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璟的雙眼在此時睜開，就這麼直直的跟她對上。她的手還懸在半空，他睜眼的瞬間就看到她纖細的指尖。
那雙鳳眸微微一挑，他看向她，眼中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將她的手握住，也不管現在是在什麼場合。他張嘴，將她的指尖含入脣中。
蘇沛真是有過經驗不假，卻不曾有人這樣對她調~情。
她想將手抽回來，凌璟已經起身，他的牙齒咬着她的指尖，並未用力，而是直直的盯着她的臉。
“你這是要佔我便宜？”
嘴裏含了東西，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蘇沛真想將手抽回來，他另一隻手放上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中一攬。
蘇沛真將手指抽出來，凌璟又將她的手抓住。
他似乎笑得很得意：“如何？是不是被我的美色迷到了？”
這人臉皮真厚。蘇沛真淡定的看着他臉上的得色，神情絲毫未動。
“你若無美色，又怎麼值兩百萬？”
這個女人。嘖。凌璟抓着她的手復咬了一口。目光染上三分怒色。
“非要這個時候說這種掃興的話？”
“我不覺得是掃興的話，我倒覺得是大實話。”
他確實是她花錢買的。還怕她說？
凌璟看着她，在蘇沛真以爲他會生氣的時候，他突然用力的吻住她的脣。
瘋子，蘇沛真急了。這可是在電影院裏，呆會說不定會有保潔進來打掃衛生。
她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他的手。他一直吻到她幾乎窒息，纔將她放開。退後些許，看着她的臉，
“女人，至少，你肯定了我的長相。”
蘇沛真搖了搖頭，對他的皮厚有些不以爲然。起身想離開，凌璟將她又抓回腿上坐好。
“這就走了？”
“不然呢？”
“我都睡着了，沒看完，不如再看一場。”
“你要看你一個人在這裏看。我是不奉陪了。”
凌璟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沒再堅持，起身牽着她的手走人。
兩人出了影院，天色還早。這幾天天氣不錯，雖然天氣略冷，但是在這邊呆習慣了，也還好。
“接下來想去哪？”
“回家吧。”
“好啊。”凌璟聽着她說回家兩個字，長臂一伸將她摟住：“你說回家，那就回家。”
蘇沛真被他摟着肩膀，卻是怔了一怔。
家？
榮園對她來說，不過是一處公寓，一處休息之所。其實，稱不上家。
轉過臉看向凌璟，她第一次對他有了幾分好奇。
想問的問題卻在到了嘴邊的時候嚥下。算了，不過是一場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何必問得太清楚。
“你這樣看我，是不是發現，我越來越帥了？”
凌璟此時的模樣若是讓人看見，只怕他們要掉眼珠子。
蘇沛真收回視線，算了，她不應該好奇的。
“快說，是不是？”
凌璟要一個答案，蘇沛真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只是發現，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女人，你就口是心非吧。我知道，你喜歡我。”
“是我想多了嗎？我怎麼覺得，你已經越來越喜歡我了呢？”
“凌璟。天還沒黑。”
扔下這句，她不再開口。喜歡？喜歡他的皮相與某方面的能力確實是有。
但是他這個人？算了吧。
凌璟暗自咬牙，卻不死心的摟着她繼續向前行。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不過，在那之前，他倒是要想想，怎麼樣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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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沛真病了這幾天，公事耽誤不少。喫過晚飯，她不理會凌璟，進了書房。
手上的錢基本上拿來參與蘇成輝那個項目了。佔的份額雖然不多，但如果賺錢了，倒也是相當可觀的收入。
除此之外，她之前買的基金跟證券，最近升值不錯。
瀏覽了一遍國內外的重大財經新聞，思忖之後，把其中兩個基金拋掉，又重新買入另外兩支基金。
買進賣出，她操作得相當熟練。金錢增長其實並不能填補她內心的空白。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找不到更多的樂趣。
凌璟在此時進門，手上還端了杯牛奶。
“女人，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現在還是一個病號？”
將那杯牛奶放到了蘇沛真面前，凌璟的目光掃了眼電腦屏幕，又快速的將視線收回。
蘇沛真端起那杯牛奶，溫熱的觸感，讓人從掌心一直溫暖到內心。
她看了凌璟一眼，好脾氣的沒有因爲對方擅闖書房而發火。
“謝謝。”
“女人，我其實更偏向於你用另一種方式謝我。”
凌璟的話別有深意，蘇沛真不接這茬，隨手將牛奶放到桌上，看着凌璟的臉突然開口。
“你上次不是說想投資？現在還想嗎？”
凌璟的眉尾往上一揚：“你不是說我付不起你的費用嗎？”
“你是付不起。”蘇沛真直言不諱：“不過，就當是這杯牛奶的謝禮吧。”
還有這幾天她生病，他照顧她的謝禮好了。
“那我不是賺了？”
“是啊。你要不要？”
“要。當然要。”凌璟貼近了她的耳邊，輕輕的在她臉頰邊呼氣：“不過，我的錢都花光了。以身抵債，如何？”
這人，真的是——
蘇沛真原來也沒指望凌璟能有多正經，擡手將他的頭推開，她十分認真的看着他。
“凌璟。你現在賺錢雖然容易，但到底不是長久之計。我幫你投資，你賺了錢之後，去做點別的，不管是做小生意也好，還是找份工作也好。會比現在強。”
以色侍人，安能久亦？
她難得發善心，這也算是她的友情提醒。
“怎麼？你這是打算不要我了？放心吧女人。就算是你不要我，後面也還有不少的女人排着隊，哭着喊着要我去寵幸她們，你信不信？”
“我是認真的。”蘇沛真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在監獄裏，她也見過失足的女人。有些是自願，有些不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