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蒼白的看着鏡頭，正前面的鎂光燈閃個不停。
“李小姐，請問你今天說開記者會的目的是什麼？”
“李小姐，你是不是還有其它沒有事情沒有跟我們說？”
“李小姐——”
李蓉蓉咬着脣，她的眼神滿是憤慨跟不某。她不想說接下來的話。可是——
“今天請你們來，確實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
對李蓉蓉來說，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十分艱難。
“對不起，我昨天說謊了。我不是被蘇青桑醫生推下樓的。”
“什麼？”涌進病房的記者有十幾個，這會都面面相覷。
“李小姐，請你說清楚一點好嗎？”
李蓉蓉心裏恨得不輕，但是想到對手中握着的自己的把柄，又不得不妥協。
“事實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本來就已經是死胎了。早在一個星期前，我做了檢查，另一家醫生的醫生說，孩子早已經沒有心跳了。讓我把孩子拿出來。”
“我不願意，我想要這個孩子，可是觀察了幾天，孩子一直一樣，醫生說再不拿掉會有危險。後來我想，如果把孩子拿掉，不如用他來做點什麼事——”
李蓉蓉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幾乎要聽不清的地步。
蘇青桑到了這會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自己旁邊的霍靳堯。
霍靳堯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接下來的還用再說嗎？李蓉蓉想用這個孩子來害自己，然後真的被她成功了。
她不缺錢，買熱搜，買水軍，對她來說都不是難事。
記者大跌眼鏡，其中有一個記者敏感的發現不對：“李小姐，如你所說，你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陷害蘇青桑的話，那麼你爲什麼又要說出來呢？”
是啊。不要說記者了，蘇青桑都不明白了。
“我昨天說謊之後，覺得良心難安。尤其是後來知道蘇醫生被停職之後，我覺得自己的行爲是錯誤的。”
這個小學生一般的認錯簡直讓蘇青桑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李蓉蓉這樣的人說出來的。
這完全刷新了她的認知。李蓉蓉怎麼可能會反口呢？這太不正常了。
“李小姐，我能問一下是不是應該有人威脅了你，你才改口的嗎？”
一個記者的提問讓蘇青桑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看了霍靳堯一眼。
霍靳堯在看視頻，察覺到她的視線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繼續看。
“沒有。我沒有被人威脅。”
蘇青桑收回視線繼續看。李蓉蓉笑了笑。
隔着屏幕，蘇青桑看不到李蓉蓉的笑有多僵硬，有多難看。
“我真的只是良心發現，我覺得這樣很不好。”
“你說你沒被人威脅？”那個記者似乎不信，李蓉蓉的臉色尷尬，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回答這個問題。