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感覺天地好像突然易主了。
或者說,那個無形的力量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當力量擴散至他們的時候,他們有種被人擺放在手掌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東西?”狗子有點發懵。
牙疼仙人也不懂,這種奇特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認知。
當他們看向天空中那到身影的時候,他們有種關注某個偉岸存在的感覺。
而那個人站在高空中,直接讓天出現了變化。
光在他身上出現,如同耀眼的太陽在散發着屬於他的光輝。
“這,這種氣勢,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狗爺。”狗子怔怔的看着天空中那位偉大的存在開口道。
他覺得對方可能真的狗爺。
只有狗爺纔有那種它無法瞭解,無法明悟的氣勢。
那是凌駕於一切的感覺。
那是讓它天劫兄弟都要臣服的感覺。
牙疼仙人不知,但是這個人的存在,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獨一真神,玖。
玖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他唯一想起來的就只有玖。
彷彿能夠匹配這個身影的,只有玖一人。
...
魔劍斬徒自然也看到了,他沒有牙疼仙人那麼從容。
但是依然看到了衝向高空的身影,聽到了那獨特的聲音,看到了對方如太陽耀眼的光輝。
他無法理解,更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是他希望對方能夠成功。
因爲不成功他可能要命隕此地。
而這個時候他又一次聽到了高空傳來的聲音。
這次他聽懂了。
這聲音帶着一種俯瞰天下的氣勢:
“我來,我在,我便是主宰。”
這一刻光芒綻放到了極致,如同一顆真正太陽。
而太陽中有個人影,這人影正在走向赤紅星辰。
而當他走向赤紅星辰的時候,赤紅星辰開始震動了起來,位置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隨着赤紅星辰位置的變化,毀滅的氣息瞬間如風暴一樣肆虐起來。
無數生靈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匍匐在地。
那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住的。
這可怕的風暴,如同兩位主宰,在爭奪天地掌控權。
是的,陸水在從天地手中搶奪逆星掌控權。
這是一件極爲危險的事,也是極難辦到的事。
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想要擺正逆星,他必須獲得掌控權,如同陣法核心一樣。
沒有掌控核心,想要側面掌控陣法,需要的力量遠超掌控核心。
如果陸水夠強,難麼問題不大。
但是現在的他,太弱了,如果不是展開天地陣紋,他幾乎就是失敗。
好在這裏本就特殊,逆星佔據了一切。
不然一旦承受到天地本能攻擊,修爲不強的他,可能直接落敗。
陸水唯一能做的便是邊影響天地,邊移動逆星。
逆星就有了屬於他的軌跡。
天地容得下他。
頂多天井再次出現的時候,會直接引來逆星。
但是那時候的逆星絕對有了自控的能力。
問題不大。
問題最大的是現在。
陸水的步伐很慢,沒走幾步就會受到衝擊,逆星的衝擊,天地陣紋的衝擊。
身體在一點點被傷害着。
可是他不能停下,更無法回頭。
除非阿滿放棄了,那麼他會選擇轉身離開。
每一次移動逆星,對阿滿來說,便是巨大的痛苦。
如同擊碎裏他全身血肉,渾身骨頭。
“啊,啊啊啊啊。”阿滿抱着正在化爲光芒的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叫着。
他感覺到了痛苦,無與倫比的痛苦。
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但是他必須忍受,必須承受住。
“活着哪有不痛苦的?活着哪有不付出的?活着哪有憑白得到的?
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承受,我就能得到,我可以的,我一定承受的住。”
再痛苦阿滿都忍受的住。
不爲了別的,就爲了懷裏的小男孩。
就爲了這幾天相處的小男孩。
這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希望。
唯一歡喜的源頭。
....
真武真靈這個時候已經趴在了地上,毀滅的風暴讓他們無法前行,但是他們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們少爺。
一定是他們少爺。
他們需要儘快找到他們少爺的位置。
只有這樣才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們少爺有沒有危險。
所以,不能原地踏步,他們需要前進。
陸家風霜河,一朵蓮花從河底下冒了出來。
一個彩色頭髮的小女孩疑惑的看着高空。
她的目光好似看透了無盡距離,看到了渡天嶺方向。
“有人在哭泣,有人因天地而撕心裂肺。
我要過去,我要去幫他。”說着七彩小女孩直接飛了起來。
她覺得她需要過去。
沒有爲什麼。
因爲這是真神的職責。
只是當七彩小女孩剛剛出風霜河的時候,她就感覺哭泣消失了。
或者說有東西阻斷了她的感受。
“有人插手了天地間的事?
是什麼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
然後七彩小女孩有些委屈,找不到路了。
屬於她的職責被搶了。
明明她纔是真神的。
當七彩小女孩有些沮喪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啊?去秋景宮找人單挑?
可是我想找陸水錶弟單挑。
我要當着陸水錶弟的面揍他。”
“幹嘛要揍?陸水錶弟他揍我,臉都打腫了,還騙我。”
“先去秋景宮?秋景宮是哪?挺耳熟的。”
七彩小女孩看着那個所熟悉的人,然後直接尾隨了上去。
是時候讓這個愚蠢的人類知道,她唯一真神,已經不是擡頭望不到藍天,低頭看不到草地的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