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玫瑰與百合 >第三百四十四章 少女的忌諱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劊子手的刀猛然砍向奎九的頭顱。衆人害怕得下意識地把眼一閉,卻並未等到砍頭那“噗”的聲音。耳廓中就聽到“譁啷啷”金屬碰撞之聲。

    衆人看到這場景便是一驚,但見那胖胖的劊子手上,那把明晃晃的砍刀已然掉落。隨之一橙衣少女如天外飛仙般飄然而至,其輕紗罩面,只露出那雙水波般澄澈靈眸,二目如電,炯炯有神,橙裙飄擺,長長的水袖在空中如畫了一道彩虹,將奎九那遍體鱗傷的身軀一夾,腳下使出腳程,那絕世輕功,蜻蜓點水般,用嬌柔而小巧的玉足,輕踏衆人肩膀頭顱而行,眨眼間便是蹤跡不見,在場的衆人看着那空空的斷頭架和那喫驚得早已傻在那的劊子手,也是驚詫不已,那嬌美的橙衣女子究竟是人是仙,這身法也太快了!

    很多人卻是看得真真切切,劊子手手中的砍刀可是被那橙衣女子飛出的銀鏢擊飛,這女子手勁兒也未免太大點了吧!劊子手可是人高馬大,粗壯之極,手握砍刀自上而下砍殺,不說有千斤之力,少說也得有個幾百斤的勁力。然這少女卻用一隻小小的銀鏢將那砍刀擊飛,可想而知這內功極其深厚,絕非普通女子,定是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奎九雙眼緊閉,等待着自己生命得到徹底解脫的一剎那,他早就盼着這一天了,若不是自己這遍體鱗傷的軀體不爭氣,他便早一頭撞死在那潮溼的牢牆之上。

    也不會等到這一天呀!痛苦的日子終於熬到頭了,終於可以獲得自由了,到那陌生的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也許沒有痛苦吧!

    他只覺耳邊一聲譁啷啷的金屬碰撞之聲,隨之自己的身體彷彿飄了起來,他尋思着,只要不是下地獄就行!也許自己這樣是要被送往天堂,老天爺知道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冤屈,故此,讓其死後升入天堂也說不定。

    想想便覺心中異常喜悅,天堂畢竟是天堂,空氣中都夾雜着淡淡花蕊之芬芳,只覺一隻纖細柔美玉手將他的腰箍起,便是輕飄飄的忽上忽下,飛速前行。

    起初還是人聲鼎沸,須臾便來到一片充滿了鶯歌燕舞之所,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難道這天堂之上也會有叢林麼?他不敢睜眼,只因無數次在那牢獄之中,熟睡夢境之際,做了太多美好溫柔的美夢,就因爲自己突然睜眼,卻又回到了現實的殘酷之中。

    他無數次的怨恨自己,爲什麼就那麼急着睜眼呢?難道不能將那美夢一直作下去麼?這次他便總結了以前的經驗教訓,不敢再睜眼,他害怕這一睜眼通往天堂的路就會變爲地獄。故此,便是雙眼緊閉,順其自然,他盤算着得確實到了天堂纔可把眼睜開,不知父母是在天堂的哪個角落?他就這樣胡思亂想的盤算着。

    不多時,他感覺自己好像從飛速行進中停了下來,不再上下起伏,只聽得木門咯吱一響,便被拖到了一間木屋之內,裏面更是香氣襲人,不過這香味可不是什麼花的芬芳,卻是那醇香美酒

    的誘人之香,這香味奎九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香味竟然是出自奎九酒坊那獨一無二的精釀米酒之香氣。     他心中再明白不過了,奎九酒坊之所以能如此有名,引得如此多的主顧前來,不惜排上幾個時辰的長隊打酒,正是這獨一無二的精釀米酒的功勞,別的酒坊也釀製米酒,然其入口的細膩,質地的澄澈,沁人心脾的醇香,以及那濃郁深長,意猶未盡的回味卻是與奎九家的這精釀米酒有着天壤之別,可以說不品不知道,這一喝便能感覺出來其中的不同。這買主可是最靈的,最知道哪家的酒好喝,故此,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主顧都是衝着這精釀米酒而來。

    他尋思着難道這天堂的人們也到過自己這酒坊來買酒麼?他暗自好笑,看來奎九家的酒這知名度好高呀!不過能在這裏聞到自己家酒那熟悉而醇美的味道,也是一件不錯十分幸福的事情。

    然其頭腦之中突然閃出一個令其心潮澎湃的念頭,這裏不會是自己父母在天堂的住所吧?從這酒香便可聞出,畢竟這釀酒的祕方只有父母和自己知道呀。

    況且天堂之人豈會爲了喝這口酒而來到凡間,打完酒立刻馬上再回去,這一天一地的那麼來回折騰也不值呀!他便想到定是父母居於此處,閒來無聊,以釀酒爲樂,來調節生活。若真是那樣,那麼自己真是太過幸運了。他做夢都想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那隻纖纖玉手將他輕輕的放到那舒適的木牀之上,這是他在深牢之中無法享受到的福利和待遇,這木牀如此舒適,甚至令他感覺到有一種家的溫暖。

    直到此時,他纔敢緩緩地睜開雙目,但見面前是一個身着橙衣,面着輕紗之妙齡女子,膚白如脂,嬌美動人,一頭烏黑長髮披肩,髮髻三七分開,十分妥帖嬌媚,反彎七分秀髮在那秀美的額頭上探出,呈鴨嘴狀。嬌小而苗條的身軀,筆直大方,橙色裙襬自然而灑脫的修飾着那高挑的美腿。

    奎九下意識地揉揉眼睛,不覺被這橙衣女子的美貌所震驚,他常常聽人提起這天堂好,仙女如雲,果然不假,這上天堂的待遇就是不錯,還有美女將自己親自帶到這天堂小屋,這橙衣少女定是仙女,這還是面紗罩面呢。若是將那輕薄面紗摘下,那美貌可是不亞於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四大美女呀!

    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這小屋雖不大,然裏面的酒可是高高堆起。一罈罈的整齊碼放,與其說是一個小木屋,不如說是一個小酒窖,奎九看得真切,那酒罈還有上面封壇的紅紙,果不其然就是奎九家酒坊的,對此,他是絕對不會搞錯的。他現在頭腦中便打了一個問號,這橙衣女子究竟與自己的父母有何關係呢?真是異界仙女麼?

    “姑娘!多謝你送我到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天堂麼?”

    橙衣少女聽罷,便露出了那甜美笑容,“少掌櫃!你是不是被那玄大人給整得精神錯亂了!你想的還真美呀!哪那麼容易就去天堂的,你這人世間的苦和罪還沒受夠了。這裏是我居住之所

    !並不是什麼天堂!只是一所簡陋的小木屋而已,不過比起那死牢來說,這裏的條件就是天堂一般了,爲了便於記憶,你可以管這裏叫天堂小屋!”

    奎九方恍然大悟,回想起剛剛在刑場上的場景,自己所聽到的那聲金屬碰撞之聲,原來是橙衣少女爲救自己,便用暗氣將那砍刀彈飛所發出的響動。而且剛剛那一起一伏的急行也是這少女帶着自己施展輕功,從那鬼門關卡將他救出,便是飛也式的來到這裏。

    想到這,奎九心中卻是道不盡的感激之情,若不是少女將他救出,他便早已成爲那玄大人的刀下之鬼了,他想都沒想過,自己還能存活在這個世界,“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奎九感激不盡,今生便是做牛做馬也無法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說着這一委屈,眼淚卻從眼眶中涌出,早已淚流不止。

    “你是真沒出息呀!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還虧你是一個七尺男兒!不害臊!竟然哭成這副模樣!讓我說你什麼好呀!我真後悔,救了你這個窩囊廢!行了!別哭了!知道你委屈!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行了吧!你要是再哭,我可就不理你了!”橙衣少女斬釘截鐵地小嘴如喫炒崩豆一樣靈快地說。

    奎九也是一愣,別看這少女端莊可人,長相中透着嫵媚嬌柔,這言談話語倒是如那男子之性格,乾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不藏着掖着,倒是個性情中人。

    想到這奎九趕忙把滿眼淚痕擦乾,“姑娘!讓你見笑了!剛剛我也是回憶起往事,心中一酸,便是沒控制住!你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呀!你是命犯花癡呀!還是天天淨想美事呀!你總恭維我幹什麼?你可千萬別對我有半點想法,你信不信,我可以眨眼之間便讓你身首異處!”少女有些氣憤地說。

    奎九聽罷也是楞在那,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剛剛自已所言,有什麼冒犯之處,自己確實沒說別的呀?便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姑娘!你這又是從何說起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豈敢冒犯於你,有那非分之想呀!不知是那一句冒犯姑娘了,請明示,若真是哪句說得不合時宜,我定會像姑娘道歉的!”

    “你還說是吧?再說我可要出手了!還說不說?”橙衣少女怒目而赤,便是真的要動手了!

    奎九被嚇得竟然呆若木雞的不敢言語了!他便回憶剛剛說的這句和上一句有什麼共同的地方,便是在心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照,翻過來覆過去,沒什麼犯歹的話語呀!而且除了“姑娘”二字重複了幾遍,別的沒有什麼重複的了!

    他便壯着膽子問道:“我剛剛又想了想,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忌諱的言語,而且我將剛剛說的兩句話對照了一番,除了姑娘二字重複說了幾遍,再無重複的了!”

    “就這兩個字!你存心不良,居心叵測的恭維了好幾遍!你是不是找死呀?”橙衣少女尖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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