咱們還是看看周邊的反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