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只能伸一隻手遮住眼睛,卻是摸道一塊溫熱的皮肉,整個人身體緊繃不由一怔。
什麼情況?難道牀上有人?牀上?那不是謝承禮嗎?
燕飛飛:“......”
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昨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一陣身體燥熱難耐又中了藥,燕飛飛連忙伸手查看自己的衣襟。
只穿了簡單的裏衣,就連裹胸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燕飛飛心裏暗道一聲完蛋了。
過了許久,這才試探性的睜開了一隻眼睛想要看看謝承禮在做什麼?
看到一旁熟睡的人,均勻的呼吸,燕飛飛這纔將懸着的心放在獨自裏,伸手戳了戳謝承禮,見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燕飛飛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向來是昨天的腰傷太厲害了,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醒過來。
燕飛飛急忙翻身下牀,把地上的衣服都撿起來穿戴好。
謝承禮眯着眼睛看着忙碌的燕菲,整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一夜過得可是這二十幾年來最難熬的一個晚上了。
燕飛飛感覺一道視線在看着自己,轉過頭一看又什麼都沒有,只有牀榻上昏睡着的謝承禮。
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我想多了?”
謝承禮連忙緊緊的閉上眼睛,沒想到燕飛飛會這樣警覺,包不是躲閃及時,差點兒就被她發現了。
喉嚨間惹不住的嚥了咽口水。
燕飛飛穿戴好讓張江找來了太醫。
“徐醫正你快瞧瞧,太傅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會不會是痛死了啊?”
裝睡的謝承禮聽的想要翻白眼,什麼叫痛死了,難道我謝承禮就這般的沒有出息嗎?
徐醫正連忙給謝承禮探脈,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到:“陛下無需擔憂,太傅大人他只是暫時暈倒,如今正在熟睡,晚間一定能夠醒過來。”
得了太醫的回答,燕飛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以爲謝承禮他睡死了呢。
午膳後周雨喬提着食盒進長慶殿,剛進屋遠遠的就看到了一抹明黃守在牀塌邊。
周雨喬不由得感嘆起來,看來謝大哥深得皇上的寵信,並不是外面所說的那樣簡單。
不過是閃了腰罷了,皇上都能守在身邊,爲此同時,周雨喬更有丁點兒的喫醋,爲何守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臣女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飛飛擡眼看着周雨喬,此時的她穿着一身宮裝,像極了後宮的妃嬪。
但是瞧着顏色豔紅,再看看牀榻上的謝承禮,實在是不太搭。
淺淺的點了點頭說道:“周小姐免禮,周小姐既然進了宮,這宮中的規律想必也是瞭解了一些。
後宮唯獨皇后可穿正紅色,自然,周小姐本不是宮裏的人,不必遵守這些規矩。
可是如今周小姐的未婚夫還躺在病榻上,周小姐這般大紅大紫的穿戴實在是有些惹人非議了。”
周雨喬聽着皇帝的告誡,整個小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
“陛下訓誡,臣女定當謹記在心。”
周雨喬說着,朝食盒中拿出一碗湯藥說道:“這是皇后娘娘賞賜給臣女的老山參,最是滋補養生,還望張公公你費心了。”
張江笑着結果人蔘湯。笑語嫣然地回答到:“周小姐,你放心待太傅大人醒來奴才一定給他喝下這蔘湯。”
周雨喬我聽了之後才向皇帝行禮離去。
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燕飛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昨日從早上到晚上滴水未進,似乎就喝了周雨喬送來的銀耳羹,難道是皇后?可是後來的莫婕妤怎麼回事?
“張江,昨日那莫婕妤何時離去的?”
張江思慮許久仍然沒有絲毫的頭緒,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陛下,奴才一整夜都守在寢殿門口未曾離開。
奴才這就派人去找,這莫婕妤想來是還在偏殿之中。”
畢竟是皇上親自出言留下的,這莫婕妤要是個識趣的定然會等待。
“昨夜除了莫婕妤,可曾還有過別人?”
“昨夜的雨下的格外的大,奴才記得很清楚,除了莫婕妤冒雨前來,沒有任何人前來過。”
燕飛飛有點想不通了,按照張江傳來的消息,周雨喬是皇后的閨中密友,下藥這種事情應當是要幫助皇后纔是。
爲何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除非他們的本意本來就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咳咳咳——”
牀上的人猛然間一頓咳嗽打斷了燕飛飛的思緒,連忙倒了一杯茶水遞了上去。
謝承禮原本是裝睡,可後來睏倦得直接睡了過去,醒來確是聞見了一股濃濃的氣味,被嗆得眼淚都要咳出來了。
擡眼看着端茶遞水燕飛,神情恍惚,視線也都閃躲開來,生怕和燕飛飛對視,讓她看出一些什麼來。
“師父你總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整整睡了十二個時辰了,張江,快將這薰香拿去處理掉,氣味太過濃烈燻人了。”
別說是謝承禮了,燕飛飛自己都薰得想要吐了,但是也一直咬牙堅持到了現在。
謝承禮輕咳了一聲,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扯出一抹笑道:“放心吧,我沒事兒。”
想起昨夜的種種,還有她爛泥一樣酥軟的身體,謝承禮的臉不由得燥紅起來,舔了舔脣說道:“去把書冊都拿來吧,雖然我身體不能動,但依舊可以教書識禮。”
燕飛飛看着他舔脣的動作,該死...竟然覺得有些誘人,難道是自己太色了?
一邊看着謝承禮的臉,一邊說道:“哦,我這就去拿,馬上就去。”
等了許久還不見燕飛動一下,謝承禮都被她盯着有些不自在。
冷冷的說道:“我讓你去拿書,你發什麼呆啊?”
燕飛飛這才反應:“哦——我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