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秦萬萬年 >134十三將
    今天絕對是個好日子,整個咸陽的老秦人幾乎乎家家都有人成親戚升了官拜爵,從皇宮出來,到處是慶賀的人們。精明的商人們將乘機將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店輔,熱情地向路人吹虛自己的商品。回到府裏,門頭上的“上將軍府”的牌匾已經換成純銅鑄造的“安南侯府”。

    公主帶着全府的人在門口列隊歡迎黑山,封侯絕對的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

    “恭迎安南侯回府!”衆人同聲賀道。

    黑山心情很好,說道:“陳伯,全府上下所有人,每個人賞二十金!”

    “謝安南侯!”衆人謝道。

    “已經安排廚房備下酒菜,把老大和老二兩家人也請過來,晚上一家人一起慶賀一下!”陳伯說道。

    “好!本該如此!”黑山答道。

    母親見黑山頭上戴着的高山冠,高興地說道:“老張家祖宗保佑啊,你阿爸要是活着,看到咱家有今天的日子,該多好啊!回頭你們幾個兄弟一起回家一趟,祭祀一下祖先!”

    黑山的母親現在一身名貴的綾羅綢緞,頭上戴着公主送的尚工坊製作的精美頭飾,烏黑髮亮的頭髮,紅潤的雙臉,比起十一年前那臘黃乾瘦的皮膚、乾枯的頭髮的農村婦人更加年輕了。

    “阿媽,不用擔心!咱封了侯爵就可以建家廟了!等老家家廟建好了,我們再回去祭祀一番!”黑山答道。

    在這個年代,有錢也不許建家廟。只有天子封的侯爵纔有資格修家廟,有自己的姓氏。有姓的人才有祠堂可以安放靈位。而普通的黔首、奴隸是沒有姓,更沒有祠堂,死後只能找地方埋了,當肥料,連墳都沒有。如果主人讓自己家的奴隸、奴才隨自己姓,那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賞賜,這個代表他們死後,也可以將靈位放進祠堂,享用後世子孫的供奉。

    “以後爸爸是大侯爺,我就是小侯爺了,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對嗎?”小嬴昊帶着奶奶腔說道。

    黑山彎腰把嬴昊抱了起來,刮一下他的鼻子,調侃地問道:“你已經是皇外孫了,現在這個天下誰敢欺負你哦?”

    “姐姐天天欺負我,還不和我玩!”嬴昊奶聲奶氣地回答道。

    嬴昊的話,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姐姐比你大,她是管着你,不是欺負你!”公主解釋道。

    晚上,家庭宴會上。大哥現在已經小有名氣的富商了,二哥雖然還是五大夫爵,但已經是秦帝國爲數不多的大工師之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黑山問大哥道:“大哥,最近瓷器銷量怎麼樣?”

    大哥開心地笑道:“現在天下的貴族富戶都遷到咸陽來,他們家裏如果沒有一套咱們家的瓷器,都不算富貴人家了!現在咱們家的瓷器生意可好着呢。”

    “現在一套茶具賣多少金?”黑山又問。

    “還是五十金,幾年來一直沒有變過。”大哥答道。

    “你還可以認得第一批賣五十金的瓷器嗎?”黑山又問道。

    “都是自己鼓搗出來的東西,就象自己生養的娃,砸成片我都能認得它是哪一窖燒出來的。”大哥答道。

    “這樣就好!明天你就在店門口打廣告,回收第一批瓷器,器形完整的以雙倍價格,一百金一套回收,器形有小損傷的,原價回收,以後每個月價格都漲五十金回收。再把現有的瓷器每個月漲價百分之二十去賣,每個月只賣五十套,賣完就停。五月後漲到百金一套。半年後,你就有驚喜了!”黑山說道。

    大哥聽了,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他斷定,這個弟弟封了侯,樂傻了!擔心地問道:“雙倍回收,咱們家一天得虧多少錢?有貨不賣,都五十金一套了,還漲價?咱們是錢太多了嗎?”

    “你那叫賣貨,我說的是營銷。按我說的做,半年後,你就知道結果了!”黑山說道。

    如果不是以前聽這個弟弟的都做對,大哥幾乎斷定這個弟弟頭腦不正常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再聽弟弟一次。

    二哥玩說道:“傢俱生意本來也是紅紅火火。但是因爲沒有啥技術含量,咸陽的傢俱作坊也開始多了起來,最近開始,銷量大減。”

    黑山想了想,對二哥說道:“你可以試試做獨輪車和雙輪車!”

    “什麼叫獨輪車、雙輪車?”二哥好奇地問。

    “現在大家搬運貨物主要靠肩挑和牛馬拉車,人出行要嗎走路或者是騎馬、乘坐馬車。特別是在城裏,養一輛馬車,請一個車伕費用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我們可做獨輪車方便人們運載貨物,做雙輪車方便人們出行乘坐。”介紹完,黑山拿來紙和筆,將後世影視作品中常見的獨輪車和人力黃包車的樣式大概畫了一下,讓二哥自己去琢磨。後世自行車出現之前,人力黃包車很長時間代替了馬車和轎子,成爲城裏人主要的出行工具。而現在這個年代,連轎子都還沒有,黃包車的市場肯定是非常大。

    二哥看了看黑山畫的圖紙,畫得真不怎麼樣,但是意思卻很清楚。便答應道:“這個想法不錯,我回去立刻試做一下。”

    “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儘量做實用又舒適點。也許你可以賃這兩一輛車子升爵左庶長哦!”黑山鼓勵道。

    家宴過後,黑山邀陳平到書房喝茶閒聊。黑山說道:“今天朝堂上,王綰辭相,始皇帝沒有讓衆望所歸的李斯任左丞相,而是選擇較保守的馮去疾,你怎麼看待這件事呢?”

    陳平思考片刻,微笑道:“我們認真分析一下,其實不難看出,首先李斯與王綰兩派明爭暗鬥,面和心不和舉朝皆知,在王綰即將告老的這個時候,讓李斯任左丞相,更不利於權力平穩交接;其次始皇帝是一非常沉迷於權力的君主。王綰和馮去疾做事循規蹈矩,而李斯的法家派則太過鋒芒畢露,如果是他爲丞相,這相權必會與君權相爭,這個是始皇帝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在今後的幾年內,始皇帝會十分器重李斯,卻不會任李斯爲丞相。”

    黑山聽了,十分佩服陳平的見解,感嘆道:“聽君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還記得上次我和你提過黑冰臺僕射這個官職嗎?我聽王丞相說,李斯有意讓其三公子李由去當,被王丞相壓住了。看來我要去爭這個職位,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黑冰臺僕射這個官職雖然不大,卻極其重要,始皇帝心裏比誰都清楚。現在朝中兩派,誰爭取到這個官職,將來誰就占上峯。要讓李由當不上這個左僕射,其實很簡單,只要在庭議的時候,你也全力推薦李由去當這個黑冰臺僕射,他就肯定當不成。”陳平面帶詭笑,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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